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沒有龍月兒說“就”如何如何,而是慘然一笑,道:“這是你們最核心的機,若是我連這個都能猜出來,還真就是神了!好了,不猜了,不猜了,該你說說了,月兒,你費盡周折的我來,倒是有什麼話要說給我聽?”
龍月兒的表微微收斂,端起酒杯微微搖晃,就好似那酒熱的燙,輕聲道:“天哥,能聽你說這麼多話,月兒心裡歡喜的很,但月兒也清楚,你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你願意來,願意跟我說話,一則是我取了你的異空隧匙,二則,你是想借機會來看看星兒妹妹的況,我說的沒錯吧”
不等牧天介麵,龍月兒抬手阻住,繼續道:“你別答!我知道的!我不想聽你說出來!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停了片刻,龍月兒將杯中仙酒飲盡,將酒杯輕輕放下,幽幽的道:“當年那件事後,我獨自一人到了金龍,我本以為你會像以前那樣來找我,我等啊,等啊但是你最終還是沒有來。我便知道,你不會來了,你是真的生氣了”
的語調突然冷了起來,咬著牙道:“我是任,我是蠻不講理,但你以前都能遷就我的,偏偏那次,你沒有!不,不但那次,自從星兒妹子坐上了天帝的位子,你的心就偏向了!”
龍月兒的語速越來越快,語氣越來越激,眼中閃著點點金,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我當然恨,我當然不甘心!尤其後來,我已經做出了讓步,可星兒怎麼對你的?!你的心偏向,可卻越發對你若即若離、不冷不熱,還口口聲聲的說把你讓給我!那時,我看著你,心裡好痛!可是我妹妹,又是你心的人,我憋悶的很,所以纔去尋你,怎想到你竟然,竟然”
龍月兒雙眸中似乎噴出火來,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你竟然放浪形骸,和那四個小丫頭鬼混在一起,尤其那個墨影,敢開口頂撞我,我激憤難當,這纔出手殺了!可是,天哥,這怨我嗎?聰慧如你,難道想不通這一環?”
的話語終於停了下來,似乎在等牧天的回答。
牧天的表始終是那樣的淡然,靜靜的聽,靜靜的等,但那些不想回憶起的往事還是在龍月兒話語的引導下躍然心頭。
等龍月兒說完這一切,牧天淡淡的道:“月兒,你太驕傲了你總是認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可惜,有時候真相是眼睛看不到的”
頓了頓,牧天繼續道:“不錯!那時,你殺了墨兒,我很生氣不!準確的說,是失!我對你很失!”
龍月兒苦笑兩聲,臉上的表又由怒轉悲,委屈的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所以,我想彌補”
的視線向遠飄去,悵然道:“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找天哥來要說的話虛空神訣、虛之目、時之漣漪當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我便可以逆轉時空,將一縷神魂送回到當日,然後,阻止我自己隻要我功了,就不會有那日的事發生,你的墨兒也就不會死,你就還是我的天哥即便你不再疼我我,我也會幫你,幫你勸星兒,撮合你們兩個或許,那纔是最好的結局”
牧天的表第一次凝滯了,凝滯在一個驚愕的表上。
逆轉時空!
原來,龍月兒也好,龍王也罷,最終要的,是逆轉時空!
不知為什麼,此刻牧天心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是要阻止們!
心緒一下子了起來,牧天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紛的思緒,開口道:“月兒,若是你真的還認我這個天哥,你要做的,是想辦法阻止那滅世之劫!我跟你說過的,那滅世之劫的真相是斷裂!”
龍月兒茫然搖頭,苦笑道:“仙域如何,與我何乾?我要的很,也很簡單。我隻要心中不苦,心中不痛!”
牧天心頭一,知道剛才自己有些失了方寸。龍月兒的格,他是瞭解的,跟說仙域的安危,當然打不了。
牧天輕嘆一聲,聲道:“是我想歪了,這不是你的格。但是,月兒,就如我適才所言,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雖然我不知星兒心裡怎麼想,但是你,我,星兒,我們三個或許都想歪了”
“哪裡歪了?當年,我們三個就像那樣在一起打坐修煉,一起遨遊仙域,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更喜歡我,卻又放不下星兒,而星兒也喜歡你,卻又顧忌我,我何嘗不是如此?但無論如何,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三個總是相互扶持,誰也離不開誰。其實,我想過,也和星兒暗示過,我們姐妹可以一起跟了你。但是,當星兒為天帝之後,這一切都變了!”
“你真的瞭解星兒嗎?”
“我當然”龍月兒言又止,帶著懷疑的目看向牧天。
牧天的視線迎了上去,堅定的道:“星兒心裡想的,比你我都多我跟你說一件往事,相信你就會有所會當年,上代天帝傳位時,其實首先考慮的是你”
“什麼!?”
“是的,是你!他當時認為你資質絕佳、天純真、嫉惡如仇,所以首先考慮的是你,但他也有猶豫,星兒的資質和你不相上下,同樣的正直率真,又更加穩重、識大他將我找了去,將天帝要擔負的重擔跟我說了,讓我在你們兩個中選一個你可知道,為天帝,帶來的不僅僅是無上的榮耀、權力,更是一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重擔!”
牧天的話語停了下來,眼眸中出深邃,深吸一氣道:“我是有私心的。正如你所說,當時,若是讓我在你們姐妹中選一個相伴一生的道,我八會選你所以,當天帝問我時,我選星兒接任天帝之位。那些重擔,我不想在你的肩上”
“天哥”龍月兒的聲音有些抖。
牧天沒有停下,繼續道:“但是,星兒接任天帝後,我自覺心中有愧於,便想方設法幫分擔,這看在你的眼中,便是你說的我變了但你知道星兒怎麼說嗎?說:知道是我選了做天帝,但我選的對,這個擔子,心裡是心甘願的。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是那笑容卻似被火燒紅的刀子,直向我心裡紮!我越發覺自己對不住了還說,你我二人脾氣相投,若是被擔子著,過的定然不快活,就算是表麵裝作快活,心裡也是不快活的,所以,故意躲著我,也不讓我幫分擔。其實,那斷裂的事,隻告訴了覆天,還要覆天不要跟我說,是覆天某次說了我才知道的。這事兒我也告訴你了,可你當時心裡已經憋著氣,本聽不進去。後來,我又觀察,才知道,星兒為了減緩這斷裂的速度,從接任天帝那一天起,就不斷的催修為穩固那介麵,簡直是把自己當做了一釘子,死死的釘在了這孤零零的無極仙宮!也正是因此,這麼長的歲月下來,同樣可以控玄天仙藤之力的還沒有修到九階仙尊”
龍月兒呆住了,耳中嗡鳴作響。
牧天繼續道:“我知道這些後,心中更是愧不可言,隻覺自己做了一個錯的不能再錯的決定,我無麵對星兒,甚至無麵對你那時,是我踏仙途以來最迷茫的一段時,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懦弱我逃了,逃得遠遠的,和墨兒們四個在一起,將這些煩惱都化在酒裡”
“再後來,你到了,殺了墨兒我出手傷了你卻是這一戰又把我打明白了,我看著墨兒在我眼前化做一團靈,飄散了,當時我想,若是仙域都沒了,我們這些兒長又要往哪裡擱置?當年,是星兒拉著我們兩個去尋最後那個靈域心月狐的,雖然外人都說我功勞最大,但你我都知道,那都是星兒的主意,如今,星兒又要為了整個仙域搭上自己的一生一世,難道我不該為做點什麼?”
深嘆一氣,牧天繼續道:“貴為天帝,卻太孤單了,斷裂的事,不想對你我說,怕擾了你我的快活,隻能跟覆天說,可覆天的子你也知道,他本不把這當一回事兒!你破界而走後,我著頭皮去見星兒,無論如何反對,我也要幫做點什麼可惜的是,我能做的太了”
“星兒”龍月兒巍巍的吐出兩字,忽而厲聲道:“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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