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殺了張角和張寶後,見黃巾軍殘餘仍然在和軍纏鬥,便取下兩人的頭顱,朝天大吼道:「張角張寶已死!誰敢不降?!」石破天驚,一語驚人,全場人都被嚇到了,紛紛停下廝殺,看向劉範。隻見劉範坐在高頭大馬上,人和馬從上到下都被凝結的包裹著,劉範一手劍,一手提溜著兩顆人頭,人頭尚且在滴!
黃巾軍士兵仔細一看,竟然真的是張角和張寶兩兄弟的頭顱!兩人臉已經變得鐵青,眼睛還不甘心地翻白著,閉,彷彿正在瞪著所有人!剛剛還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戰場,陷了死一般的沉寂。雙方士兵們都傻眼了,他們正在緩衝。幾秒鐘後,兵們都歡欣鼓舞,笑逐開;而黃巾軍看著兩個頭顱,都崩潰了。他們都是太平道教主張角的忠實信徒,張角就是他們的信仰,就是他們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之所以他們敢於造反,不因為別的就隻因為張角和太平道給了他們信仰。而現在張角死了,這意味著他們的心也死了。
第一個黃巾軍士兵丟下了兵,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殘餘的黃巾軍都丟下了武,但不是放下武。劉範命令道:「來人啊!把他們的武收繳,剝除他們的甲,再用繩索把他們捆起來!」
軍應諾,立即辦好了劉範代的事。看著一個個黃巾軍士兵被捆綁住雙手,劉範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終於贏了!劉範放下了提著張角、張寶首級的手,收劍鞘。劉範仔細看了看兩個人頭,他們的脖子模糊,氣管殘破得像半截水管一樣,大脈還在滴。劉範又看見滿地橫七豎八、堆積如山的,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上殺人了!
穿越以來不過一個月,他已經從一個宰都不敢的小孩,變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三十天,僅僅三十天,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狂嗜殺嗎?劉範不知道。但他知道,活在當下,不敢殺別人,遲早要被別人殺掉。
由不得劉範慨多久,一個傳令兵來報,盧植已經在廣宗城的郡府升帳,要劉範去見他。劉範便提著兩個頭顱,駕馬便往郡府去。來到郡府門口,盧植帶著眾位校尉正在等他。盧植和校尉甫一看見劉範,都吃了一驚:隻見劉範全已經看不見黑甲紅,隻能看見全都是暗黑的凝結起來的包裹著,頭盔的紅纓還在滴,滴到他的臉上;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牽著黑的頭髮,頭髮之下是兩顆大好頭顱,看著眾人,眼睛裡還出兇:兇狠至此,以前嫉妒他的校尉軍侯們,都不敢看他那彷彿是火炭的眼瞳。
盧植反應過來,迎上劉範。其他的校尉也紛紛簇擁上前,扶劉範下了馬。眾人紛紛誇讚劉範英勇無敵,智勇雙全。劉範擺擺手,再三表示不敢承。眾人再贊。劉範又將兩顆頭顱給眾人看,果然是張氏兩兄弟!張氏三賊,現在隻剩下一個張梁了!眾人更加歡喜。當晚,盧植親自在郡府大擺宴席,邀請劉範等將領以及起義響應軍的世家大族赴宴。
宴會之後,劉範回到營地,準備睡覺。這時,王力趕來,道:「大人,我們生擒了黃巾賊的一個軍師,此人或是張角心腹,正在我軍監下,我們沒等大人回來,不敢輕舉妄。您看怎麼辦?」
劉範一下酒就醒了一半,大喜,道:「將他押上來,本大人要審審他!」
那個軍師就是蘇陵。劉範之所以要見他,是因為此人有大用。劉範自穿越以來,沒有一天不在想稱王稱霸的事。但想要稱霸三國,那就必須要有大把大把的錢糧,沒有錢糧,稱霸之事隻會是水月鏡花。那上哪兒去籌集這麼多的錢糧呢?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戰之時可以渾水魚,錢財又大規模集中,才更好斂財。所以劉範故意私藏了鄴縣的一千五百萬錢,又在王家塢堡中搜到了一千餘萬錢,現在劉範個人資產已經有兩千五百多萬錢了!這些錢,甚至是一個大族十幾代人的積蓄。
但劉範覺得,這些錢還是不夠多。錢永遠是越多越好,世上又有誰會噁心錢呢?隻有世上隻有錢多到發愁的地步的那些人,才會噁心錢。再說,很有可能,這些錢不夠起家的。想當年曹起兵討伐董卓的時候,兵員招募得很,本不能會盟。後來他倡議會盟,那還是陳留第一世家——衛家出的錢。後來討董結束,他更加窘迫,為了養兵,他竟然敢盜掘墳墓來籌集軍費!出此下策,實在是因為曹窮得無路可走。
劉範可不想走到那步田地。於是,劉範想到了黃巾軍,想到了張角。張角的信徒無千無萬,他有信徒們捐贈的香火錢;再加上他搜刮整個河北冀州的錢,加起來不知道會有多?
一邊遐想著,劉範笑得流出了口水。此時,王力將蘇陵押了上來,蘇陵一看是劉範,暗自吃了一驚。王力一腳將蘇陵踢翻,讓他給劉範跪下。劉範對王力道:「你先下去吧!本大人親自審問他!」
王力道:「喏。」便出去了,並掩好大門。看見王力關上門了,劉範便看向蘇陵,蘇陵被他看得渾一激靈。劉範笑了笑,道:「想必你也認識我吧?」
蘇陵警惕地看了劉範一眼,恭敬地道:「小人認得!小人認得!大人是天下聞名的劉屯騎,劉大人!」
劉範道:「知道就好!本大人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像張角那樣死,還是像張寶死啊?」
聽了劉範的話,蘇陵瞬間就想起了兩人死去時的慘象:劉範麵目猙獰,怒吼一聲,揮劍就一舉砍斷他們的脖子,瞬間他們兩兄弟的表凝結起來,然後頭顱重重跌墜,滴隨著首級飛揚淋漓,頭髮散,臉上竟還是死前那副表,大張著,最後慢慢關上,但眼睛就算翻白了,卻始終沒有閉上……
蘇陵畏畏地道:「將軍開恩,放過小的吧!小人上有八十歲的孩子要哺育,下有三歲的老母要贍養啊!將軍!」蘇陵一時急,話都說反了。
劉範樂了,又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你就給我說說,你還有什麼合理的理由,或者是,你還有什麼價值,能讓我不殺你?」
蘇陵惶恐不安,在心中思索了千百遍,依然想不出來。突然,他想起了張角的機。蘇陵為張角的得力助手,經常能夠參與到張角的機之事,幾乎張角在他麵前都是明的。
彷彿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蘇陵欣喜若狂,對劉範道:「將軍,小人還對將軍有用,有大用!」
劉範一下就來了神,暗嘆蘇陵上道。劉範道:「你到說說看,你對我還有什麼用?」
蘇陵欣喜地道:「小的不才,曾經屈事賊,當過黃巾賊的渠帥,最後還擔任張角的軍師一職。又因小人事圓,長袖善舞,故而深得天師,啊不,是張賊,得張賊的信賴,其引以我為心腹之人,得知其許多機之事。例如,張角納張寶之議,教嫡係軍人裝扮妖兵,以來恐嚇軍。」
劉範點點頭,道:「妖兵之計早已被我識破了。如果沒有其他機有價值,你還是免不了一個死字。」
蘇陵逐漸沉穩下來,道:「小的確實還知道張角的一個,天大的。」
「是什麼?」劉範假裝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中很想跳起來,一手抓住蘇陵的領口,一手劍,迫他說出來。但理智著他,不準他這麼做。
蘇陵鄭重其事地對劉範道:「將軍,小人知道張角的財寶藏在哪兒。」蘇陵還沒說完,劉範就驚喜地從座位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