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挑眉，冷笑了一聲道：“那便不是心甘願了，你今晚知道我有問題，隻是不願意拆穿我，並且自信可以殺死我的蠱蟲，沒想到你的本事還不夠，如今隻有認命了。”

聶清歌卻搖了搖頭，看著琳瑯問道：“我為何要這麼做？這樣對我而言有什麼好？”

“你想知道我的份，想看我究竟想做什麼。”

“我已經知道了，從你從那錦囊裡拿出聖蟲我就知道了，隻是我沒有打斷你，我說過，因為我是心甘願的。”

聶清歌又是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琳瑯現在啞口無言了，的中像是有什麼酸的東西堵住了一樣，聽到自己聲音的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作為飄渺山的長老，我很早就知曉關於魔教聖的傳說，也知道聖蟲的厲害，但是沒有辦法，我遇到的是你，就算遇到你的第一麵，你告訴我你是魔教聖，想要給我下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聽從，遇見的是你，那就是你了，不會改。”

琳瑯覺自己的思想到了極為強烈的沖擊，萬萬沒想到聶清歌居然會這樣說，想過他知道了此時會氣急敗壞會雷霆大怒，隻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淡定，並且對於自己的欺騙和控製甘之如飴。

“花言巧語，即使中了蠱也不忘記花言巧語。”琳瑯冷哼了一聲，迅速低下頭給自己滿了一杯酒，酒愁腸，一**的覺襲來，突然開始猛烈咳嗽起來，彎著腰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

“喝的慢一些，這裡又沒有人跟你搶，你力不如我，但卻似乎十分能喝酒，不知道你是天生質如此還是後天訓練，不管哪一個，喝太多酒都不是一件好事。”聶清歌在手，出那隻溫暖的右手在琳瑯後背輕輕拍打。

琳瑯莫名就想到了若蘭孃，從前咳嗽的時候若蘭孃總是會這樣溫拍打的後背。

“我很好。”琳瑯直起腰來，看著聶清歌的眼睛，認真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份的？”

聶清歌仔細想了一下，才道：“一開始就懷疑了，你的孃、你的家仆全都不同尋常，而你這個人也充滿了謎團，渭城陸琳瑯本也是一個假份罷了，你的偽裝算是高明，連尹雪珠們也騙過去了，隻是騙不過我，因為我對你太過在意了。”

盡管知道聶清歌如今已經被自己控製，但是再聽到這些話，琳瑯竟然還是止不住有些莫名麵紅耳熱心跳加速。

製止了聶清歌接下來的甜言語，讓他坐在對麵道：“你說的對，不要浪費了這些酒菜。”

聶清歌點頭，琳瑯又道：“今晚我說的話你不能告訴別的任何人，這是命令。”

“好。”被下了聖蠱，除了服從命令好像別無選擇，隻要他了別的心思，似乎就有無數毒蟲在他的心臟撕咬，疼的他無法呼吸。

琳瑯滿意點了點頭，然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聖，而你又是我的仆人，今後就也算是我們紅蓮聖教的一員了，我本來與你無冤無仇，也確實無意加害於你，若是今後我達了目的，自然會去了你的蠱

蟲，恢復你的自由之。”

聶清歌略一思忖，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殺一些人，包括飄渺山的大長老聶寒在，而這需要你的幫助。”

“為什麼要殺他們？”

“報仇。”琳瑯淡淡說著，但是眼中卻有一些恨意，這讓聶清歌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這是聖教的任務，但是沒想到琳瑯竟是為了報仇。

“報誰的仇？”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你的表現很好，就算不驅聖蠱控依然很聽話，我自然也會善待你。”

聶清歌於是不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道：“一切都聽你的安排，隻是你要殺的人，為什麼殺他們需要提前告訴我，否則我不會替你殺人。”

琳瑯表有些意外，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我剛剛的話說的太早，你並不是什麼聽話的仆人，不過這也沒關係，隻要你有聖蠱，要做什麼事恐怕都由不得你！”

聶清歌不再說話，看著杯盤狼藉，想了想問道：“你不願意告訴我的可以不說，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作為聖，你在魔教於什麼位置？從小怎麼長大的？”

琳瑯皺眉，大怒道：“這也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記清楚自己的份，好了！我要回去了，你結了賬明天夜裡來找我，記住！今晚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隻要你了那個念頭，聖蠱便會讓你生不如死。”

聶清歌點頭，表示自己不再有異議，看來琳瑯對於自己的長十分避諱，不過現在不願意談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看了聶清歌一眼，冷聲道：“你自己回去，記住不要跟其他人出任何破曉。”

隨後琳瑯轉離開，直到走出這個包間，臉上的表才稍微緩和一些，聶清歌的態度實在讓始料未及，也就是說在他清醒的況下對他下了蠱，而聶清歌卻心甘願。

琳瑯覺得心裡莫名發慌，想到聶清歌那雙清亮的眼睛便覺得心中莫名愧疚，唯有對他冷言冷語真將自己擺在主人的位置，心中才會略微好一些。

“既然是你自己願意的，那就怪不了我了。”琳瑯心裡想著，急匆匆的逃離了酒樓，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總覺得聶清歌似乎就在酒樓樓上盯著離開。

事實也確實如此，聶清歌看著琳瑯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氣道：“分明是你對我下了蠱，還要怕我做什麼？既然要做壞事就要心腸起來，到底還是沒改了善良的本。”

琳瑯很快消失在熱鬧的夜市中，聶清歌回坐下，右手在口輕輕著，淡淡的白芒從他的右手散發出來，隨後他覺口有東西在湧起來，臉也立刻發白，他立即停了手。

“讓一隻蟲子鉆進裡，雖然我可以立刻弄死這隻蠱蟲，不過倒是不必急在一時。”他輕笑一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個世界的聖蠱的確厲害，恐怕縱然是聶寒那樣的人也無法抗拒它的控製，隻是他不一樣。

……

琳瑯回到院子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喊道：“若蘭孃，

蒙叔叔，我有話要說。”

蒙從暗走了出來，謙卑的彎下腰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進來說吧。”

琳瑯說著率先走進去，等坐定之後，才摘下腰間的紅錦囊，將手中錦囊搖晃了兩下道：“我已經將第一隻聖蟲功放進了聶清歌的裡。”

“這麼快？”若蘭有些難以置信。

蒙也是大喜，“小姐實在太厲害了，若是主上知道這個訊息必然會十分欣！我待會就去把這個訊息告訴主上！”

琳瑯麵平靜，看了看麵前的兩人，道：“如今第一隻聖蠱十分順利，聶清歌也還算是聽話，倒是不需要費心多控製他，隻是接下來的幾個人都是老狐貍，想要下蠱還需徐徐圖之，蒙叔叔，你告訴爹爹，接下來的事我希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讓他不要過多乾涉。”

蒙鄭重點頭，“我會稟報主上，聖如今已經可以獨自行事，並且也完全有自己的主見，想來主上應該無需多擔心了。”

琳瑯點頭，擺了擺手道：“我要說的事就這些，你去稟報爹爹吧。”

蒙拱手離去，影重新沒進了黑夜中。

等他走後，琳瑯才轉頭突然靠在了若蘭懷裡，聲音低沉道：“聶清歌對我不錯，況且我與他無冤無仇，我竟然這樣對他，孃，我是不是……很討厭？”

若蘭嘆了一口氣，輕輕著的背道：“一個人要達自己的目的，總要犧牲一些東西纔是，更何況是一個無用的男人！今日他對你花言巧語，指不定明日就變了心，隻有握在自己手中的纔是最可靠的，不必相信男人的話，你沒有做錯。”

琳瑯在懷裡蹭了蹭，聲音竟然出幾分小貓一般的委屈來。

“可是我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往常我對付的人，都是對我不好欺負我的，可是現在對我好的我竟用了最殘酷的聖蟲控製他，孃，我不喜歡這樣。”

若蘭隻好安，“等一切都結束了，再取了他的聖蠱，這樣你心裡也就不會再有負擔了。”

琳瑯沉默不語，卻想著聶清歌當時裝醉的模樣，他心甘願讓自己下蠱，為了什麼？

“孃，你從前告訴過我，男子鐘於子的時候，所說的話向來都是花言巧語，沒有例外嗎？”琳瑯看著若蘭認真問道。

若蘭心中有種酸的緒，想到自己不堪的過往，於是點頭道：“琳瑯，你要記住，孃跟你說過的話都不會害你，或許他們到濃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也不妨礙他們過後背信棄義違背誓言，當時說的再信誓旦旦，也有反悔的一天，你不能被這些話輕易蒙騙，也不要被男人蠱了你的心，萬事心中都要留一線，不要全信了他們的話。”

琳瑯仔細想了一下，卻忽然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說的花言巧語都是騙我的，那他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被我下了聖蠱，那就隻能今後對我言聽計從，而且孃……聶清歌他，是心甘願被我下了聖蠱的。”

若蘭一驚，“你怎麼知道？莫不是木已舟他想要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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