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之道的髓,便是和同塵。
無論你站在怎樣的高,想要保護好自己,都不能一味的強勢,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未必是大人,但眼睛裡能容下沙子,纔有為大人的潛質。
「迅速打掃戰場。」
烏恆先下令天網軍的四十多萬主力返回斷崖關,並且帶上犧牲將士們的或,畢竟這是殘酷的末世戰爭,戰士們戰死後,未必能夠留下一全。
同時,他亦是讓前來匯合的百萬天網軍開始打掃這星空古道上滿地的七界修士。
如果是以前,烏恆未必看得上這些七界修士上的破銅爛鐵,但現在,他手裡養著天網軍,軍費開支大的驚人,而這些七界修士上的鎧甲金屬回爐重造後,都可以用來打造天網軍的軍需。
三百多萬七界修士上的留,累積起來,亦是一不可估量的財富。
對此,斷崖關城中不各盟統帥都看得眼紅,一個個蠢蠢,想要去分上一杯羹,不過他們一想到天網軍的恐怖戰力以及無敵滅的兇狠殘暴便是打消了那佔小便宜的心思。
很可能到最後是不蝕把米的結果。
烏恆在確定現場犧牲的天網軍將士首沒有後,這才帶領著大軍開拔進斷崖關城中。
至於後麵的追擊戰,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看點了,一旦七界大軍退至穀州地界,那麼百大域聯軍,青葉聯軍以及書院軍各部都會原路返回。
當然了,因為烏恆的斷後,也導致七界措施了最佳的撤退時間,原本隻需要犧牲掉二三十萬軍隊,就足夠爭取到撤退的時間,但天青堡壘戰陣的存在,至拖住了他們兩百萬以上大軍的原定撤退計劃,而導致被碧雲山老仙主、青無葉死死咬住。
不需要過多思考,這一次七界的大潰敗,損兵折將之餘,必是末世戰爭開啟以來,死傷最慘重的一次,亦是七界最恥辱的一次敗仗。
斷崖關大門前,在任斷崖關關主聶華寺自然是帶著聶家上一下一眾夾道歡迎,高舉勝旗,獻上花籃,並且寫上了四字錦旗送到烏恆手中,上麵赫然寫著「戰神無雙」四字。
「戰神無雙嗎?」
「這四個字,他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接手了?」
「他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歷?」
「不過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罷了,那聶華寺恐怕早就為無敵滅的仙囚了。」
「嗬嗬,這小子是在用戰神無雙四字在給我們上眼藥呢!」
守城派修士看見聶華寺送的那一麵錦旗後,頓時開始酸溜溜的嘀咕起來,冷言冷語,一通嘲諷。
而薛小凡見那群窩囊廢又開始怪氣起來,當即就是出以重拳,站在城頭山高聲大喝道:「之前,有一些酸溜溜的人說天網軍的勝利是運氣所致,那為何你們卻沒有這樣的運氣呢?這太可笑了,我烏恆師弟在中州時,就曾力挽狂瀾,拯救了千大域全聯軍,若非我師弟,在座的諸位恐怕已經為十三桅黑古船炮火下的殘渣了吧?」
「如果說中州是運氣所致,那麼鴻宇星戰場呢?還不是我師弟力挽狂瀾,帶著百萬大軍擋住了七界幾百萬大軍的衝鋒,為主力軍的撤退爭取了極大的時間,好,那就算中州與鴻宇星戰場都是運氣,那麼地獄界一行,短短三天時間屠百萬,也是運氣了?如今天網軍的大勝,還是運氣?你們自欺欺人的手段,未免太卑劣稚了一點吧,這和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薛小凡字字句句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眸掃過一眾守城派修士,竟無一人敢對視過來,顯然這些傢夥已經詞窮了,被說的啞口無言。
而翼界那名德高重的長老人亦是愧的低下了頭顱,因為那句自欺欺人的話語,正是出自他口。
「說我們不是真刀真槍的大戰?可笑,稽!」
星羽進斷崖關後,也是從旁人口中聽聞了守城派那群人自欺欺人的言論,頓時就是火冒三丈,此刻也旋即站了出來,掉了自己的上半鎧甲,頓時其中模糊的傷痕目驚心,其中至存在數十道致命傷,但他仍然數次衝鋒陷陣,勇猛殺敵。
一時間,現場沉默無聲,星羽膛上的那些腥傷口,就是抨擊守城派說天網軍隻是靠盜走七界戰爭武才獲勝的最佳鐵證,什麼不是真刀真槍的大戰,那麼星羽那滿傷痕又算得了什麼?
天網軍那為了端掉七界火力網,拚死抵抗而犧牲的二十餘萬熱男兒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憑什麼站在城中,漠然觀戰,不管不顧,然後七界大軍退了,就輕飄飄評價一句這不是真刀真槍的一場大戰,就要把天網軍所付出的汗水與眾多弟兄們以生命為代價獲得的戰功給否定掉?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此,烏恆做出瞭解答,他看向星羽,拍了拍星羽的肩膀,而後看向斷崖關城城頭上的一眾守城派修士道:「他們當然要否定天網軍,也必須否定天網軍,否則那些自以為德高重的大人平日裡對七界的吹捧,對於天網軍的打,豈不都為了活生生自己一掌的笑話?他們弱,他們卑微,他們醜陋的臉都藏在那些堂而皇之,愚昧世人的謊言裡,現在謊言被打破了,他們自然是要補補,自欺欺人,唯有如此,他們才能藉此藉一下無能而慌張的自己。」
烏恆的話,可以說是一針見,字字句句直守城派心深的敏。
他們那些一張張醜陋的臉,也因此越發暴出來,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烏恆那張給強行補起來。
這世間,最可怕的話語,不是那些難聽的咒罵。
最可怕的永遠是真話!
而此刻,烏恆裡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真實的淋淋,把那些城城頭上大人暗的心給剝繭,給深的一.不.掛。
鱷祖此刻那高大的軀,已經抖起來,眸子中是一彌天的殺意,因為他最能直觀知到,城頭下的烏恆,字字句句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鱷祖大人,此時不宜手啊……」古族的一名長老眼見鱷祖已經忍無可忍,當即低聲出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