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預料的,夜祁寒沒能功說服皇上,而且還被他劈頭蓋臉的痛斥了一頓。
說他忘恩負義,同夜君墨勾結在了一起,枉顧兄弟誼。
甚至還罵他說是,故意編造這樣的謠言,來變相攻擊上位者不賢明,屆時,也好方便夜君墨將他名正言順的扶上皇位。
「皇兄,臣弟對皇兄之心,日月可鑒!我們是親兄弟,而夜君墨隻是一個外人!臣弟斷沒有幫著外人,來害自己兄弟的道理!」夜祁寒真意切的說道。
隻可惜,經過了之前的種種,夜淩昭對他已經心底存疑了。
「人終究是會變的,或為利益,或為權勢。」夜淩昭冷笑道,「朕這個皇帝,做的憋屈。你發現了更強大的靠山,想要去攀附,也不足為奇。」
「皇兄……臣弟絕無此心……」夜祁寒趕解釋道,「臣弟……」
「不必多說!朕不想聽!」夜淩昭打斷了他的話,涼涼的笑道,「不管是不是有這個心思,都無所謂!朕不妨告訴你,夜君墨這次,必死無疑!」
聞言,夜祁寒微微一怔。
他雖然同夜君墨立場不同,但不得不承認,夜君墨此人,能力超群。
正是因為有他在,才能使得大周在四國角逐間,屹立不倒。
而這一次,夜君墨出發去邊州,是去理國事,甚至很可能關係到大周生死存亡的大事。
這樣的時候,夜淩昭都不分輕重的對他下手的話,當真是沒把大周的利益放在首位。
「皇兄,邊州乃是大周和北宛之間的屏障。若是邊州淪陷,那麼便等於為北宛開啟了大門,讓他們長驅直……」夜祁寒尚未說完,便被夜淩昭一個硯臺砸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那硯臺好巧不巧的,恰恰打中了他的額頭,頓時殷紅的混著墨,染黑了他半張臉。
他咬著牙沒有說話,倒是夜淩昭瞬間怒火上湧,氣怒道:「朕是皇帝,還是你的皇帝!朕的決策,何時用你來指指點點?你還說自己沒勾結夜君墨,如今聽說朕要除掉他,便這麼迫不及待的為他求?你真是朕的好弟弟啊!」
夜祁寒看著夜淩昭那氣憤到有些猙獰的麵龐,不住微微蹙了蹙眉。
他的皇兄,如今怎麼這般剛愎自用了?
但無論如何,有些事,他還是需要跟夜淩昭解釋清楚,不能平白被扣上了背叛兄弟的帽子。
「皇兄容稟,臣弟並沒有維護攝政王。臣弟隻是站在大周的利益上,做出考量!」夜祁寒正道,「就算要讓夜君墨死,也需等著這所有的繁雜之事,解決了再說!」
「這些事,無需你來教朕!朕心中自有考量!」夜淩昭冷嗤道,「朕聽聞你新娶的側妃被正妃挖了胞宮,而正妃又遇襲死而復生!自己的家事尚未管好,便無需去乾涉國事了!朕看你近來也勞累的很,大理寺那邊,暫時也無需你出麵了!你且好生在家養著吧!」
夜淩昭的意思,是要罷免了他大理寺卿一職了。
聞言,夜祁寒苦苦的扯了扯角,沉聲道:「謝皇兄掛念!臣弟先行告退!」
一路上,頂著這半臉的汙漬和涓涓冒的傷口,夜祁寒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眾人見狀,皆被嚇了一跳。
他沒有理會下人們的臉,顧自闊步走去了林羽璃暫住的園子。
林羽璃此時正在係統之中做實驗,實驗用知的藥材,去殺死那種奇異的病毒。
試驗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功。
現下又換了一種,眼見就要來到關鍵步驟了,夜祁寒卻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林羽璃知到了外界的危險,但也不能停下手中的工作。
這個時候,夜祁寒看躺在臥榻上安然眠的樣子,心底的火氣,突然便冒了出來。
「清羽!」夜祁寒沉聲斥道,「你給本王起來!」
說著,他便去拽林羽璃的手臂。
尚未到,林羽璃便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的景象,著實吃了一驚。
「王爺這是怎麼了?」林羽璃強忍著笑意道。
「怎麼了?這就是皇兄給本王的答覆,甚至因為本王的請求,他懷疑本王同夜君墨勾結在了一起!罷免了本王的職務,責令本王閉門思過!現在,你滿意了?」夜祁寒冷聲道。
「我有什麼可滿意的?」林羽璃嘆了口氣,「皇上如此不聽勸告,隻怕到時候,京中不會太平!」
「憑他如何,也與本王無關!」夜祁寒憤聲道,「這件事,本王不會再手了!」
林羽璃聞言,倒也未置可否。
因為知道夜祁寒此時,不過是在說氣話而已。
他這個人,雖然對自己的人們,著實渣了點。可在公事上,卻是從來不含糊的!
不然,也不會求助於他。
林羽璃嘆了口氣,隨手取了浸的巾遞給了他,淡聲道:「王爺還是先理一下,額頭的傷吧!」
他額頭此時已經不流了,可被砸中的那,腫起來一個青紫的包。
原本清逸俊秀的王爺,變了壽星公,那值自然也被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夜祁寒並沒有接,反而抬眸示意林羽璃給他收拾。
林羽璃倒也沒有拒絕,拿著巾,替他去了那半邊臉上的墨,淡聲道:「近來,想必皇上已經盯上了靖王府。王爺就算有什麼作,也要小心進行。」
「本王何須你來提醒……」夜祁寒說著,麵一滯,冷哼道,「誰說本王要有什麼作了?自以為是!」
說話間,他的耳尖,甚至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紅暈。
「嗬嗬……」
林羽璃懶得穿他,給他去了墨之後,理了傷口,順道把額頭捆上了繃帶。
「你幹什麼?」夜祁寒下意識就想要拽下繃帶,「這麼點小傷,未免太誇張了!」
「皇上不是讓你在家養病嗎?那你自然要好生養著!既然養病,總該做出個養病的樣子!」林羽璃說著,給纏好了繃帶,淡聲道,「其實我覺得,你最好能連太後的壽宴,都藉口不去。」
因為有強烈的預,暗的敵人,會在這個時候,有所行。
「你覺得可能嗎?」夜祁寒毫不留的打擊的信心道,「怕是經此一事,等太後壽宴那天,本王就算真病的臥床不起,皇兄也要派人把本王搬去!」
卻在這個時候,林羽璃的係統響了起來,是懷煜那邊,向發出的求救訊號。
似乎,懷煜此時的況,相當不好!
林羽璃麵驟變,正道:「如果懷煜死在了大周,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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