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魯的部將阿努利努斯也十分驚恐,說:「那看來克裡安德的計劃被沃吉斯五世看破了,他們將計就計,不然怎麼會有這一支敵軍的出現,突襲我軍?」
塞維魯大怒道:「克裡安德這個庸才,我就知道他瞞不住狡猾的帕提亞人!」
卡拉卡拉是塞維魯的長子,他在仔細地觀察越來越近的那支敵軍後,驚聲說道:「父親,那些人不是帕提亞人。」
塞維魯看了片刻,也發現了這一點,說:「帕提亞人喜歡金,而這些騎兵卻是黑……」
次子蓋塔道:「父親,那些敵人一定是涼國人。我聽說涼國喜玄,也就是黑中微微泛著紅。他們與沃吉斯五世達同盟,與克裡安德一同戰。也隻有他們,以輕騎兵為主,這才能從遙遠的阿爾比勒迅速趕到這裡。我軍本沒有防備,他們容易發突襲,打垮我軍。」
蓋塔正說著,飛騎衛已經衝破了元老院直屬軍團。張合一馬當先,先士卒,一靠近元老院直屬軍團,就命令飛騎衛率先騎,萬箭齊發,得眾多軍團士兵人仰馬翻。見元老院直屬軍團並沒有結嚴的重步兵方陣,張合也毫無顧忌,直接命令飛騎衛收起弓弩,拿出馬槊和馬刀。藉助戰馬的飛馳,三萬鐵騎頓時衝進軍團之中,激起軍團之中無數慘聲。
塞維魯大驚失,被破陣已經是敗了,如果再讓飛騎衛繼續衝進來,這一戰元老院直屬軍團就要斷送在這裡。
塞維魯大喊:「阿努利努斯,排在最後的兩個輔助軍團還沒被敵軍踏平,你率領兩個輔助軍團繞出大營,衝擊敵軍側麵!」
「是!」阿努利努斯立即跑去了。
看見在正麵,被飛騎衛鐵蹄的幾個軍團潰不軍,正在不斷敗撤,塞維魯又喊:「卡拉卡拉,你衝到前線,鼓舞士氣,監督那幾個軍團抵擋敵軍的衝擊!」
「是!」
塞維魯又下令:「蓋塔,九個軍團所有的弩炮都集中在大營後麵。你調七八個大隊,前去拿出弩炮,打擊敵軍!」
「是!」
下達了命令後,塞維魯才完全鎮定了下來。隻要正麵被衝破的幾個軍團抗住,再以弩炮打擊,最後再以兩個軍團繞後側擊,雖然沒有把握能反敗為勝,但好歹也能擊退敵軍,保全這九個軍團。
但塞維魯也知道,即使他及時佈置了反擊,但反擊還需要時間。在這期間,他還要坐看他的軍團被敵軍。
在張合的率領下,飛騎衛像切黃油的餐刀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就衝垮了元老院直屬軍團之中。各個軍團由於被突襲,事先沒有列好陣,不過是一群散兵遊勇。飛騎衛一衝進來,就如駭浪拍擊海岸,立即淹沒了一大段海岸,踏平了軍團一大部分。麵對飛馳的戰馬,和居高臨下的馬槊的捅刺,使用短劍短矛的羅馬士兵都還沒來得及傷到飛騎衛騎兵,就先被長長的馬槊刺穿脖子。
一時之間,無數軍團士兵倒下,這場突襲戰演變單方麵的屠殺。張合也知道飛騎衛利在機,故而一直衝在最前,手中長槍上下翻飛,為追在後麵的飛騎衛騎兵掃清道路。張合的長槍,在高手如雲的涼軍之中也是難逢敵手,凡是擋在他衝鋒道路麵前的,無不無力倒下。無數的騎兵追在張合後,跟隨張合不斷全速疾馳,迅速深到羅馬軍團部,給羅馬軍團帶來更多的死傷。
在飛騎衛淩厲的攻勢下,羅馬軍團被打得頭都抬不起來,隻有零星一些士兵能投出標槍,殺傷飛騎衛騎兵;更多的士兵甚至連投擲標槍的機會都沒有,剛剛揚起手中標槍,飛騎衛騎兵就憑藉著飛馳的戰馬衝過來,劈來一刀,砍下首級。
於是,飛騎衛才剛剛破陣不到三刻,被踏碎的三個軍團就崩潰了。此時,十一殺律也不管用了,無數的殘兵敗將如水般向後退卻。
但撤退並沒有挽救他們的命,相反,三個軍團的撤退反而給飛騎衛騎兵戰馬的繼續沖馳,送上了寬裕的空間。本來飛騎衛衝進敵陣裡,要不斷擊殺羅馬軍團士兵,速度不可避免地放緩了。但三個軍團的後撤,給飛騎衛騎兵繼續衝殺提供了天賜良機,飛騎衛騎兵得以繼續全速疾馳,馳突羅馬軍團,衝殺得羅馬軍團一退再退。
其中,張合率領的兩千騎深到敵陣的深,眼看著就要衝羅馬軍團了。一旦沖敵陣,敵軍就被踏平大半,又被分割,便敗局已定。
但就在這時,一名穿執政等級的鎧甲和
戰袍的人,騎著戰馬,突然率領一些士兵,迎麵而上,沖向張合,意圖阻止張合的繼續破陣。那人就是塞維魯的長子,卡拉卡拉。
麵對疾馳而來的張合,卡拉卡拉抓起標槍,意圖投擲。張合見此,趕舉槍,準備開啟。但卡拉卡拉卻沒有瞄準張合,而且瞄準了張合下的戰馬。趁張合隻顧著防護自,卡拉卡拉力將標槍擲向張合的戰馬。張合本沒料到羅馬人也懂「人先馬」的道理,鋒利的標槍飛擲而來,「噗呲」一聲,直直戰馬寬闊的前。
張合大不好!但為時已晚,他下的大宛馬連痛的機會都沒有,立即倒地死去。沉重的馬軀如山倒下,張合也隨之重重的倒地。卡拉卡拉見此,趁機率領士兵衝上前來,意圖趁機結果了張合。
幸虧張合後的幾十多騎衝上來及時,搶在卡拉卡拉麪前一步,率先護住了張合,張合才逃過一劫。但卡拉卡拉的人數更多,殺得這幾十多騎立即死傷大半。張合無可奈何,隻得往後退,退到己方騎兵這裡。見張合被打退,正殺得起勁的飛騎衛騎兵都有些愣神。在他們的印象裡,涼軍的大將從來沒被敵將打敗過,尤其是西域的敵將。這讓飛騎衛的攻勢略微停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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