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顧彥南對莫星河的自稱都從本宮換了我字,他隻有在長輩的麵前,比如承帝,顧染,太後,皇後,這些人的麵前,才會用自稱,其他人的麵前,他是主子。
察覺到他的這點變化,莫星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顧彥南朝著上宮而去。
此刻,上宮卻是熱鬧非凡。
「五弟何必這麼驚訝?不過就是理了一些不聽話的人罷了,怎麼,難道那些人是五弟的???」
顧歌白一步一步走向顧景淵,口中說的話帶著幾嘲諷。
顧景淵眼神微瞇,眼前的顧歌白明顯同之前不一樣了。
整個人周的氣息都不同了,更加的沉澱了,而且泛著一子冷意,一雙眸子裡麵滿是嘲諷和不屑,對他的不屑。
「你怎麼在這裡?」
正宮他已經命人從裡到外圍了幾圈,都是他的人,顧歌白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他的心底漫過了一抹不安。
顧歌白明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偏生不回答,「當然是走進來的啊。」
話落,顧歌白看向了顧景淵手中拿著的金黃的聖旨,隨後冷笑一聲的道,「五弟手中拿著的,可是傳位詔書?」
顧景淵眼神一瞇,倒退了兩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隻不過是想要提醒一下五弟,傳位詔書想要生效,除了字跡必須是父皇的之外,還要求玉璽一定要是南召國傳國玉璽,但凡有一點是假的,那詔書就沒用,而且,還屬於假造聖旨。」
顧景淵的心底猛地一沉。
下意識的攤開了手中的聖旨。
聖旨之上的字跡沒錯,是他盯著承帝寫的,可是那玉璽的印章,卻似乎,的確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他猛地看向離開一旁安安靜靜放著的玉璽,冷眼看著顧歌白,「玉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後者卻是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隨後走向了承帝,「兒臣來晚了,請父皇責罰。」
承帝看著眼前的些許時日沒有見到的兒子,眼底的神有些複雜。
顧景淵說的沒錯,對於自己的兒子,他的確是不怎麼上心的。
他滿心都撲在了朝政上,對他們疏忽很多,他唯一一個比較疼的,應該也就隻有小十二了,如今見到顧歌白眼底的那麼滄桑和冷意,承帝的心中其實不是滋味的。
對於他這個父親,顧歌白的眼底再也沒有敬佩和尊敬了。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淩然刺骨的冷漠。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抓住了顧歌白的手。
後者下意識的想要退步,卻被承帝抓了。「歌兒來的剛好,不晚。」
顧歌白眼神微閃,隨後站直了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紅瓷瓶,「這個是燕公子命兒臣給父親帶來的,父皇先吃下一顆緩一緩神。」
承帝點頭,從顧歌白的手中把那瓷瓶接了過去,隨後倒出了一顆,瞧見的確是和他之前吃的一模一樣,上麵還有燕蘇獨特的標記,他這才一抬手,把那葯送到了中。
他這下意識的警惕落在了顧歌白的眼中,他眼底劃過了一抹蒼涼和嘲諷,隨後掩在了眼底。
顧景淵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這一切就是一個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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