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雲亦歌就是這樣東西,害得他差點丟了小命。吳長順狼狽地看著,狠咬下:「我要賭它!」
「上回你將你家的房子全賭進去,這回……你不會把自己的命也賭上吧?」莊家是個艷傾城的藍子,前刺青紋路妖嬈,沿著肩頭蔓延開,彷彿花藤纏繞了。
可是吳長順不敢朝多看一眼,在這張賭桌上,這個看似艷的人贏過無數豪客,甚至皇室貴胄,很多人連命都輸在手裡。
他遲疑著將所有的黃金都倒出來堆上桌。
子縱聲大笑:「這點黃金在天香一號還不夠資格賭一把大的,不過你也奇怪,獨盯上了這副奇怪的角,不如你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有何用,值得你傾家產?」
吳長順懊喪又無語,隻盯著言語時隨著鎖骨微微流的刺青:「我就賭一把,隻賭這個,其實對你而言,這隻是副來歷不明的角,甚至不知它的作用。」
「好吧,我就給你這機會。」子眼尾上挑,妖冶的芒流,袖口落,出雪白弱的玉臂,捧起骰盅開始搖晃。
骨骰撞擊的聲音讓吳長順冷汗淋漓,他死盯著骰盅,直到它塵埃落定,莊家揭蓋而起,他的臉瞬間變得灰白。
「你輸了!」子輕盈地笑。
「我……」他搖搖晃晃,想要走出去,卻猛然又回撲到桌上,似乎想要搶奪桌上之。
子臉一沉,立即有人衝上來,兇神惡煞地將他按在賭桌上。
「我告訴過你,你這點黃金,還不夠在這裡賭一把大的,所以這次輸了,你不但要留下黃金,還要留下點別的。」悠閑而肆意地笑。
「什麼?你沒跟我說過,這是欺詐!」吳長順力掙紮。
「在這裡,我纔是規矩!」子的笑意漸漸冷下去,一揮手:「留下他一條手臂!」
吳長順大驚:「不不……你沒跟我說清楚……雲掌櫃,饒命……」
「我不要你的命,隻要你的手!」輕笑著揮一下玉臂。
寒一閃,雪亮的刀鋒下,吳長順冷汗淋漓、蒼白若死的臉被映在刀背上,清晰可見他背後多了道人影。
「雲亦歌,刀下留人。」
雲亦歌絕艷的臉凝滯了一下,溶妖嬈笑意中的殺氣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無措和茫然,彷彿見著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吳長順儘力扭過頭去看,見後不知何時負手立著個白如雪的男子,瀟瀟然清絕出塵,鏤金蟠龍玉帶上垂著道青綠絛,隨著他緩步而來,絛下的白玉溫潤地搖曳著。
他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緋如火的子,遮了大半張臉的紅紗上,出一雙瀲灧奪人的清眸,眼波之中彷彿盛了整間天香一號的璀璨華,正熠熠流地看著他。
另一人,則令他整個人都泄了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再也起不來。
林侍郎又痛恨又無奈的眼神看著桌上的人:「真想不到是你出賣我。」
「陌王爺……」雲亦歌一開口便被製止,看著他的眼神,的目漸漸黯淡下去,即使他會踏足此地,眼底劃過的不屑也流了他對自己的輕視。
在他眼中,星月賭坊這種有傷大雅的地方顯然不是他這種人會來的。
蕭奕修沒再多看一眼,哪怕這子曾驚艷了所有來一擲千金的豪客,甚至有人稱為天香一號最大的賭注,可他從來就不曾正眼瞧過。
「吳長順,你是如實代還是死撐到底,由你自己選擇。」林侍郎盯著他。
沒有人注意到,顧清離的目一直落在賭桌中央那副如玉如冰的角上挪不開。
夫諸角。心裡默唸。
可是如何從這種地方將夫諸角帶走,也不敢輕言。
雲亦歌在天香一號辟了間靜室給他們,蕭奕修上座,顧清離與林侍郎分坐左右,吳長順無打采地跪在中央。
他是林侍郎管家的兒子,兩人從小一同長大,可說如兄弟,被他出賣對林侍郎而言,確實是痛心疾首的事。
「你若不將那的事說個清楚,隻怕你過不了今天。」林侍郎好容易平穩了緒,盯著他。
吳長順隻得苦著臉開始敘述此事。
林家原本也有一些產業,一個多月前他為林家綢緞鋪的二掌櫃在外地做了一筆買賣,途遇南月國使者一行人,其中就有溺死的那個南月使者金熙元,也就是說南月使團其實有兩名正式的使節。
金熙元有個病,就是服用寒食散,而且癮頭不小,那晚上他服了此葯之後神魂飄,的形下毫無理智,帶著進貢的夫諸角就去當地賭場豪賭,不慎將那東西輸給了吳長順。
吳長順生嗜賭,即使將那東西贏到手裡也沒多放在心上,畢竟他不知道是個什麼,跟著商隊起程回了京,金熙元藥消散後再也找不到他,一邊打探一路跟著使團到了京城。
吳長順隨手就把夫諸角輸給了天香一號,沮喪地回到家。
南月使團為不耽擱行程,先將別的貢品上貢,金熙元則暗地四查詢,畢竟上貢清單裡就有此,雖然找了藉口聲稱那經不起顛簸,會晚些到京,但最終還是得尋回來貢上去,這貢品丟了要他的命還是小事,直接就影響了兩國邦。
可是東西已經不在吳長順手裡,金熙元找到他的時候,他如何拿得出來?
就在他被得無法可想時,金熙元突然暴斃,一個神人出現,要挾他將投林侍郎府,並給了他報酬,在威脅利下,他不得不如此。
可即便這樣也沒有完結,金熙元生前曾告知另一名使者金熙然夫諸角在他手裡,金熙然不但來找他強索夫諸角,甚至還懷疑金熙元為他所害,他唯一能做的是提著那點酬金來這裡搏最後一把。
吳長順不知道夫諸角是什麼,在他的敘述裡,始終就是「那東西」。
蕭奕修也斂了下眉淡淡道:「就為了那麼個玩意,你就差點搭上了命,還差點禍害了林侍郎一家,值得麼?」
林侍郎激怒地道:「他不是為了那玩意,他是因為濫賭!」
吳長順的腦袋更低了,林侍郎刷地起,恨鐵不鋼地指著他罵:「從此後你與我林家再無乾係,南月使者再找你的時候,用自己的腦袋去抵吧!」
「大人,大人救我!」吳長順撲通跪到他麵前哭求。
顧清離此時方開口:「你出賣了別人,還指有人來救你?就隻是南月使者那,現在隻要理不慎,林侍郎就要被你拖下水害死,還有臉在這裡哭求?」
蕭奕修淡淡道:「咱們走。」
林侍郎一腳踢開他,憤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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