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本宮敬你」
看著送到麵前的酒杯,李青書並沒有懷疑什麼,抬手就接了過去,角一咧,「多謝殿下的信任,能夠得到殿下的信任,是微臣的榮幸,隻要能夠為殿下分憂,微臣即便是赴湯蹈火也願意。「
顧景淵眸底劃過一道嘲諷,隨後道,「能夠得到李大人這樣的忠臣,本宮也很欣。喝吧。」
「微臣謝過殿下。」
李青書抬起手中的酒杯,脖頸一仰。
一杯烈酒下肚,李青書豪氣的抹了抹,「對了,殿下剛剛說聖上知道了,可有……恩!噗!!!」
李青書話還未說完,突然捂住了口,朝著一側猛地吐了一口!
看著自己吐出來的發黑的,李青書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景淵,不甘心的抬手,「太子……你……你……噗!」
嘭!
剛才還站著好好的人,眨眼之間就摔了下去。
手中的茶杯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有些刺耳,尤其是落在此刻死不瞑目的李青書耳中。
隨後,一道黑影在他倒下去了之後,緩緩的從房間走了出來,彷彿看一條死狗一般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隨後冷笑的道,「殿下怎麼會看中這麼蠢的人?差點讓他壞了大計,若是再早個一兩日,可就什麼都毀了。」
顧景淵的人是這兩日剛剛到了盛京城的,也是剛剛被顧景淵安排去了上宮的,所以,但凡這奏摺早上一兩日被聖上知道,怕是他的第一場加冕大會就會被直接取消,到時候他連應對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他該死。」
即便李青書是為了他考慮沒錯,但是他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一條狗。
一條聽話的狗他隨時都會有,可可是一條狼狗可不是人人都是,他手底下,也用不著廢。
自作主張,差些就毀了他的計劃。
提起狼狗,顧景淵難免會想起此刻還在東宮裡麵被關著的莫星河,眸微微一挑,「莫星河今日可有異常?」
黑男子正是黑,被莫星河看到臉的人,此刻臉微沉,「皇子似乎對念念不忘,希這個念念不忘無關。」
顧景淵頓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黑,你最近的膽子也真的是越發的大了,咱們兩個隻是合作,而且本宮佔主導,你不要忘了你的份。」
黑也有些怒了,「太子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份可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我的確是和太子有合作,可是這合作也要奠定在雙方都意願的基礎上,我們父的命,可也由不得別人威脅,若是連命都到了威脅,那這合作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顧景淵薄一勾,「怎麼?莫清雅還跟你告狀了?」
「是我的兒,我們母可是幫著太子殿下做了許多的事,對太子隻有功勞,這般的功臣,殿下都可以用命來威脅,我實在不知道合作還怎麼進行下去,殿下想必也清楚,我兒要的,就是莫星河的命,希到時候殿下能夠兌現自己的諾言,不要讓我們失。」
話落,黑的影快速消失在了房間裡。
寒風之下,黑的那雙眉眼和莫清雅的一模一樣。
黑走了之後不久,顧景淵就到了自己的書房,便有侍衛迎了上來,「太子殿下,先前七皇子來過了,說是找殿下有要要事相商,殿下不在,七皇子非要等,後來有人瞧見七皇子似乎去了殿下的臥室。之後七皇子就不見了,屬下懷疑七皇子目的不在殿下的上。」
顧景淵臉頓時一沉。
長一,就拐彎朝著一層的臥室走了過去。
玉璽,就在他的臥室裡。
承帝沒有心力理朝政,所以就暫時給了顧景淵,理所當然的,這玉璽也暫時放在了東宮裡麵,不過這玉璽就算是放在他這裡也是沒用的,承帝的字跡跟所有人都不同,而且用了特殊的寫法,沒有任何人能夠模仿承帝的字跡。
所以,顧景淵就算是起了偽造聖旨的心思,也隻能夭折。
他一向可以模仿他人的筆跡,但是承帝的,他研究了許多年,一直都做不到,所以他直接放棄了這一條路,打算宮,讓承帝親自給他擬定聖旨。
進了臥室之後,顧景淵直接就跑到了自己放置玉璽的地方。
原先的櫃子,此刻外麵的大鎖已經被直接砍斷了,盒子裡麵的東西也不翼而飛。
顧景淵的臉瞬間就黑了。
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沉了下去。
一側的侍衛上前,這才發現不對,連忙跪了下去,「是屬下失誤,沒有找人盯好七皇子,屬下這就去找回玉璽。」
顧景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朝外走去,「不必了,你從今天起,就不用為本宮做任何事了。」
話落,他抬腳就出了臥室。
跪著的侍衛子猛地一,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顧景淵的意思,「太子繞命!太子繞命啊!」
然而,無論他怎麼呼喊,此刻的顧景淵都不可能再改變自己的吩咐。
不多時,顧景淵邊的暗衛就出現在房間裡,一道銀閃過,那侍衛的脖頸上便劃過了一道紅痕,眨眼間就沒有了生息。
隨後,他的被人當做破抹布一般的扔出了房間。
「來人。」
「太子請吩咐。」
「七皇子如今在哪?」
「南宮門,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出宮了。」
顧景淵眼神一瞇,「走,咱們去會會本宮這膽大包天的皇弟。」
顧彥南此刻坐在馬車裡麵,前麵就是宮門了,可是他的一顆心還是上下起伏不定,就是安靜不下來,額頭上都布滿了薄汗,「快點。再快點。」
侍衛聽此,猛地拉了手中的韁繩,坐下的馬兒速度頓時再度加快,馬車生生都變了馬匹的速度了。
速度一提,寒風頓時順著馬車的車簾吹了進去,冷的顧彥南渾打了一個冷,一把護住了懷中的錦盒。
旁的小廝小袖子好奇的看著自家難得這麼謹慎的主子,「殿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您這麼護著,還這麼著急的出宮,難道是想要把這東西給送出去不?」
顧彥南點頭,小袖子跟了他許多年,也是他信任的奴才,思及此,他便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那錦盒,給小袖子看了一眼。
那小廝臉頓時一白。
「這……玉……玉……」
小袖子被嚇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所以,你現在知道本宮有多著急了吧?」
小袖子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您這……這玉璽不是在太子殿下的東宮裡麵嗎?怎麼在殿下的手裡啊?」
顧彥南眸子一眨,有些小小的得意到道,「本宮的。」
顧彥南今日本來是要去見父皇的,但是他去的時候,林軍居然把整個上宮都圍了起來,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前聽說太子和父皇在一起理朝政,可也沒說不讓他進,也沒必要圍的那麼死,而且,他恍惚之間聽到了上宮裡麵的爭吵,那是他父皇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的,其中還有顧景淵的,隻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可是連他在上宮外麵都聽見了,那些侍衛不可能聽不見,可他們還是裝作沒有事發生一般的守在宮殿外麵。
這麼一來,事就一定不對勁。
他察覺到了不對,便拐角去了東宮。
五哥肯定是不在東宮裡麵的,他大概猜測到了什麼,便想著拿玉璽。
不管五哥要做什麼,他隻要把玉璽給拿走了,他都做不了什麼。
然而他了玉璽回來之後就暗道慘了。
玉璽這麼大的件,五哥定是隨時要檢視的,想必也很快就會發現不對,而這個時候,又隻有他去過東宮,想必是很快就會查出來了,到時候他跑都沒地方跑。所以,他必須儘快出宮,把手中的玉璽給一個他信任的人。
如今皇叔沒了,皇嫂嫂也不見了,易侯府都空了,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找誰,好在如今紫陌臣還在宮裡,依著紫陌臣和莫星河的關係,想必會願意幫他一把吧?可他也不確定,所以隻能去拚一把,若是紫陌臣不收,他就算是浪跡天涯,也不能讓五哥的謀得逞。
抱著這個想法,他幹了這麼一件自己都覺得蠢卻值得的事。
這邊,小袖子幾乎要噴了。
「的??不是,您這個做什麼啊!」
小袖子都要瘋了好嗎!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若是太子知道的話,他們家的主子怕是要跟玩完!
顧彥南正準備回答,眼角的餘瞥見城門口快去跑過去了一隊侍衛,急急忙忙的,那守宮門的人下意識的就把目看向了他所在的馬車。
兩個目在空中匯聚,那守宮門的人眼神一垂便低下了頭。
顧彥南心底頓時就有一不安的覺。
隨即,那覺便化為了現實。
他們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被擋在了宮門口的地方。
「馬車的人可是七皇子?」
「正是。」
「七皇子,失禮了,太子殿下有要事同七皇子商議,還請七皇子現在前去東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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