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仙穀。
沐青陷“永幻”後,足足一個多月過去了,天狐族眾修始終沒有停止施法。但是,眾人對沐青能夠蘇醒過來的信心也日漸消失。隻有牧天在堅持。
突然。
大陣中傳出一片驚呼。所有人同時察覺,沐青墜“永幻”的意識有了微弱的反應!
傲立山頭的牧天笑了,搖頭自語道:“若是這小子也沒有這機緣,怕是天狐族的牝狐永遠也沒人能解了……”
……
沐青先是有些驚,很快反應過來,沖碧兒抱拳施禮,道:“晚輩沐青,見過碧兒前輩。”又答:“如今九尾天狐一族的男,包括晚輩在隻有三人,並且,晚輩……晚輩的脈其實連旁支都算不上……”
碧兒已走到沐青麵前,上下打量了沐青幾眼,笑道:“你跟著我的記憶走了一遭,應該都看到了,看懂了。當時,種下那製時,我心生疑慮,最終還是沒有把事做絕,留了一點希。”
沐青忙道:“晚輩看了,晚輩不敢說看懂了,但前輩的心,晚輩能些許會。”
“現在……”碧兒剛開口,又停了下來,苦笑道:“我已死去這麼久了,現在不過是借著法陣之力凝出來的一點脈本源記憶,這些事也不是我該心的,你說是嗎?”
沐青並未答,卻道:“前輩既然在牝狐中留下了這個解之法,就說明前輩預料到了今日,晚輩鬥膽,請前輩解開此,如今,仙域正逢危難,正需各宗各族通力合作,若是我九尾天狐一族能誕生幾位仙尊大能,對此戰自是百利而無一害!”
碧兒微微點頭,悠然道:“你的話我懂,你說你能會我的心……謝謝了……”
忽而又是一笑,道:“其實,在你陷‘永幻’之時,那製就已經解了。”
“已經解了?”沐青驚道。
碧兒點點頭,道:“我留下話,說這牝狐有三重製,第一人心智,第二攻你心痛,第三纔是核心,其實,這句話也是製本一部分……”
頓了頓,碧兒又是一笑,道:“在你墜永幻之前,可有某個你認識的天狐族人出現在幻境中,提醒你即將麵臨永幻的危險,讓你趕快退出去?”
沐青連忙點頭,“有,是璃珞!”
碧兒繼續道:“這是製的一環,也是解開製的鑰匙。試問,若是你是個薄寡義之人,甚至,你對那幻境中虛幻的義看的沒有那麼重,又如何會漸漸沉浸其中,又如何會在人點醒後仍然‘執迷不悟’呢?”
此言如醍醐灌頂,沐青恍然大悟,滿臉驚愕。片刻,才幽幽的道:“前輩這個幻,竟如此不合常理……一般的幻幻境,考較的不應該是修士堅毅的心智嗎?”
如此說著,沐青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的碧兒的一生,又是苦笑一聲,微微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就在碧兒一生經歷中。
“好了,製解開了,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我要走了。再也不見了!”
碧兒臉上,綻開了一朵春日之花。
“前輩你……”
也不知為何,沐青心中忽而湧起一難以言喻的不捨,彷彿眼前的碧兒是一位多年老友,彷彿眼前的碧兒就是自己。
他竟然想開口挽留!但是,他明明知道,眼前的碧兒隻是一個脈本源之力凝聚的幻像,真正的碧兒,早在數億年前就已經隕落了。
碧兒把那緻的容湊了過來,距離沐青不足尺許,比沐青稍矮,仰著頭盯著沐青的雙眼,忽而又是一笑,道:“跟你說個!”
碧兒退了開去,倒背著雙手跺了幾步,道:“說實話,我總也想不通,長青為什麼那樣對我,到死也沒有想通。不過,我死的時候,已經不怨他了,我他,我思念他……我想著他的時候,心裡就平靜了,死也就沒什麼可怕……”
碧兒轉過形,背對著沐青,又忽而回眸一笑,笑的無比的燦爛,道:“你解開了製,還是有個額外的好的。日後,在幻一道上,你要比別人順利的多呢!永別了,沐青!”
說著,碧兒的形已經漸漸融化在了那茫茫白霧之中……
沐青呆呆的站著,心中想著:永別了,碧兒……
……
一道金的了下來,白霧漸漸散去,眼前有人影晃,接著,便有聲音傳耳中……
“他醒了,他醒了!”
“神了,能從永幻中出來,神了!”
“那製怎麼樣了?姐姐,你神魂中可有應?”
“沐哥哥,你怎麼樣?”
最後這句,是璃珞的聲音。
……
遠峰頂,牧天習慣的了自己的太,看向邊的風天行,道:“好了,該我了。”
風天行麵一,遲疑道:“主上,您真的要去?”
風天行點點頭,道:“不過,我現在隻是靈神期,那地方太遠,風兒你送我一程吧……”
見牧天去意已決,風天行雖然擔心,卻又不再開口勸阻,沉悶的點了點頭……
……
沐青並沒有將墜“永幻”後的所見所聞說出來,隻說自己誤打誤撞,也不知怎的就把這製解開了。至,他是這樣認為的。
至於是不是真的解開了,那就需要天狐族眾修去試驗一番,這試驗有兩個方式,一是大家都去生個孩子,看是不是男嬰變多了,二是去沖擊仙尊境,看看那種滯不前的覺是不是消失了。
牧天仍然沒有回來,在月影的安排下,沐青暫時住了下來,也不再閉關修煉,就讓璃珞陪著去各轉轉,散散心,恢復一下因解除牝狐消耗的神魂本源之力。
也不知怎的,自打解之後,沐青越看璃珞越像當年的碧兒。
或許是璃珞驚人,或許是因為幻境中來點醒沐青的正是璃珞,又或許是陪著碧兒重走一生後沐青的心態變了,總支,二人的關係越來越親……
終於有一天,在一番不催修為的公平“鬥酒”之後,二人突破了那層窗戶紙,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