三人來到走廊的儘頭,發現房門是鎖著的,而且門上的鎖已經鏽跡斑斑,顯然有很長一段時間冇有使用過了。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可能不再作為住宿用了。
“怎麼辦?冇有鑰匙。”看著房門上的鎖,柯一萍皺起眉頭。
“沒關係。”李學浩輕輕說了一句,手在鎖上一,“哢嚓”,鏽跡斑斑的鎖頓時彈開。
柯一萍瞪大了眼睛,怎麼做到的?隻是一下鎖就自己開了,就好像鎖有生命一樣。
李學浩冇有理會的震驚,推門而,千葉小百合連忙跟上。
進了房間,一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同時夾雜著某種無法形容的類似燒焦的味道。
李學浩屏住呼吸,千葉小百合和最後一個進的柯一萍都捂住了鼻子,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整個房間除了四張空床外,其它什麼東西都冇有。
地上鋪了淺淺的一層灰塵,三人走進來,在地上留下了清晰的鞋印。
“這裡很久冇有人住了。”柯一萍看了看四周,有些疑道,“不應該呀,學校的宿捨本來就張,怎麼會空著一個寢室不用?”
李學浩也在四檢視,他相信學校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且原因他猜了個大概。
走到房間中央,他用鞋子把地上的灰塵去,出了下麵被掩蓋的東西,是一塊黑的像是燒焦的痕跡。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他繼續用鞋子把灰塵不斷抹去,出的“燒焦痕跡”也越來越多。
“這是什麼?”柯一萍站在旁邊問道。
“一個有趣的東西。”李學浩回答了一句,繼續自己未完的事,直至把中間的空地上的灰塵完全抹去。
那黑的“燒焦痕跡”也完全顯現了出來,有手有腳,還有腦袋,仔細看,居然是一個人的樣子。
不過因為是完全黑的,看上去更像人印在地上的影子。
“真中,這、這是鬼影嗎?”柯一萍語氣已經帶上了一抖,因為地上的人影實在太過詭異了,本不像是畫上去的,像是人躺在上麵然後被燒焦留下的痕跡一樣。
“差不多。”李學浩模棱兩可說了一句。
地上的確是鬼影,不過不是主留下的,而是被迫留下的。
發現這個“鬼影”之時,他就已經大致推測出了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曾經這個房間裡有東西作祟,然後學校請了高人來,把作祟的東西除去了,用的還是雷係的法門,那東西直接被燒得灰飛煙滅,隻留下了這個影子。
不過雖說被除去了,但依然留有氣和煞氣,一段時間也消散不了,所以為了避免學生住在這個房間裡出現問題,就把房間給封閉了起來。
但留下的氣煞氣,漸漸地侵蝕了這個房間,就比如門上的鎖,就是被氣和煞氣給侵蝕了,所以纔會鏽得那麼厲害。
柯一萍兩年前還住過這裡,可以推斷出,封閉房間的時間小於兩年,但門上的鎖鏽那樣,冇有十幾二十年本不可能。
由此可見,作祟的東西有多“兇猛”,要是人住在這裡,三天兩頭病一回都是正常的,嚴重點甚至會氣虛弱而亡。
李學浩可以確定這裡曾經有東西作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柯一萍幾人召喚出來的那個“筆仙”。
“浩二君,這裡雖然有邪氣,但惡魔應該已經被消滅了。”千葉小百合進來後,也能知到房間中所留下的氣和煞氣,雖然不像某人一樣,可以推斷出這裡發生過什麼,但大致的況還是能猜出來的。
“嗯。”李學浩點了點頭。
“什麼惡魔?”柯一萍聽得一愣。
千葉小百合解釋道:“這個房間裡曾經有過惡魔,但是被人消滅了,這個影子,就是惡魔被消滅後留下的。”說著,一指地上的影子。
“啊?”柯一萍睜了睜眼睛,倒不是不相信說的,主要是的說法太過玄幻,惡魔,還天使呢。
“那個惡魔,是我們曾經召喚出來的‘筆仙’嗎?”看向某人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是。”李學浩說道,雖然還無法證實這一點,但有大概率是,畢竟除了當初們四人玩過筆仙遊戲外,想必後麵應該冇有人再玩了。
可有一點他想不通,普通人是很難招靈功的,更不用說這種隻能騙騙小孩的筆仙遊戲了。當初們功了,要麼是因為實在倒黴到了極點,恰好有個惡靈就在附近徘徊,要麼就是當初四個人裡麵,有人不同尋常。
“一萍,當初是誰提議玩筆仙遊戲的?”李學浩心中一問道。
“是蔡潔。”柯一萍幾乎冇有毫猶豫就說了出來,顯然對那個人印象深刻。
“是個什麼樣的人?比如平時有什麼怪異的舉嗎?”李學浩問道。
“你是說有問題?”柯一萍反應很快,聽他這麼問,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有冇有問題還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猜測。”李學浩道。
柯一萍仔細回想了下:“要說怪異的舉的話,好像並冇有……啊,我記得有一個非常寶貝的鐵盒子,一直不讓彆人,有一次同寢室一個人拿了的盒子想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被撞見了,當時發了很大的脾氣。”
“那麼你們有冇有看過那個鐵盒子裡裝的什麼?”李學浩繼續問道。
“冇有。”柯一萍搖了搖頭,“自從那天發了脾氣後,我們就再也不敢的東西了,後來這件事就漸漸忘記了……”
“這樣啊。”畢竟不知道鐵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李學浩也無從猜測,說到底,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不知是否三人說話的聲音驚了外麵,一個腳步聲忽然由遠而近,來到了寢室門口。
“你們是誰?”
門外站著一個生,手裡端著一個臉盆,頭髮還是的,估計剛剛洗頭去了,長相普普通通,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上去就是那種書卷氣很濃的學霸,正錯愕地看著房中的三人。
&n...nbsp; “我們……”柯一萍為半個“地主”,正準備上前涉,忽然看著對方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徐蕙?”
“你認識我?”門外的生吃了一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看了看,“柯、柯一萍?”
“是我。”柯一萍走上前去。
“你、不是轉學了嗎?”門外的生很驚訝,“聽人說你去RB留學了,怎麼回來了?”
“放暑假了,因為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所以回來看看。”柯一萍為自己來這裡找了一個正當的理由。
徐蕙聽後,看了一眼後的房間,有些忌諱地說道:“你們快出來,這個房間,不能留人的。”
“怎麼了?”柯一萍心中一問道。
“先去我那邊再說。”徐蕙冇有多解釋,轉頭先走了。
柯一萍招呼李學浩兩人跟了上去,很快來到距離不遠的一個寢室裡,這同樣是個四人宿舍,但除了一張床上鋪著席子和被子外,其它三張床都用明的塑料袋罩了起來。
“隻有你一個人嗎?”柯一萍好奇問道。
“是啊,們都回去了。”徐蕙看了一眼那三張用塑料袋罩著的床鋪說道。
“那你怎麼留下來了?不回家嗎?”柯一萍問道。
“我家比較遠,而且家裡人多,太吵了,不方便複習,還是在學校裡比較安靜。”徐蕙說道。
“對了,你剛剛說那個房間不能留人是什麼意思?”柯一萍問。
徐蕙看了看旁邊的李學浩、千葉小百合兩人,這才一臉神地小聲說道:“那個寢室很邪門的,你還記得我們玩的那個遊戲嗎?”
“嗯。”柯一萍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那個遊戲。”徐蕙臉上變得怪異起來,“自從那晚玩過那個遊戲後,你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當時你不是扔自己的嗎?我們問你,你還否認說冇做過,後來你就轉學走了。”
“等你走了以後,周婷也變得和你一樣,開始扔自己的東西……”
“然後是蔡潔,不過冇有扔東西,隻是有一天突然就轉學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後來,學校給我們安排了新宿舍,我就住到了這裡來,周婷去了305宿舍,不過暑假一放假就回去了。”
柯一萍聽得有些傷,當初的四個同寢室的姐妹,早就各奔東西了,似乎全都是因為那個遊戲引起的。
“你還冇說那寢室怎麼邪門了?”
“這還不夠邪門嗎?我記得當初你還說寢室裡半夜有人走路的聲音,我是冇有聽到,可等你走了後,周婷也說聽到了,然後蔡潔轉學走了,學校給我們分配了新宿舍,冇過多久,我們住的那個寢室就被封閉了,我聽說……”
說到這裡,徐蕙聲音變得更小聲了:“我聽說,那個寢室鬨鬼。”
“不、不會吧?”柯一萍聽得心中一跳。
“我也不敢相信,可學校的宿捨本來就張,無緣無故居然封了一個冇人住的房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徐蕙對此很肯定,“加上我們玩的那個遊戲,你說邪不邪門?”
“那你還敢住在這裡啊?”柯一萍半開著玩笑道。
“哈哈,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又冇有住到那個寢室裡。再說,兩年都過去了,也冇有出什麼問題啊,不過宿管阿姨倒是叮囑我們,一定不能進去那個房間。”徐蕙說道。
“那個寢室是學校派人封的嗎?”一旁的李學浩忽然了一句。
“那個……你是?”徐蕙有些臉紅,眼前的男生高高大大,還長得很帥氣,剛剛就想問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冇有想起來。
“他是我的朋友。”柯一萍介紹道。
“你朋友啊?”徐蕙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回答道,“肯定是學校派人封的啊,不然誰敢封我們生宿舍的房間?”
李學浩說道:“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學校是派誰來封的?”
“這就不知道了,我隻記得在我們搬到新宿舍後冇多久,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就封了,當時正好是週末,等我們回來學校時,那個寢室就被鎖上了,宿管阿姨也叮囑我們,冇事不要靠近那個房間。”
“當時這嚇到了不人,鬨鬼的傳聞就是那時候傳開的,不過後來冇有出什麼事,大家就漸漸淡忘了。”
李學浩冇有再問,而是沉思起來,被派來封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除去了那個“筆仙”的人,不知學校是怎麼找上對方的。
按理,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封建迷信是最不可取的,可卻請來了一位驅邪的高人,這就耐人尋味了。
“時間不早了,徐蕙,我們也該回去了。”見從這裡問不出什麼,柯一萍準備告辭。
“好的,那你們有空下次來玩啊。”徐蕙站起要送幾人出門,忽然不知想到什麼,一拍額頭道,“啊,我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已經走到門口的柯一萍轉過頭來。
“蔡潔轉學前一天,曾經來找我過和周婷。”徐蕙說道。
“找你們做什麼?”柯一萍問道。
“送了我們每人一支筆,說是同寢室那麼久的禮。”徐蕙說。
“筆?”柯一萍微微蹙起眉頭。
“是的,但奇怪的也是在這裡,送給我們的筆是寫不出字來的,我和周婷都打開筆看過,裡麵筆芯是有墨水的,就是寫不出字來。”徐蕙怪異地說道。
“寫不出字的筆?可以給我看看嗎?”旁邊的李學浩問道。
“等我找找看啊,我不記得放在哪裡了,可能帶回家了也不一定。”徐蕙開始在自己的床鋪上翻找起來,終於在床底下的行李箱裡找到了那支筆。
從外表看,隻是很普通的一支圓珠筆,外殼還是半明的,可以看到裡麵裝著黑墨水的筆芯。
當目及裡麵的筆芯時,李學浩神不由一凝,因為筆芯裡麵,除了墨水以外,還有一些彆的特殊東西,隻是為普通人的徐蕙無法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