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知道,何為洋金花?」
刷!
白芷一張臉瞬息萬變。
李大夫臉一暗,就聽得燕蘇開口,「呦嗬,洋金花???那可是劇毒之,洋金花又名白曼陀羅,花葉,果,種子,全部都有毒,就連香味聞多了都是極難對付的慢毒藥。」
燕蘇一甩手中摺扇,淡淡開口,每一個字,都讓白芷如雷貫耳。
「《鋼目》有記載,曼陀羅,生北土,春生夏長,獨直上,高四、五尺,生不旁引,綠碧葉,葉如茄葉,八月開白花,凡六瓣,狀如牽牛花而大,攢花中折,駢葉外包,而朝開夜合,結實圓而有丁拐,中有小子。八月採花,九月采實。此花不能存放,如今正是春三月,想必就算是有,也是去年八月的了。藥效弱了許多,卻也可頃刻間要人命。」
摺扇一合,燕蘇直直的盯著白芷,「據我所知,南召國隻有最北邊的幽州有白曼陀羅。」
顧染淡淡開口,「幽州?平王駐守的城池?」
燕蘇輕笑,「平王?夫人,我若是沒記錯,這平王正是夫人的母家吧?」
兩人一唱一和,就把話題引到了幽州之上,白芷臉發白,眼底卻是寒湛湛,本是不想搭理這突然出現的男人,隻是一旁,顧夜離的目冰涼,盯的不得不回答,「回王爺,正是,妾的父親是老王爺座下第一謀士。」
燕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了一眼顧染,換眼神。
「剛才這幾個丫鬟拚了命的往莫姑娘裡喂得葯,裡麵就有這洋金花分,一點足以讓虛弱不堪的莫大小姐一命嗚呼,這下,夫人想必瞭解這院子為何見了吧?」
一旁的李大大夫瞬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你可不要說!王爺,這人的話不可信,你空口白牙的,憑什麼說這葯裡有毒?」
王芷沉著臉開口,「這位公子,飯可以吃,話卻不可以說,這是在我們侯府,誰膽敢謀害侯府大小姐?至於什麼洋金花,我的確是見過,幽州也卻是有,可不能因此就把這麼大的事蓋在妾的上吧?」
「再說,我聽李大夫的意思,這葯是被丫鬟不小心撒了的,這位公子又是如何判定,葯裡麵有洋金花呢?我府中的李大夫雖跟太醫無法比較,可也是這盛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這葯他親自過目,有沒有怎會看不出?」
王芷恨不得把顧染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拉下去打死,但是也清楚,能夠站在景逸王旁的,怕不是凡人,自然必須以禮待之,可這不代表,要忍辱吞聲。
「夫人說的對,王爺可不要偏聽,老夫二十幾年為醫,不可能看不出來,你空口白牙就是汙衊!目的不純!」
被鄙視的燕蘇樂了。
沒有人注意到,房間原本應該昏迷的人,此刻站在窗前,借著窗戶的隙,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聽的津津有味。
驀的,那雙水潤一樣的眸子劃過一抹漾,邊溢位了一抹笑意。
「區區一個府醫,什麼時候都能夠跟妙丹手嗆聲了?」
他是翩翩濁世,身份尊貴的王府世子,她是穿越而來刁鑽古怪的媒婆之女。媒婆娘親以死相逼,她不得已假扮丫鬟入府,只爲促成他的姻緣,助她娘揚名天下。什麼?當丫鬟還得先通過考覈,要廚藝過關才能入府。幸好她有一堆私房菜傍身,還精通各類藥膳,入門考覈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過,廚娘不得入內院,且每月一考覈,通關者將被送往京城這是幾個意思?宮鬥,宅鬥,職場鬥;蘭花刀法、蓑衣刀功,整魚脫骨,切中肯綮;植皮整形,斷骨續筋,針刺推拿…且看小紅娘如何身兼數職,變身廚娘醫師,一路過關斬將冠蓋京城。他看似清冷如月,溫柔無害,實則腹黑至極;她看似無所畏懼,沒心沒肺,實則有色無膽。
她,是一代鬼醫的繼承人,她腹黑記仇,一朝靈魂穿越,卻重生在一個身中劇毒受盡折磨的廢物身上。再一睜眼,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折磨的廢柴三小姐,靠醫術覺醒天賦,從此,她要做自己的主。『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她一向都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隻要不欺到她頭上,她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綿羊』。帶著萌寵到處遊山玩水,順便收收小弟,調戲小姑娘。納悶,她帶著小可愛好好的環遊世界,什麼時候招惹一個麵癱?雖然臉長得不錯,八塊腹肌看起來好想摸……咳!但是這麵癱悶騷的個性是個什麼鬼!「大爺,你喜歡嗎?」指著自己的臉,眨眨眼望著麵癱大爺。「恩!」好吧,大爺惜字如金!「大爺,你滿意嗎?」乖巧的給大爺捶腿,討好的看著大爺。「恩!」大爺還是麵癱的大爺。「大爺,我走還不行嗎?」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