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如果。
當周學文想把所有人都拉進火坑的剎那,那麼所有人也會毫不猶豫的齊心把他一人在火坑中化為灰燼,以求明哲保。
這位在聖院叱吒風雲多年,甚至最近已經約為聖院院長代言人的聖王,可謂風無限,呼風喚雨,人人敬之。
「噗」
可此時此刻,周學文才發現眼前一切不過繁榮假象,那些虛假的臉是多麼不堪一擊,他隻覺一氣逆流,雙眼模糊,接著一口老湧上嚨吐了滿地。
對此,滕王與一眾星主全然麵無表,冷眼旁觀著,對於周學文那癲狂般的吶喊充耳不聞。
大家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是看不的呢?
相信事件主角換他們其中另外一人,周學文也是這樣獨善其的態度吧,甚至心裏麵還會暗暗慶幸。
既然如此,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誰也不比誰高貴,有必要臨死前來一個毫無意義的拆穿嗎?
烏恆見周學文如此癲狂模樣,隻是淡淡說了句道:「苦海之所以無邊,是因為你離岸太遠了。」
至苦海之中,哪裡又能回頭!
周學文利益熏心,甘願為聖院院長與守城派搖旗吶喊的鷹犬,就該明白鳥盡弓藏的道理。
「我恨啊,我恨,我不甘心,不甘心吶!」
最後,周學文哭了,老淚縱橫,無比委屈,他很想向世人哭訴,然而並無一人願意去理解他。
烏恆一臉不屑,眼神淩厲道:「你恨什麼,你可知我為了捕殺七星海棠暗中耗費了多心力?你又可知道我頂著多世人的力?好不容易有機會將影門誅殺,依舊是你從中作梗,就算你隻是那些龐然大的馬前卒,你也必須以死謝罪!」
「錯了,我的確大錯特錯啊。」
周學文至此已無話可說,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如果說背後還有盟友願意他一把,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絕對會理直氣壯的站起來和烏恆繼續戰鬥,繼續據理力爭。
現在他的盟友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
無論是主戰派,還是守城派,都需要他命的終結來向世人一個代。
就如同十大世盟主最後把鍋甩給了碧雲山老仙主一樣!
「希千大域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吧,老朽至此終於明白了,守城派不過是一群膽小無知、為了自己利益而冠冕堂皇弄出來的一麵遮傘,守城是絕無活路的。」
周學文在臨死之前,悲痛大吼,聲音淒厲至極。
「噗」
接著,周學文當場催仙力,廢掉自己的丹田,接著整個人也化為煙塵消散。
一代聖王,一位聖院院長代言人級別的人,就此終結了自己的一生。
看到這裡,周遭的星主門多有些容,心中生出一兔死狐悲的緒。
「勾心鬥角的本領不輸任何人,死卻還是死的這般窩囊,既然敢赴死,為何不死在戰場上呢?」
烏恆全程冷眼看著,毫不掩飾對於周學文的不屑,開口間他的目還有意無意掃過一眾星主,引得後者一陣陣臉難堪。
周學文都已經死去了,他這番話是對誰說的已經昭然若揭。
烏恆是在告訴現場的人們,既然勾心鬥角的本領厲害,那殺陣殺敵的本事也不能落下纔是。
無疑,他是在嘲諷一眾星主們是一群隻會明爭暗鬥的窩囊廢。
不過滕王臉上沒有毫的波瀾,已經練就了一臉皮厚的看家本領,包括其他星主,全都忍住了沒有發作。
他們很清楚現在烏恆正在氣頭上。
一個周學文的死,本不足矣化解無敵滅現在對於在場眾人的恨意。
烏恆見滕王與一眾星主都出奇沉默,頓時又忍不住冷喝了一句:「哼,一群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廢!」
在場幾百萬修士全部僵在了現場。
如果說剛才那一句嘲諷已經昭然若揭,那麼烏恆這一句簡直就是的在打一眾星主的臉啊,還是打臉打的啪啪響的那種。
「你太狂妄了!」
一名來自妖界的年輕人氣方剛,忍不住站出來指責了烏恆一句。
「嗤!」
接著,便是鮮濺起,那名仙王三境的年輕人當場人頭落地。
烏恆抬手一招,將染的龍淵劍召回手中,看著雀無聲的現場,漠然道:「現在我隻有三修為,但你要戰,我就戰!」
靜……
四周靜的可怕,連一點聲音都沒了,隻剩下嗚嗚呼嘯的寒風。
在場星主們眼中多流出了怒意,一個個相互眼神對視,彷彿是在詢問對策。
況很明顯了,如今七星海棠跑了,一個周學文的死不足矣平息無敵滅的憤怒。
他現在急需泄憤的件!
可就這般當場殺人,妖族一方又豈能容忍?
就在妖族一方剛剛有人蠢蠢,忍不住要和烏恆起衝突時,一位妖族的老牌聖王住了妖族族人,語重心長道:「忍一忍吧,沒必要現在去他的黴頭。」
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都理虧,就算告到最高議會殿上,烏恆也是佔優的。
「很詭異啊。」
滕王看著雀無聲的現場,眸幻滅不定,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一人而已,竟震懾的幾百萬大軍不敢彈分毫?」
追野也覺得詭異,甚至是頭皮發麻,一眾星主沒有站出來發聲也就算了,畢竟這些星主最知道利益的得失,清楚現在和烏恆起衝突得不償失。
可幾百萬大軍中,其中不乏一些愣頭青,難道眼睜睜看著一位盟友被當場誅殺,毫無反應嗎?
如果軍隊要暴,那麼一眾星主也是製不住的。
然而幾百萬大軍偏偏就容忍下了烏恆的囂張行徑。
這就是威的最好詮釋!
「還是沒能留下七星海棠。」
驀然間,站在烏恆邊的雪花一陣輕微搖晃後,睜開了清麗雙眸,倍可惜的嘆息一聲。
烏恆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斷崖關領空的邪冥瞳,無奈說道:「可能真的是天意吧,現在域門覺醒者本不能被殺死,天縱星辰是這樣,七星海棠也是這樣,冥冥中一切都註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