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慕淺畫帶著初晴以及暗夜四人離開了慕王府,暗夜負使命,只得化為車夫來保護慕淺畫,赫連殤雖然不舍,可如今,慕東辰不在王府,出去走走對慕淺畫而言是最好的決定。
一行人先到別院,為上瑤檢查過之后,直接前往月城,一路上,侍書如小鳥被放出籠子一般,松了一口氣。
“還是外面的空氣自由。”從馬車看著四周的景,侍書笑著說道。
“在王府,也沒有人限制你的自由。”綠蕊笑著回應道,覺得沒有多大的差別。
“這你就不懂了,在外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王府雖然也很自由,可是,時不時有人來王府,神經繃,怎麼會自由呢?”侍書笑著說道。
這些天夜探王府的人不,雖然慕淺畫吩咐過無須理會,可每天晚上依舊會神經繃,難以得到放松。
聽到侍書的話,慕淺畫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搭話。
自由與不自由,不過是你的心是否自由,若你覺得是自由的,那麼就算你被困住在四方天中,也依舊是自由的,若你覺得不自由,就算遨游天下,你也會覺得不自由。
一行人走走停停,經過兩日,終于到到達了月城。
“初晴,我們一起去給你母親上柱香。”慕淺畫看了看天還早,隨后說道。
“好,謝謝小姐。”初晴激的說道,本想等下一個人去,沒想到慕淺畫提出一同前去,畢竟份的差異在哪里。
“小姐,我去買香燭。”綠蕊隨即說道,很早就沒有親人了,甚至在的記憶中,都沒有父母的影子,苗疆綠家,唯一記住的一句話就是,他父親臨走前,告訴,若能活著,一輩子都不要踏足苗疆。
慕淺畫點了點頭,綠蕊立即下車,走進了一家香燭店,買好香燭后,一行人向著城外的方向走去。
下馬車后,幾人步行穿過一片小樹林,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四周雜草叢生,初晴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大步跑過去,用雙手拔著墳墓上的雜草,很快,雙手就被雜草劃破,綠蕊想上前阻止初晴的舉,卻被慕淺畫制止了。
“隨去吧。”慕淺畫看著初晴說道。
這份恨意和歉意,一直在初晴心中抑著,手上的傷可以治愈,心傷卻很難痊愈,若這點痛,能治愈初晴的心傷,就隨而去吧。
“可是……”綠蕊看著初晴的手,已經被染得鮮紅,心中格外心疼。
“主子說的沒錯,隨去吧。”一旁的侍書說道,后不遠的暗夜也沒有阻止,初晴拔完四周所有的雜草,立即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綠蕊立即上前,點上香燭和紙錢,隨后遞給初晴和慕淺畫等人,每人上過一炷香后,站在不遠等著還跪在墓碑前的初晴,直到天漸漸暗了下來,初晴才起,向著慕淺畫幾人走過去。
“只此一次。”慕淺畫拿出一瓶傷藥,示意初晴出手,隨和說道。
“對不起,小姐……”初晴低著頭,那一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明白,為何家中人可以如此無。
“你剛剛的舉,不僅是在傷害自己,同時就是懲罰自己邊最親近的人,毫不會傷害到你的仇人,這樣的事,只此一次,知道嗎?”慕淺畫一邊為初晴上藥,一邊說道。
初晴的心可以會,但絕不能為傷害自己的手段。
“初晴,等到了月城,我一定幫你報仇。”綠蕊看向初晴,認真的說道。
“初晴,要不然我等下晚上,殺了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人全家,好不好,我保證犬不留。”侍書掏出匕首,表示心意說道。
從小是孤兒,沒有會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可卻嘗到了失去同伴的苦,唯一能為同伴做的就是報仇,以還。
“行了,先進城,找個客棧住下來,初晴手掌中還有不倒刺,得趕快理一下。”慕淺畫無奈的看了一眼侍書和綠蕊,綠蕊報仇的手段是讓人生不如死,侍書的則是一刀了解,可怎麼選擇,全在初晴自己。
聽到綠蕊和侍書的話,初晴心中覺得特別欣,是要報仇,可卻無法做到弒父,若能做到,就不會到今日才涉足月城了。
“車夫,走了。”侍書看著不遠的暗夜,一副呆呆的樣子,立即大聲說道。
“啊…好…”暗夜聽到侍書的聲音,立即回應道,其實,暗夜也被初晴的舉嚇了一跳,初晴一直都是溫大方,做事十分細心,對任何人都是溫文有禮,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初晴,看著初晴的樣子,心中格外心疼,他發誓,一定不放過彭家人。
暗夜駕著馬車,到了位于月城最大的客棧,既然立即下車,走了進去,雖是月城最大的客棧,可人卻的可憐,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
“掌柜,來五間上房。”侍書走到柜臺,對正在打著散盤,愁眉苦臉的掌柜說道。
“好了,五間上房。”掌柜立即抬頭應聲道,看著慕淺畫幾人,臉突然一變。
“掌柜,最近月城出了什麼事嗎?”慕淺畫走上前,開口問道。
“最近月城有些不太平,幾位客好小心些,五間上房,小二,帶客去二樓。”掌柜沒有說出緣由,只是叮囑的說道。
“掌柜,二樓可還有其他的客人。”慕淺畫立即開口問道,從進城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下午來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還很多,可天剛暗下來,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一路走來,沒有看過一個年輕子。
“沒有。”掌柜看了一眼慕淺畫,神中著幾分惋惜,隨后開口說道。
“那我們包下二樓,若無事,不要讓人前來打擾。”慕淺畫立即吩咐到,看來,月城中的確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
怎麼有種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的覺。
“好叻,小二,帶幾位小姐和公子上樓。”掌柜看了一眼幾人,立即說道。
“幾位客,這邊請。”
小二立即帶著幾人上樓,可表中同樣有著惋惜和糾結。
“幾位客,這就是你們要的房間,整個二樓,這位公子就住在位于走廊盡頭的房間,至于幾位小姐,盡量靠著中間住。”小二開口說道。
小二的話,讓慕淺畫更加詫異了,照理說,一路上的幾人,應該可以看得出是主,其余幾個人是隨行,照理說一般位于盡頭的房間是最好的,可小二卻說出了這樣的話,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問一下,客棧中是否有蜂。”慕淺畫點了點頭,隨后開口問道。
“有的,不知小姐要蜂做什麼。”
“麻煩你拿了一貫蜂上來,再送幾碟素材上來。”慕淺畫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小二說道。
“好的,小姐請稍等。”小二接過銀子,笑盈盈的走下了樓去,心想,十兩銀子,可以吃一桌大餐了,沒想到就要幾碟素材,賺大發了。
初晴今天祭奠了母親,他們自然不應該大魚大,那樣是對死者的。
聽到慕淺畫的吩咐,出現心中十分激,沒想到,慕淺畫連都沒有注意的細節也注意到了。
很快,小二就把蜂拿了上來,臉上笑盈盈的問慕淺畫還有什麼吩咐,慕淺畫又拿出五兩銀子,吩咐小二送幾桶熱水上來,隨后示意綠蕊去套小二的話。
“初晴,把手出來。”慕淺畫打開蜂的罐子,隨后說道。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侍書見慕淺畫將蜂倒在初晴的手心,有些不解的問道。
“若將初晴手中的倒刺全部都挑出來,的手可能半個月都無法了,用蜂倒在手心,里面的倒刺自然會自己出來。”慕淺畫解釋道。
侍書立即將臉湊了過來,看著初晴的手心,果然發現,里面的倒刺慢慢離開初晴的皮,十分驚訝。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辦法,早知道就好了。”侍書開口說道,想當初習武的時候,不知道被木屑扎了多次,都是用針挑出來的,心想,早知道求助慕淺畫,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這只是個土辦法,不人都知道。”慕淺畫說道,侍書和暗夜兩人自覺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好了,這幾天盡量不要水。”
“小姐,給你添麻煩了。”初晴低著頭說道。
“知道就好,自己懲罰過自己了,以后不要再犯了,涂上藥,過兩天就好了。”慕淺畫為初晴洗干凈手,上好藥后說道。
初晴立即乖乖的點了點頭。
“小姐,好消息,不,是壞消息。”初晴走進門,笑著說道。
“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侍書模糊的搖了搖頭,隨后問道。
“壞消息,不過,我想應該會很有趣,也算是好消息。”初晴一副玩趣的模樣說道。
“說說看。”慕淺畫也很好奇,月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覺每個人都有些神經繃似的,而且也明明從掌柜的目中,看到了惋惜。
“事是這樣的,從一個月前開始,月城中未嫁子失蹤了差不多五十人,知州大人每天派人追查,結果連自家的閨也丟了,卻連犯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小姐,你說,是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綠蕊幸災樂禍的說道,月城的知州彭永利就是初晴的父親,而丟失的千金就是初晴那個白蓮花的妹妹彭玉芝。
“難怪剛剛掌柜和小二的表都十分怪異,小姐,我們要不要住到別院去,安全一些。”暗夜立即嚴陣以待的說道,他雖然知道,想要抓到慕淺畫是不可能,除非慕淺畫想跟著走,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提議道。
“這麼好玩的事,干嘛還要躲起來啊。”侍書直接給了暗夜一個白眼,都好久沒有放手一搏了,忍住自己的手多難,他知道嗎?居然還要躲起來,才不干呢?
“還打聽到了什麼?”聽到侍書的話,慕淺畫心中也有些無奈,心想,看來這些天在慕王府還真是把侍書給憋壞了,這件事終究要解決,而且也些有興趣。
“沒有聽到其他的,聽小二說,案犯沒有在現場留下蛛馬跡,最近月城中,有閨都藏了起來,可是每天依舊有人失蹤,聽小二說道,五天前,有一家人路過月城,當時那位小姐就住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結果,第二天一看,空無一人,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家人如今還在知州府鬧著呢?結果第三天,知州府千金彭玉芝也丟了,這兩天知州正在全城搜索呢?”初晴十分高興回道,心中不免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之后那個房間有沒有人住過。”慕淺畫立即問道。
“沒有,之后來客棧的人,自從哪位小姐失蹤后,就傳出二樓不吉利,就沒有人住過二樓,不過,小姐,我心中真的十分好奇,人究竟是怎麼失蹤了,連續一個月,知州竟然沒有找到毫的線索,還真是個飯桶。”綠蕊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過去看看。”慕淺畫立即說道,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算有人有心制,此事必然已經傳到了羽城,想起離開前,赫連殤的神,慕淺畫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看著慕淺畫的笑容,暗夜心中一,想著,他要不要今天查出來,然后去端了那個地方,不然若沒有保護好慕淺畫,他可是罪責難逃,他可不想像玄風一樣,卻魔門重造一次。
幾人走進房間,慕淺畫四周看了看,房間你們打掃的十分干凈,可以說一塵不染,比起其他的房間,方位也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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