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紛爭很擔心那野蜂,隻怕是不知何人佈下的局,單挑了赫連兄妹出使東淵時,來嫁禍於陌王府。更有甚者,對方甚至有可能是沖著蕭奕修與而來……
隻是走了幾步,顧清離忽又想起一件更嚴重的事,折去喚了錦姝與雨櫻過來,著令們佈置下去,命王府所有僕婢齊出,到園子裡找形象古怪的白野蜂,但凡見到,千萬小心,用網捕了帶來給。
顧清離匆匆趕至雨沐軒,倒是好好地見赫連灧與嘉碧若、周真在後院水榭裡品茶。
三人是在花廳剛用了午膳,因擔憂赫連灧中了蜂毒,臉頰腫痛難以進食,周真特命小嬋準備的是些易口無需咀嚼的清淡消食。楚地口味甚重,赫連灧雖吃得不大滿意,但對於周真這番心意算是解了,
嘉碧若考慮得周到,膳後安排了清茶與細點,選的也都是細糯易化的淮揚糕點,製作又口即化。赫連灧對那些寡淡的飲食很有意見,對這淮揚細點卻十分偏,剛好彌補了午膳半飢的狀態。
見了顧清離,赫連灧臉瞬間沉下去,剛放口的糕點不上不下,從口舌間滾落下去,直瞪著,神十分古怪。
顧清離知道是被甜膩的糕點卡在間,粘著噎住了,心下暗笑,故作不知地轉過臉去,佯作欣賞水榭風。雨沐軒的後院鄰著園中的人工湖,俯瞰可見湖中玲瓏石假山,水榭下曲橋通幽,直達後院門外,風不可謂不好。
當初辛子瑤自以為寵,府時先選的三個院落,可都是王府風地勢最佳的,之所以自己不住雨沐軒,是因臨水太近,夏夜難免蚊蟲滋擾,而遠些的雨瀾軒可觀景,又遠離水畔,更舒適些。
周真住時也是被程櫻之與吳媺媺挑剩下的,但自覺這水榭風淡泊秀麗,反倒是十分滿意。
赫連灧雖不夠風雅,但北楚多山而水,對水有份格外的嚮往,乍見如此碧波如鏡,水氣清新的小閣,自覺便是人間勝境,歆羨不已。
正品著細點沉醉間,被顧清離擾了興緻,又被糕點噎得幾乎半死,赫連灧一腔怒火幾乎要發出來。
周真適時地遞上一杯溫度適中的清茶,幫順著氣。
赫連灧好容易平息了火氣,冷眼看顧清離:「王妃來此有何貴幹?」從言談之中,敏銳地判斷出這兩名夫人與王妃並不那麼和諧,心中漸生異念。
「自是來察看公主的蜇傷。」
顧清離淡笑著上前,落座在赫連灧側,卻猶如避之不及般,挪了挪位置,隻給了個側臉。
恰好這側臉正是之前替上了玉散,又拿帕敷的一麵。
紅腫倒是真消退許多,帕大約換了一張,依然敷在臉上,令得原本也算人的赫連公主看來有幾分可笑。顧清離仔細端詳著,知抗拒,也不便手去揭開帕子細看,隻能從周邊麵板去判斷況。
赫連灧隨即便察覺到兩道目灼灼注視自己,本能地回過頭,想起自己那半邊臉的尷尬,越發的惱怒,以為顧清離譏嘲容有損,幸災樂禍地旁觀笑話。於是下意識便手捂臉,怒道:「看什麼看?本公主隻是暫時不便,又非毀容,至於這麼惡毒嘲笑?」
顧清離本是好意,被這番曲解也氣樂了,冷笑一聲:「莫非公主覺得本王妃很看你那半張腫饅頭的臉?想是公主自己心中便常存糟粕,才疑心別人為此嘲笑你容毀損。本王妃不過是因你在府中蜇,怕有差池,心下關切纔多看幾眼。」
赫連灧本就是橫行慣了的,聽顧清離言語頂撞,更是惱怒:「何需勞王妃假惺惺!怕那野蜂不就是你養在府中,隨時打算害人的!」
原本是隨意一句氣話,說出了口,心中陡然一,越思想越覺得是大有可能。畢竟這可是陌王府,顧清離為陌王妃,在府中豢養一些毒蟲之流用以害人,不無可能。
顧清離見這公主野蠻偏激得無藥可救,再冷笑一聲,不與多言,便離去。
赫連灧卻將的舉理解為心虛膽寒,落荒而逃,一子邪火燃燒起來,騰地起,抓起麵前未喝盡的清茶便朝顧清離潑過去。
顧清離剛走過邊,這一下潑實了,必然是滿臉茶味,滿茶水。
好在顧清離應變奇快,瞬間了桌上的糕點托盤一翻一擋,將大半茶水擋了過去。隻是那托盤中幾隻骨瓷碟叮噹墜地,清脆有聲地碎裂開來,糕點也全都滾落,全沾了灰塵。
赫連灧倒不可惜糕點,在看來,顧清離這一舉可謂充滿挑釁,是故意要令吃不那一盤細點心。
「虧你為王妃,如此心狹窄,隻一句猜度,便失了待客之道,不知蕭奕修怎麼娶了你這樣的人!」
顧清離從未見過如此無理取鬧又野蠻潑辣的子,眉心一揚,抖手幾枚銀針出,毫不留地便鑽了赫連灧。
赫連灧雖見銀閃爍,疾速閃避,怎奈坐在水榭臨窗之,麵前是擺放糕點的小案,背後是敞開的臨水窗格,北地人不會水,自然不能選擇跳窗而下,麵前閃避空間卻窄小,忙中將小案踢翻,才避開了兩三枚銀針,終還是有兩枚在微微麻中了。
赫連灧自己並未察覺,隻是覺得上略有痛而已,低頭一看,卻毫無異狀。驚疑地翻找衫,卻隻在地上看見幾枚掉落的銀針。
顧清離用作暗的銀針與普通的針灸銀針又略有不同,是經自己改良過的,去了尾梢撚轉的針柄,隻留一寸長的針尖,鑽而不及劇痛,但是卻會隨著脈執行慢慢進臟腑,直至死亡。
嘉碧若與周真驚,都疾退到一邊,急著想要勸解:「王妃、公主,切勿因口舌之爭而傷了和氣,隻不過是誤會而已……」
「沒有誤會!」赫連灧察看一下之後,自覺無傷,又欺而上,揮掌進攻。雖說手裡無劍,但這掌法也是毫不留,招招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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