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也很好奇,先前大婚之日已定,中途因為各種事項一改再改,如今可算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小姐打算何時和王爺大婚?」
如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莫星河是未來的景逸王妃,可隻要一日沒有大婚,一日便還不是。
莫星河臉微紅,想起了剛才顧染的話。
「快了。」
月牙頓時一愣,「快了??哇塞!!真的啊小姐!!」
莫星河一陣心虛,連忙抬手捂住了月牙的,「你可小聲些吧!」
生怕別人不知道啊!
月牙一雙杏眸忽閃忽閃的,故意低的聲音,「小姐,真的啊???什麼日子?」
莫星河輕咳了兩聲,「春日盛宴。」
月牙眼神頓時一亮,隨後掰著手指頭算,「距離春日盛宴,也就還有……十,十一,十二,十五天!!整整半個月!」
莫星河臉微紅,「好了,不要算了,總之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是足夠的。以後你可要開始忙了。」
月牙猛點頭,「小姐出嫁的嫁還沒有開始製,如今終於定下了,十五天,足夠了。玉壺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莫星河挑眉,「明日我要去須彌山,本來還想著帶你,既然如此,你不如就留在盛京城?」
莫星河原本還以為月牙會一直賴在邊,沒想到月牙想都不想,脆脆的點了點頭,「嗯,好,小姐你就放心的去吧,須彌三一來一回,怎麼著都需要四天,奴婢會和玉壺一起先選好嫁的料子和花紋的。」
……
以往月牙都是最喜歡跟在邊的,這一次倒是答應的乾脆利落。
看來真的是對的婚事極為心。
新娘子既然已經送了房,接下來的便是酒宴了。
莫星河向來不喜歡酒宴這種比較吵鬧的場合,於是便帶著月牙兩個人跟岑溪打了一聲招呼便先行離開了。
莫星河回到府邸的時候,天已經暗沉了下去,從一早到現在,也一整日都沒有休息。
一聽說回來了,莫星辰拿著一張書信便興高采烈地跑到了攬月閣。
「姐!醒了!!!父親醒了!!」
莫星河剛剛坐下,凳子還沒暖熱,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莫星辰跑的極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急剎車,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須彌老人傳信,就在昨日晚上,父親已經醒了過來!如今正在養!」
莫星河激的兩手一拍,「太好了!」
如果不是天馬上就要暗沉下去了,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莫星辰整個人都送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是放下去了,這些日子擔心死我了。」
莫星河也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沒事,就是好的。」
說到這,莫星河突然就想起了被自己帶過來的獨孤仙兒。
「對了,獨孤仙兒怎麼樣,可有在府中安排?」
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忙著玉壺的事,今日一早便了宮,最後便去了太尉府,都快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如今提到自己父親的事,便想起了在南疆,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獨孤家。
莫星辰被這麼一提醒,也是剛剛纔想起這個人的存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姐,你都記不得,你覺得我記得住嗎?」
……
片刻之後,周管家被來了攬月閣。
「小姐放心,人已經安排了,就在後院百靈閣裡,這兩日都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什麼作。」
莫星河挑眉,見到人安排了,這才放心,「帶我去一趟吧。」
畢竟是帶回來的人,孤仙兒回來本來是想要見一下盛京城的,隻不過如今太忙了,幾乎把人給忘記了。未來四五日他都是要在路上的,更加的沒有時間。
星辰也是要和一起去須彌山的,好歹也是獨孤家的大小姐,心思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總不能讓下人去陪著找獨孤臣以前都住所。
莫星河眼神一閃,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本來是想到了燕蘇,隻不過如今錢塘瘟疫一事,顧染也是斷斷不會瞞著他的,最多也就這一兩天,燕蘇就會開始調查這件事。
獨孤臣先前認識的人也就隻有燕蘇和顧染,顧染如今更忙,自然也不能給他。
一時之間,莫星河連個人選都沒有。
驀地,眼神一亮,「七皇子貌似也剛剛回京,星辰,去給七皇子送一封信,就說,請他幫忙查一下獨孤臣先前在盛京城所住的地方,如果空閑的話,帶獨孤仙兒逛一下這盛京城。」
莫星辰點頭,「好,我這就親自去。」
安排了,莫星河便讓周管家帶著他去了獨孤仙兒現在在住的百靈閣。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屋的獨孤仙兒放下手中的書籍,起開門。
似乎料到他的份一般,獨孤仙兒並沒有多驚訝,「莫姑娘。」
看著眼前的人,莫星河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先前那個單純可會莫姐姐的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發的獨孤仙兒。
「這兩日在侯府住的怎麼樣?」
「很好,多謝莫姑娘收留。」
莫星河眸微閃,「這幾日府中事繁忙,一直到今日方纔來看你。我已安排下去,這兩日會有人來帶你尋找你父親當年的居所。」
「無礙,莫姑娘忙些是應該的,仙兒都懂,莫姑娘不必過多未為仙兒掛心,仙兒跟隨莫姑娘前來盛京城,有勞莫姑娘照顧,本就已經是莫姑孃的拖累了,怎敢勞煩?」
獨孤仙兒句句都在放低自己,言語談詞之間懂事了許多。
「你父親與我有救命之恩,儘管把候府當自己的家便可,你若是想尋你父親先前在盛京城的居所,我便放你去尋,如若你日後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侯府尋我。」
「仙兒知道了,仙兒謝過莫姑娘。」
「你從小就生在南疆,長在南疆,這盛京城與南疆還是有頗多不同,你剛來想必多會有一些不習慣,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跟周管家說。」
仙兒點頭,「嗯,莫姑娘放心,爹孃就是盛京誠的人,我最多隻是會有一些不習慣,可以克服的。」
莫星河點頭,「嗯。周管家,明日調來兩個婢在跟前伺候著,可不能怠慢了。」
一旁的周管家頜首,「諾。」
獨孤仙兒愈發的懂事,莫星河卻覺得自己與無話可聊。
本來是擔心失去親人,又來到陌生的地方,心會多有些低迷,所以想要同多聊兩句,也可以為抒發一下心,可如今的獨孤仙兒與先前那般單純可的模樣天壤地別,他們似乎本就沒有話題。
是以,莫星河在院子裡坐了片刻,簡單聊了兩句,便覺得無聊頂,離開了白靈閣。
回去的路上,月牙輕嘆了一口氣,「小姐,這獨孤小姐真的變了好多,先前在獨孤府的時候,還是活靈活現的一個人,如今卻是……」
莫星河水眸微垂,「一夜之間失去父母雙親,離開舊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任誰也開心不起來,人總是要長的。」
曾經不也是天真到愚蠢,是無數的鮮凝聚的一把利刃才把從這種愚蠢當中喚醒。
「嗯,希獨孤小姐儘快走出來吧。」
翌日――
辰時過半,月牙就已經在收拾莫星河的東西。
此去須彌山一來一回需要四五日的時間,路途遙遠,所需之也頗多,月牙曾立了一個大大的包袱,另外還拿了一個小包袱。
莫星河裹著披風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桌麵上的兩個包袱,還有月牙正在不斷往包袱裡麵放東西的手。
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兩個包袱,宛若讓我覺到當初去南疆的時候。」
月牙聽出了莫星河的言外之意,毫不覺得自己收拾的多,「之前是說牙一直在小姐邊陪著,如今月牙不在,自然要給小姐多裝一些東西。」
這還是第一次家小姐孤一人上路,和玉壺都不在邊陪著。
「小姐,不若你還是帶一個婢前去,伺候起居,也方便一些。」
莫星河失笑,「怎麼?你們兩個丫頭不在,我難道連基本的生活本能都不備嗎?」
月牙咧一笑,「奴婢這不是擔心小姐嘛~」
「好了,隻需要帶一些基本會用到的東西就好,其他東西不用備著。」
月牙點頭,「嗯,小姐你放心吧,都是有用的東西。」
……
今日的格外的好,雖然方纔辰時,可初升的太已然照耀著大地,金的芒灑落而下,宛若為整個府邸都鍍上了一層金。
「見過小姐。」
院子裡的丫鬟恭恭敬敬的行禮,最後便老老實實做著自己的本分。
莫星河眼眸微瞇,抬起手指,用錯落的指去窺視那太。
院子當中,一道黑的影走了過來,一席錦袍把的材修飾的的越發欣長。
他有一雙好看的星眸,與莫征聞的一般無二,平日裡都是淡漠的,隻有在看見莫星河到時候才會大亮,宛若兩顆耀眼的太。
「姐,馬車都已經備好,我們先用過早膳再走,如何?」
莫星河隻是看看的有些久了,一收回目覺眼前有些花,連帶著看自己的弟弟都是模糊的。
模糊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弟弟和父親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個人雖是姐弟,可容貌上還是有五六分的不像。
比較像母親,而星辰則是比較像父親,這也是為什麼外公一開始對星辰也不興趣的原因。
「嗯,走吧。」
一個時辰之後,一輛馬車施施然離開了易侯府。
彼時的朝街依舊熱鬧非凡,誰也沒有注意到馬車。
路過滿堂歡的時候,莫星河抬起了車簾,遠遠了過去。
如今的滿堂歡大門閉,門口還圍著一群嬉戲的孩,吵鬧的。
若是放在以往,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莫星河紅微微一勾,帶著一嘲諷,「果真是山水流轉啊。」
曾經這滿堂歡整個盛京城最尊貴的地方,如今的滿堂歡,連孩都可以在門口嬉笑打鬧。
顧景淵,你終究還是被我拉了下來。變泥土裡的人,再也沒有能夠左右我莫家生死的權利。
似乎察覺到的目,一旁的莫星辰道,「自從五皇子的事敗了以後,這滿堂歡便被聖上給收了回去,隻是聖上也沒有時間打理,便一直都關著門。姐,這滿堂歡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莫星河搖頭,「沒,隻不過是有些慨罷了。」
就像是煙花盛開一般,一剎那的綻放,隨後便滿是灰敗。
「一步錯,步步錯,如果五皇子再耐心等待幾年的時間,那個位置不出意外也應該會是他的。姐,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五皇子深謀遠計,讓他做過的這麼多事,都可以瞧出他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他會那麼沉不住氣?」
莫星河水眸閃過一道寒,「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莫星辰神頓時一亮,「姐,你是不是出手了?」
「不過是在後推了他一把罷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製不住自己的貪念。」
貪念纔是毀掉一個人最大的力。
皇宮之――
岑慕的影驟然出現在大殿之,恭敬地朝著主位上正在批改奏摺的人行了一禮,「王爺,王妃已經出了城。人已經都安排去了。」
顧染點頭,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抬頭,「你也去盯著一些,如今岑溪不在,本王不放心。」
岑慕一愣,「王爺?王妃的邊自有高人,再加上我們派去的人,就算有人起了歹心也不了,可王爺邊也是危險重重,若是……」
「皇宮之中必定安全一些,未來幾日本王都不會出宮,顧景淵一日未抓到,便一日都有危險。去吧。」
「王爺……」
「怎麼?本王的命令,你也敢違背?可是本王這幾日對你們太過於寬恕了?」
後者子一滯,「岑慕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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