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註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雙方之間都很清楚,攻破斷崖關絕非一朝一夕間能做到的事。
眼見七界連續三天的狂轟濫炸,並未對斷崖關產生什麼實質的傷害,關的恐慌緒也因此消散了許多。
至在他們看來,七界大軍看似唬人,勢不可擋,卻並沒有實際上那般厲害。
不過斷崖關對於七界恐慌漸漸減的局麵,對於烏恆來說,隻能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他至不需要花大部分力放在鎮上麵。
憂慮的則是這種緒繼續蔓延下去,斷崖關那些修士很容易麻木,可能出現懶散輕敵的現象。
天一霸的雷霆軍在斷崖關城頭上充當了三天三夜的人形盾,眼見七界還沒有出手的打算,天一霸也是有些惱火了,來到烏恆邊詢問道:「七界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六百七十萬大軍一直在最前線,卻毫不再彈了,一直都用遠武在消耗。」
薛小凡一副已然看穿世間真相的自通道:「七界知道強攻斷崖關必然損失慘重,他們的兵源可遠比不上我們千大域,因此也是束手束腳,有些無從下手了。」
「不,七界若沒有足夠的信心攻下斷崖關,又怎麼可能耗費那麼大一番陣仗,銳盡出呢?」軒轅嫣然搖了搖頭,事不會那麼簡單,事出反常必有妖。
烏恆雙眼微瞇,著下渡步在城牆上,沉聲分析道:「七界真正的手段都沒用出,這是在示敵以弱,想麻痹我們。」
雪花近些天忙碌異常,雪宛院一直都在全天候的運轉,治療之前的傷病,不過也偶爾會上城頭上觀戰,此刻恰巧在場,一針見道:「他們是在為七星海棠的暗影軍做鋪墊。」
星羽點了點頭道:「不錯,上一次七界拿下外城第一道城牆,就是靠著暗影界的大軍裡應外合,襲得手,這次他們還想故技重施,卻也清楚我們必然有所防備,因而示敵以弱,尋找最佳的出手時機。」
「怕就怕,七星海棠一直不出現,那樣我們很多的兵力都要被拖在後方,力也會分散。」
烏恆越發到棘手起來,他這三天來看似一直站在東城城牆上,實際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西城以及山海關。
偏偏七星海棠一直沒有出任何出手的跡象。
那傢夥就像是一把隨時都會落下的劍,讓烏恆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啊!
一但稍有鬆懈,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現在已經三天時間過去,距離與綠魔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
他必須在十二天找到的機會,支援地獄界戰場。
對於烏恆的擔憂,眾人深以為然,七星海棠如果一直不出現,他們便一刻不能放鬆。
特別是,那傢夥本還是一個優秀的刺客。
刺客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一但出手就是一擊必中。
「嗡隆隆!」
就在這時,七界前線上的猛獁戰象開始拖車巨形投石車退往後方,聲勢浩大,又是引得古道一陣。
接下來,數以百萬計的千大域俘虜被七界修士推上了前線!
他們大多長發散,雙眸無神,衫襤褸,就如同行走一般,被七界的軍士用鞭子打著,朝著斷崖關方向一步步靠近。
「父親!」
「大伯!」
「劉兄?」
斷崖關城頭上,頓時一陣,諸多百大域的年輕人在俘虜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們或震驚,震驚自己曾經悉的人居然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彷彿為了七界圈養的牲口,被趕東趕西。
他們或憤怒,看得雙拳竄,眼睛發紅,七界把百萬戰俘推上前線,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殺俘示威。
「斬!」
忽然間,一名七界的萬人將冷漠大吼一聲。
「嗤嗤嗤嗤……」
頓時有數萬刀斧手斬出,一刀寒芒斬下,便是數十道鮮濺,一顆顆頭顱滾落在地。
「不,不要殺我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行走般的百萬俘虜頓時慌起來,螻蟻尚且貪生,更別說是人了,在麵對死亡的恐懼下,誰都會畏懼膽寒。
但那些刀斧手可不會留,一路斬殺而過,僅僅幾分鐘時間,上百萬顆人頭已經堆積山,化作京觀擺放在了斷崖關之前,畫麵極其腥,恐怖滲人。
「畜生,七界這群畜生!」
「誰也別攔我,我要和那群畜生拚了!」
「父親……對不起,孩兒不孝,竟然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七界賊人所斬……」
斷崖關城頭上,一片怒吼與哭聲,百萬人頭就這樣被斬下,太過衝擊心靈了,簡直不忍卒讀,慘不忍睹,更別說其中被斬殺之人還有他們的家人與朋友。
而七界修士甚至出興的神,時而發出笑聲。
百大域淪陷區中未來得及撤斷崖關的生靈,何止億萬……如果七界這樣砍下去,恐怕人頭多到連整個星空古道都無法承載。
看到這裡,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雪花亦是怒火滔天,忍不住要出城一戰!
烏恆自然早就是握住了上古翻天錘,指骨都的嘎嘣作響,一陣發青,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早就衝殺出去,但現在他肩上承載的東西太重,不但為真正意義上天選之人,還是天網軍的靈魂核心。
他若出事,牽扯太大了。
「畜生,畜生啊!」薛小凡祭出五雷鼎,召出數萬道狂雷殺向敵軍,但七界大軍中自是高手如雲,其中無垠星空的聖王項末出手,彈指間便是將數萬狂雷化解。
就在斷崖關一片沸騰之聲時,第二批百萬戰俘被接連推上了前線。
七界修士肆意大笑著,毫不管斷崖關上破口大罵的聲音,繼續派出上萬刀斧手,打算繼續行刑。
這一刻,烏恆知道自己不能沉默了,否則照七界這樣殺下去,該沒完沒了了,斷崖關的士氣也會被殺崩……
烏恆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靜,隔空沖著項末沉聲喊話道:「項末將軍,是打算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我們就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