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嘎噎住了。
原本郎嘎還想了好幾種邵玄可能會說的答案,然后再以長者和過來者的份一一回答并教導,就像以往有新員加的時候一樣。只是郎嘎沒想到邵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實在不明白邵玄為什麼給出這樣的答案。
這有什麼關系嗎?
不過郎嘎也并未多想,虎著一張臉糾正道:“是石頭!”
“你應該也知道,很早以前,我們部落來此定居之初,就住在石里,我們每天都會看到石頭,接到石頭,它能為我們遮風擋雨,削木劈柴。”
說著郎嘎板著的臉也淡了下去,緒略顯激昂,握著拳,道:“同時,我們也使用石頭,依靠它,我們能去扎穿那些披著厚皮的猛!用石頭敲碎那些獵們的腦袋!就算是遇到危險,石頭也依然陪在我們邊,直至最后一刻!”
能提供保護,能陪伴左右,不會背叛,不會拋棄。部落的人打從一生下來,就開始接石頭了,玩的是石頭,日常用的是石頭,使用的也是石頭。對于常需外出狩獵的戰士們來說,石頭更是再悉不過,也離不開石頭,難怪郎嘎會這樣說。
當然,邵玄更愿意稱石頭為工,畢竟,石頭沒有生命力。
“現在,你知道誰是我們最親的伙伴了吧?”郎嘎看向邵玄,那眼神似乎在說:小樣你再說錯試試?
邵玄嚴肅地,認真地,點了點頭,“石頭!”
“哈,這就對了嘛。”郎嘎頓時出滿意的笑,繼續說著狩獵的事。
“對了阿玄,你現在剛覺醒,今年第一次狩獵,你是不能參加的,或許第二次你也參加不了,至于第三次能不能參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郎嘎說道。
嗯?還有這說法?邵玄還真不了解。
見邵玄疑,郎嘎解釋道:“你們剛覺醒,能力的運用還不練,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
郎嘎說得還算委婉,不過邵玄也能從這些話里面推測出原因來。
不讓他們這些新覺醒的孩子們參加,一個是為了保護,冬季結束后,春暖花開時,很多了一個冬天的野也重新活躍在山林,毒蛇也更毒,山林充滿了各種危機,如果沒人一直跟隨保護的話,很容易折在山林里。部落的人可不愿意看到這類事生。
而這第二的個原因,同樣是因為邵玄這批人本事還沒達標,在非常看重團隊合作的狩獵隊里面,貿然跟過去就是個累贅,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很容易拖后。
“理解。”邵玄想明白之后也并不覺得失,再說,他也覺得應該先把基礎打好,多練練不是壞事。
還以為邵玄會跟其他孩子一樣出失或者不甘,沒想到邵玄能想通,郎嘎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他拉邵玄過來除了給然邵玄先認識一下同隊的幾個人,另一個就是跟邵玄說這件事,以前經常有小孩磨刀霍霍要跟著去狩獵,結果被告知前兩次不能去,吵鬧的也有不,一般遇到那種況,都是孩子家里長輩管教,幾拳幾掌下去,就老實多了。可邵玄是里出來的,現并無雙親,年紀還小,長得比別人家孩子瘦弱,郎嘎還真怕給打壞了。
“好,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對了,我這兒還有幾個不錯的石核,你看看能不能用用,自己打磨一下,或者去找個石師。”
郎嘎從一個皮袋子里拿出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也就是郎嘎所說的石核。
制作石的原料就是對石核進行打擊理之后得到的,部落的人稱其為石核。
將石核給邵玄之后,郎嘎還跟邵玄說了一些訓練的經驗,在場的其他幾人也沒藏私,他們也并沒有這樣的意識。
邵玄將他們的建議一一記在心里,也對他們真誠道謝。
“以前你父親在的時候也幫過我的。”郎嘎說道。狩獵隊的人都是這樣,同隊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雖然能幫得不多,但至能然邵玄輕松點。
吃過烤之后,邵玄便告辭離開,他還有事要做,而郎嘎幾人也會繼續商討五日后即將到來的狩獵。
邵玄從郎嘎屋子里出來,走了沒多遠,就被人住了。
“你就是玄?”
邵玄循聲去,說話的是個比邵玄大一些的孩子,看上去跟賽差不多年紀,不過長得要壯實一些,上穿著的皮質量不錯,看著并不是近山腳區生活的,應該是住在山腰或者更往上的人。邵玄對他有點印象,同一批覺醒的,就是不知道到底啥名。
此時,這孩子下微抬,神高傲,看邵玄的眼神帶著打量。
站在高還抬下,眼睛不累嗎?邵玄看了對方一眼,道:“你誰?”
本來還以為對方會揣著架子來一句“我是誰不重要”之類的裝x話,邵玄卻聽對方直接道:“我飛,五天后我會跟著狩獵隊一起出去,參加今年第一場狩獵。你還要等很久吧?”
說完還特得意地朝邵玄“嘿嘿”兩聲,然后縱躍起,從邵玄頭頂上方跳了過去,落地時足尖點地,再次躍出,幾個起落,便已站在郎嘎屋門前。顯然是找郎嘎有事。
那孩子進屋前還回過頭朝邵玄“哼”了一聲,炫耀和得意之盡顯。剛才那一手在同齡人中間也算不錯的了,他爹就經常夸他比別人跑得快,跳得高,躍得遠。
邵玄撓了撓下。那小屁孩落地時靜這麼大,這樣跟著去狩獵真的沒問題?
不過,像飛這樣的剛覺醒的孩子第一次就能隨隊外出狩獵,顯然隊里有人罩著,而且那人在隊里的地位還頗高,不然,像郎嘎他們這種是沒有絕對說話權的。
有人罩著就是任。
不過邵玄也沒被打擊到,緒也沒因為剛才的事低落,他并不是真真的小孩,知道循序漸進,沒那麼急功近利,這點事對其他孩子可能會有點影響,可對他來說沒放在心上。
邵玄帶著凱撒去捕了點魚,經過一個冬季之后,河里的魚還是那麼蠢,咬住餌就不放了。看著兇,可惜沒啥智商。
剛才在郎嘎那里的時候聽他們聊狩獵的事,邵玄知道,山林里很多獵就跟河里的食人魚一樣,看著很兇悍,天長牙咧的,但只要找到竅門,很容易捕到。而有些獵,瞧著溫順,也沒尖牙,還食素,但一不小心,就會送你歸天,攻擊一點不亞于很多食種。
畢竟是不悉的世界,還是所做準備的好。邵玄心想。
提著魚,拿著幾片舊的皮,邵玄去讓人幫忙制皮袋,付了一條魚的手工費。然后提著剩下的三條魚去了石師克那邊。現在力氣大了,用不著凱撒幫忙,邵玄一個提四條大魚也不累。
邵玄到的時候,正好有幾個人從克的屋子里出來,手里還拿著各種已經加工完的石,石如刀、矛頭、石錛等等。
這些人都是來換石的,畢竟狩獵要開始了,他們也要多準備點工,而克算是近山腳區比較有名的石師了,過來的人自然多。不過,要不是克的脾氣不好,過來換的人肯定會更多,每年克都會氣跑一些前來換石的人。
有人說,克就是太直接,說起話來不留面,不懂迂回婉轉。但邵玄并不那麼認為,很多事克真不懂嗎?子真的很直嗎?未必。
邵玄得到允許之后掀簾子走進門。
克正在打磨石,冬季的時候打磨出來一批,這兩天換出去大部分,屋子里還堆著一些石核和食,這些是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加工費”。
將魚放在堆食的那邊,邵玄來到克面前。
“克叔,我想學打磨石。”
上一次邵玄來求學,克說還不到時候,等覺醒圖騰之力再說。
現在,邵玄覺醒了,再加上依照郎嘎他們所說的訓練方式,需要不石工,邵玄沒那麼多食去跟人換訓練用的石,所以想著自己打磨。
克停下手里的活,從上到下忍著你看了看邵玄,直視邵玄的眼睛。
邵玄也沒避開。
數秒后,克遞給邵玄一個石錘,指了指不遠地方,那里有個石核,且石核上畫出了幾條線,都是都彎曲的,并非直線。
“順著線,敲。”克說道。
作為新人的邵玄拿著石錘,看了看克,又看看擱在那里的石核,抬起錘子揮敲了下去。
第一下太過謹慎,敲是敲在線旁邊了,可石核上只敲了個淺淺的小坑。用力過小。
再來!
第二下,用力過猛,敲下來的不是石片而是石塊了,還過了畫出的線。
邵玄瞥見克額角一突就知道克對剛才自己的那兩下非常不滿意,但既然克沒出聲,邵玄就繼續沿著線敲,而且還放開了膽子敲,一點沒因為前兩下敲擊失敗而畏手畏腳。
從石核上剝離一塊預定尺寸的石片,并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制作石的石師得據不同的石材,估量施力的錘子和石核接瞬間的長短、敲擊的角度、度等,是直線打擊?還是弧線打擊?石錘和石核的材質如何?用力大小又該如何等許多不勝枚舉的因素。
這些克都跟邵玄說過,而邵玄每次來也看過不克從石核上剝離石片的過程,但真正上手作,就知道——非常之難!
差之毫厘則謬以千里。
再來!!
邵玄就在那兒一錘一錘敲,克就坐在旁邊沉默地看。
蹲在旁邊的凱撒看看邵玄,又瞧瞧沉默卻神奇差的克,挪,退,再退……直接退到角落里跟魚呆一塊兒趴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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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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