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疑慮重重「怎麼,今日有什麼重要之事,要跟本王說?」蕭奕墨的聲音沉暗下去,帶著些低啞。
顧清若卻隻是婉地笑,將雙臂搭上他肩頭:「莫非無事,王爺便不願登我這門了?」
蕭奕墨顯然是喜歡這種刻意討好自己的語氣,不似往日相府千金那種高傲矜持,端著架子好似聖一般。
「今天穿這麼好看……不像是隨意打扮。」
蕭奕墨慢條斯理地握住了的雙肩,往兩邊一分,淡綠的薄紗便被捋到肩以下。雖說屋裡還特意燃了一盆炭,但顧清若還是冷得顆顆起栗。
蕭奕墨忽地冷笑了一下,毫不憐香惜玉地看著:「說吧,別故作矯,本王還不知道你那一畝三分地。」他可不是流連於的蕭奕北,即使是他看得上的人,也隻有兩種,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可以捧在手心暫哄著;一種是對他毫無威脅,一意承歡的,能討他幾分歡心,當寵養著。
顧清若似乎兩者皆不是,即使當下這樣的承歡令他一時了意,他更想知道的卻是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顧清若心裡早已燃了一團火,可為了挽回他的心,依然不得不忍著,曼輕語道:「王爺,五日後是我孃的壽辰,爹爹讓我帶你回府小聚,陌王自也會帶顧清離與三妹前往。」
「就為這?你至於穿這樣討好本王?」蕭奕墨挑了挑眉,有幾分不信。
顧清若咬了咬下,眼中泛起一層淚:「王爺這麼久以來,都不再正眼看我,我穿這樣並不是為求你陪我歸寧,而是想讓你歡喜……今日陪同北楚公主在京中遊逛,倒是與訂了些商貿協議。」
蕭奕墨聽細說了一遍,驚訝之餘漸出笑意來,覺得總算做了一番令自己心的事。
「想不到你還有這份經商的天賦。」
「王爺應當知道,這除了是條商貿渠道,更是為了讓您籌集武……」
「噓!」蕭奕墨捂住的,朝外看了看,雖然是在自己府上,可也得提防隔牆有耳。今年選秀之後,他府中也被塞了兩名秀,即使沒清來路,也猜想到多半是皇帝或者其餘皇子的眼線。
他平素懶得敷衍們,但言行總是謹慎了許多。
「這是在我屋裡,安全得很。」
蕭奕墨冷冷地搖頭,就連都不一定安全,何況院子裡。
顧清若隻得將聲音放得低緩,細細又跟他說了下自己的規劃,聽得他頻頻點頭。
這事說完,也討得了蕭奕墨的歡心,他已攬著上了床,將為自己而凍得冰涼的軀摟進懷裡。令稍驅了些寒冷。
「王爺,我懷疑三妹出事了。」
「三妹?」蕭奕墨在上啃得正起勁,含糊重複一句,一時竟沒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清瀟呀,打從嫁給了陌王,除了回門便再也沒歸寧過,也無人見過在府外出現。」
「那不是正常的麼,深閨婦人,本就不該拋頭麵,沒事往孃家跑的更是不守規矩。」蕭奕墨有點不耐煩,這話音彷彿也在嗬斥著顧清若的言行。
顧清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深知顧清瀟的格比自己更大膽,絕不會甘於做個洗手做羹湯的豪門金雀,便輕嗔道:「王爺可是在變相地指責我?我往孃家跑,還不是為你說項,指為你拉攏爹爹?」
「那你拉攏到了麼?」
那老狐貍,最初聯姻時總以為娶了他最寵的兒,能得他臂助,結果不管是淩家遇難,還是廢黜太子,他都沒出過半分力,一直穩若泰山地旁觀幾名皇子的爭儲之戰。
「但至,他也沒偏向陌王啊。你不想,顧清離與三妹都嫁給了陌王,若不是我從中斡旋,竭力為你奔走,他不早倒向陌王那邊了?」
蕭奕墨倒沒有被這三言兩語誆到,他深知那老狐貍不但隔岸觀火,而且一時在判斷著形勢,絕不會輕易偏向任何一方。之所以一直未曾倒向蕭奕修,不過是與所有人的想法一樣,一個病怏怏的皇子,再厲害又能翻了天去?
顧清若繼續試圖說服他,但他的注意力似乎隻在發泄上,一時將折騰得隻顧低喚,字句都破碎在間,便說不出什麼來。
好容易等他消了勁,顧清若才又緩過神來,開始說起對離月份的懷疑來。
蕭奕墨毫無靜,以至於以為他都睡著了,才一轉臉,便看見他的眼在昏暗的線中灼灼發,臉綳得很,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竟似聽進去了。
「王爺?」
「你說得對,你得親自登門請蕭奕修,那天務必讓他帶著顧清離與顧清瀟同去。」
「你也疑心,離月有可能是顧清離?」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倆人最像的便是眼睛,蒙上那層紗,隻怕不易分清誰是誰。」其實蕭奕墨還想起了另一件事,顧清離新婚之夜,在他以為重傷死去的時候,陡然間醒來,從那以後,似乎就換了一個人。
「可是顧清離的底細,我也是清楚得很,從哪裡習來一醫?還有後來的手……」顧清若想不通。
蕭奕墨想著那夜之後,他再次見到的顧清離,與從前相府那個懦弱、怯、任人欺淩而不知反抗的二小姐截然不同,甚至連容貌都似乎越變越了。
「也許……的早換了個靈魂?」
顧清若吃驚地睜大眼,這麼離奇的想法,從未想過。
「若證實了這一點,就務必要除去。一個無用的顧清離沒人看得上眼,可一個神莫測的離月,卻有可能改變蕭奕修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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