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明明是笑聲,可卻夾雜著滿滿的痛苦,衝刺著整個院子。
在這黑夜裡,聽的人頭皮發麻,隻覺得神都要崩潰了。
而就在這種笑聲當中,燕蘇則是完全沒有一影響,趁著這個時間,把小袖子拉了過去,瞭解自己剛才沒有問完的話題。
「剛纔在主院裡麵哭的人,是誰?」
小袖子眨眨眼,這才知道為什麼燕蘇要把它留在這裡。
除了那幾個侍衛之外,也就隻有他進過那個房間。
他當時沒有找到燕蘇,由於好奇,倒是跟旁邊的人聊了一些,這才知道有關於房間那子的訊息。
「此刻在獨孤家主臥室裡一直不停哭泣的人是獨孤家的大小姐,名獨孤仙兒,這位獨孤仙兒,莫姑娘應該也是見過的,似乎在昨日的時候來過一趟,剛好到了,去找獨孤家主的莫姑娘。」
「想來應該是獨孤家主擔心這件事會連累到獨孤家,所以就把自己唯一的一個兒給送到了別苑去,本來昨日的時候就已經把人送回去了的,今日不知道從哪裡收到了獨孤家主昏迷了的訊息,趕了回來。」
燕蘇蹙眉,「原來如此。」
獨孤臣當年離開盛京城的時候,他妻子好像的確是懷了孕的,那便是這個孩子了。
「小袖子,那你們一會可要想辦法先把人給拖走。」
他可不擅長跟這種孩子打道,尤其是在哭著的。完全沒有理智的孩子。
既然是獨孤臣的獨,他自然也不好直接用暴力解決。
小袖子挑眉,「燕公子不是一向都是翩翩公子嗎?聽說,是最擅長捅子打道的,這種事燕公子就不要為難奴才了,再說了,奴才就是一個小廝,這份也夠不上啊!」
……
為了拒絕,連自己的份都搬上了檯麵,燕蘇這是有些無奈。
他是在門口聽著,都覺得房間的那丫頭肯定不好勸。
眼見燕蘇在猶豫,小袖子連忙給他出主意,「燕公子,咱們畢竟都沒有見過這位獨孤家的大小姐,想必他對我們也是有警惕的,要不然一會就讓周管家去吧,相比較我們,我想獨孤大小姐應該也更聽周管家的話。」
燕蘇野神頓時一閃。
他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裡去呢?反倒是小袖子提醒他了。
「這主意好,行了,我這邊不用你了,你可以去找你家主子了。」
小袖子連忙行了一禮,生怕一會兒燕蘇改主意把這個任務給他,「奴才這就去找我家皇子。」
話落,他拔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還要快。
這廂,顧彥南帶著碎月,還有兩個獨孤府的侍衛很快就到了後院的柴房。
柴房的門口一共有八個人在守著,四個固定值守,兩波兩個流值守,防還是很嚴實的,而且,大家都在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職責,沒有什麼異常。
顧彥南蹙眉,「瞧著不像是出事了的樣子,希燕公子剛才所說隻是一個猜測。」
隨著話音的落下,他們也進了那群侍衛的視線當中。
如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顧彥南幾個人的份,所以一看到顧彥南來了,連忙行禮。
「見過七皇子。」
顧彥南幾不可查的嗯了一聲,隨即詢問道。「裡麵一切正常吧?」
為首的那侍衛為點頭,「從人被送進來之後,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麵,沒有任何的異常。七皇子,可是要提人?」
聽到完全沒有異常顧彥南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不用,我進去看一眼就好。」
隨後,顧彥南朝著那柴房的門而去。
雖說是柴房,可也因為裡麪人的份不一樣,而稍微做了一些收拾,門口看起來也乾淨許多。
碎月率先推門,進去。
然而,他一進去,臉立刻就變了。
顧彥南在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碎月的眼神變化,跟著一起走了進去,目眺,眼便是被剪的稀碎的繩子。
顧彥南臉頓時青了。
當訊息傳過來的時候,燕蘇心裡已經有準備了,所以並不是很驚訝。
顧景淵那般聰明的一個人,見承帝都中了他的招,可見他的手段有多厲害,所以,對於能夠把他拉下馬的莫星河,就連承帝都是忌憚的。
人已經丟了,眼下除了去找,還能怎麼辦?
好在如今危月帶來的人不,他們也算是增加了許多力量,立刻就下去找。
而燕蘇這邊,用那種審訊方法一直問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易車整個人已經笑得虛了,就算沒有用羽去它,他也開始渾痙攣,難的一張臉都幾乎變了形,可他仍舊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不要再懲罰我了。」
「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我真的沒有解藥。」
「主子隻給了我蠱蟲,我手裡本就沒有解藥。」
「你殺了我吧!」
「哈哈哈哈。」
「讓我死。」
高強度的大笑會讓一個人的臉部僵,此刻的易車兩側方的拳頭都僵住了一般,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哭笑不得的狀態。
周管家臉有些難看。「燕公子,我看我們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再這麼問下去的話,時間怕是不夠了。」
燕蘇蹙眉。
「你說的或許沒有解藥,但是你跟著皖風索邊那麼多年,關於夜蠱,你一定知道的比別人要多一些,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如今對於易車來說,已經不再是想著活著了。
而是想著要怎麼樣痛快的死去,不要再讓這樣的折磨。
痛快的兩個字,激發了易車腦海當中所有的神力。
「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你讓他們停下。」
燕蘇挑眉,一旁的周管家一看到有效果了,連忙讓人停了下來。
終於從這種笑聲當中了一口氣,易車覺自己終於活了下來,他吞一口口水之後道,「夜蠱是南疆的三大蠱蟲之一,培養的極為困難,我們家主手裡一共有三隻,其中有一隻在三年前用掉了,剩下的兩隻今日被我全部餵給了獨孤家主和獨孤夫人。」
燕蘇蹙眉,「你說沒有解藥,難道解藥在皖風索的手裡?」
易車搖頭,「沒有解藥,就是你理解的沒有解藥的意思,夜蠱本就是沒有解藥的,這些年以來,家主一直都在配置,可最後還是沒有研究出來解藥,所以你不管再問我多遍,都是沒有解。」
燕蘇臉微沉,「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辦法,你們既然使用了夜蠱,就會有防的方法。」
易車點頭,盡量讓自己說慢一點,隻能多一口氣,「這些年以來,雖然家主沒有研究出解藥,可也是研究出了一些解法,還有一些讓我們防的法子。」
「夜蠱就算再厲害,可終究也隻是一隻蠱蟲,蟲子自然還是有天敵的,夜蠱的天敵就是睡蠱,兩種蠱蟲,雖然有些相像,可卻是水火不容的兩種相反蠱蟲,雖然夜蠱暫時沒有解藥,可是睡蠱的解藥也是可以拿來暫時抑製夜蠱的。」
「雖然不能夠完全解毒,可至能夠延遲發作十五六個時辰。」
燕蘇下意識的蹙眉。
睡蠱。
他們為了得到一株百葉草,纔有了這接下來這麼多的事,而且前幾日百葉草早已經被冷一負責送回了盛京城,有點想必已經在易侯的肚子裡了。
「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們短時間沒辦法湊齊這麼多葯。」
易車搖頭,「沒有其他的辦法,睡蠱的解藥隻能暫時延緩夜蠱的發作,無法達到解蠱的作用。」
燕蘇臉微沉。
不行,看來還是得找伊拉南嶼幫忙了。
想要最快時間湊齊這麼多葯,尤其還是這種珍貴藥材,隻有大家族裡麵纔有。
「周管家,讓人繼續用這種法子盯著,一旦這邊有任何訊息立刻來報,你隨我來。」
「諾。」
隨後,燕蘇便便找來了月牙,「月牙,你是隨著星河一起見過伊拉南嶼的,如今王爺和星河都暫時無法,隻能來麻煩你了。」
先前莫星河伊拉南嶼的時候,是帶了月牙在邊的,所以月牙的確是見過人。
「燕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月牙知道事的嚴重,這就立刻出府去伊拉家求葯。」
燕蘇點頭,「多帶些人出去,在外麵的藥店裡麵也跑一下,速度一定要快,我們如今的時間不多。」
「嗯,燕公子放心。」
月牙點頭,隨後便帶著周管家去的幾個人連夜出了獨孤府。
如今這個時間,府外的藥店早就已經關了門,月牙帶著的人出府之後就分了幾波,一撥去敲那些關門了的藥店,另外一波都是護送月牙去了伊拉府邸。
這廂,暫時知道了怎麼控製夜蠱,燕蘇就連忙安排接下來的事。
「周管家,府邸的葯庫裡麵,你悉嗎?」
周管家點頭,「這府中的大小事都經過我的手,這葯庫裡麵也是經過我這邊的。」
燕蘇點頭,「那就好,麻煩周管家帶我去一趟,我需要取一些葯。」
「諾。」
很快,燕蘇就跟著周管家去了一趟府邸裡麵的葯庫。
從裡麵尋到可用的藥材不多,可也算暫時應應急,燕蘇連忙直奔主院。
主院裡麵還能夠聽到子淡淡的泣聲,隻不過比這剛才的哭聲已經微弱了許多,本來是哭累了,沒有力氣了。
如管家所言,他們如今的卻沒有多時間了,燕蘇必須要儘快想辦法拖延夜蠱的發作,要不然這兩條命真的是救不回來了。
「周管家,一會你的任務就是暫時先請獨孤小姐離開這裡,我需要安靜,來給家主和夫人用藥。」
周管家點頭,「老奴知道了。」
隨後,周管家就進了房間。
房間裡麵,獨孤仙兒,終於見到了一個人,連忙爬了起來。「周管家,你終於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和娘親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他們全部都不告訴我!」
不是不告訴獨孤仙兒,而是怕把一切都告訴了,很容易讓那些下人們知道,引起恐慌。
周管家暗嘆了一聲,「小姐,老爺和夫人中了蠱毒,燕公子,一會要給老爺和夫人下針用藥,小姐先跟老奴離開這裡吧。」
獨孤仙兒臉一白。「蠱毒……我不要,我要在這裡守著我爹孃,要是我走了,我就看不到他們了!」
「小姐,燕公子是南召的名醫,他應該會有辦法的,我們先讓他看好嗎?」
獨孤仙兒搖頭,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可憐的,偶爾還一一的,「我不要,周管家我可不可以呆在這裡?保證不哭不鬧不影響。」
周管家沒勸回來,最後無奈的離開了房間,對著房外的燕蘇解釋,「燕公子,我家小姐實在太擔心老爺和夫人了,不願意離開,他答應不會哭,不會鬧的,要不,就讓我家小姐暫時呆在房間裡?」
燕蘇頓時有些頭疼。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最後隻能點頭,「既然如此,周管家你也跟著一起進來吧!」
如果萬一真的到時候他哄不住,周管家還能有點用。
後者點頭,便隨著燕蘇一起進了房間。
燕蘇一襲淡青長袍,手中持了一展摺扇,肩膀上背了一個藥箱,如此年輕的模樣令獨孤仙兒有些意外。
一直以為能夠為南召的名醫,燕蘇此人一定是個老頭,可是沒想到居然看起來那是一個不過弱冠之年的男子。
燕蘇也沒料到,房間的娃娃俏可,一起紅的長把襯托得如娃娃一般。
隻不過如今那張臉上梨花帶雨,掛滿了淚痕,一雙眼眶更是哭的通紅,連鼻涕泡都抑製不住的往下。
獨孤仙兒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就是燕公子?」
燕蘇點頭,算是示意,隨後便拿出了自己的藥箱。
夜蠱那是蠱蟲大典上排名前三的厲害之,暫時還沒有流傳出來的抑製之法。
若不是剛才從易車的裡問出來,他到現在也是沒有一點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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