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歐淺淺預料的一般,次日清早,小僧就帶來了回復,約定上午相見,早膳過后,歐淺淺便起去見忘塵大師,剛剛走出到門外,就遇到了歐浩派過來的嬤嬤。
“二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郭嬤嬤擋在歐淺淺的前面,開口問道,眼神中帶有一不屑。
“郭嬤嬤,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我去哪里,難不還要向你報備不。”歐淺淺冷聲說道,看來歐浩派來的人,倒是盡責。這個老婆子,若非現在不想惹上麻煩,淡然不會放過他,以后定要給這老婆子好看。
“奴婢不敢,只是老爺臨行前吩咐,讓我好好照顧二小姐,奴婢不敢怠慢。”郭嬤嬤畢竟是奴婢,賣契還在相府,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違背歐淺淺。
“我去給母親祈福,郭嬤嬤是否也要一起,為自己祈福,免得將來遭遇不測。”能讓歐浩派來,必定是歐浩的心腹,已經賣夠歐浩的面子,沒有道理給一個嬤嬤面子。
“奴婢在院里等候小姐就好,不知小姐打算何時回府。”郭嬤嬤膽的問道,相府中人,真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早日回相府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綠蕊,你在院子里等我就好。”郭嬤嬤無非想要留下一個項圈,將綠蕊留下,郭嬤嬤自然無話可說了。
“是,小姐。”綠蕊心正是不好,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說完后,歐淺淺跟著小僧的指引,來到了半山腰一小院中,四環境清幽,每個角度,都自一景。
“施主,忘塵大師已經在里面等候了,施主進去即刻。”小僧不過是相國寺一介普通的小僧,自然沒有資格踏足無塵大師的院子。
“好,多謝師傅。”歐淺淺禮貌的回道,讓剛剛見過歐淺淺對郭嬤嬤的樣子,此刻有些寵若驚。
歐淺淺慢慢的走進院子,院子里面所有植被皆是四季常青,清新雅致,自從離開無聲谷后,唯有這里,讓覺得不錯。
“歐施主,且看我院中景致如何,是否和施主心意。”無塵大師漫步走近,聲音略帶幾分和之意。
歐淺淺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個穿黃佛僧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氣定神閑,不愧是大師,果然不凡。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前世也看過幾本佛經,院中景致,唯有這一句方可表明其意境。
“施主也是信佛之人,難得難得。”忘塵大師從歐淺淺上看不到慈悲,又看不到惡意,整個人的氣質,放佛置于世外,卻又在俗世之中。
“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信的唯有自己而已,敢問忘塵大師,佛真的能夠普度眾生嗎?”曾經,有信任之人,可卻被信任之人出賣,如今,或許已經無法真正完全的信任一個人了吧。
“阿彌陀佛,施主既有命在,為何不多一分慈悲之心呢?天下百姓將之不盡。”忘塵從歐淺淺上看來了寂寞與悲涼,可最讓他驚訝的是歐淺淺的冷清之意。
“大師已是佛門中人,為何又要涉及俗世之事,天下百姓,與我何干,既然大師說到慈悲,敢問大師,何為慈悲。”慈悲嗎?早已經忘了,曾經以為,救治有需要救治之人,就是慈悲,可慈悲的苦果,自己嘗了,冰冷刺骨。
命,不過是死過一次之人,命,就是天命,都不喜歡,今生唯一想要的只有自由自在,隨心所而已。
“佛曰:謂給人快樂,將人從苦難中拔救出來,亦泛指慈與憐憫。慈與悲,愿給一切眾生安樂做慈;愿拔一切眾生痛苦做悲,其中之意,唯有施主自己理解才能會何為慈悲。”忘塵回道。
“眾生太多,我能保的唯有我想保之人而已,就如佛門所言,眾生皆平等,可俗世之中,男之間,有平等對待嗎?佛門,皆不可殺生,蛇蟲鼠蟻,一花一草,與花草之間,皆是生命,敢問大師佛門中人,真的做到不殺生了嗎?”
“施主的悟老衲遠不能及,今日聽施主一番話,老衲恍然大悟。”佛門不殺生,的確如歐淺淺所言,中說著不殺生,可誰又能真正做到呢?
“大師的話,到時我唐突了,今日來一來是為了當日大師欠下師父的一個承諾,二來是有一事想請大師幫忙?”上瑤必須救,現在能救上瑤的唯有天香豆蔻。
“施主但說無妨,若在老衲范圍之,老衲一定權力相助。”忘塵看來一眼歐淺淺,從容貌上來說,歐淺淺容貌數一數二,可好像不太好,面發黃,可鬼谷子的徒弟,沒有道理不會調理自己的,心中存有疑問。
“聽聞大師手中,有一顆天香豆蔻,我有一個重要的人,需要天香豆蔻救命,若大師愿意,我那千年雪參來換,大師覺得如何。”百年雪參,已是稀,何況是千年雪參,比天香豆蔻還要難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人一命,哪怕不用千年雪參換,我亦可拱手相讓,可我手中的天香豆蔻早已經曾與他人,怕是要令施主失了。”它日層欠下鬼谷子一個條件,可天香豆蔻他早已曾與他人。
“雖然冒昧,敢問一句,大師將天香豆蔻贈與何人,那人是否已經服用。”原以為順利,卻又節外生枝,難道只能打皇宮那顆天香豆蔻的注意嗎?
是在偌大的皇宮,尋找一個天香豆蔻就已經十分困難了,更何況皇宮戒備森嚴。
“敢問施主所救何人。”忘塵大師問道。
“至親之人,唯有天香豆蔻能救,若不然我亦不會一再求助于大師。”上瑤的況,若是在現代,或許還有其他辦法,但在古代,除了天香豆蔻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既如此,我告訴施主也無妨,五年前,我將天香豆蔻曾與戰王。”忘塵從歐淺淺眼神中看到了真誠,便告訴了歐淺淺。
“多謝大師。”
“五年前,我曾欠下鬼谷子一個人,如今當是還了當日的一個人,還請施主今后,能多一份慈悲。”他是遵守承諾之人,如今他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出家人不打妄語,如今也是他完承諾的時候了。
“定當記住大師所言,只要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
“阿彌陀佛。”
閑聊幾句之后,歐淺淺便離開,回到自己的院中,歐淺淺眉頭鎖。
“小姐,不順利嗎?”綠蕊立即上前問道。
“恩,郭嬤嬤呢?”
“里屋睡著呢?”
“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相府。”
如今只能另想它法,戰王府也好,皇宮也好,想要找到天香豆蔻,都十分困難,該從何下手呢?事才會順利些,看來,無法按照預計的時間,離開京城了,歐淺淺心中不有一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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