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還很虛弱,這些天一直是躺在床上靜養。
從顧雨珊口中得知自己被綁匪注了毒,中毒了才昏迷那麼久。
「這些綁匪實在心狠手辣,抓到他們肯定不能輕饒!」顧雨珊氣哼哼的道。
「現在還沒抓到他們嗎?」簡惜有點訝異。
「是啊,他們狡猾得很,提出給解藥,讓我們不準再去抓他們的要求。」顧雨珊手裡削著蘋果皮,倏然湊近,低聲音說:「不過你哥說了,表麵答應他們,拿到解藥再將他們一網打盡,這種禍害留不得。」
簡惜垂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狀況不好,的緒和神都不高。
這些天來看的都是南宮錦和顧雨珊,連簡星辰也是昨天來看了,隻有靳司琛,從醒來那天見他一麵,之後都沒見過了。
他們隻說他有事忙……
不明白,就算他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也該來和說幾句話?
然而他連一聲關心的話都沒有。
已經想起被綁架那天的事,綁匪給看了婚禮上的視訊,看到他最後和安萱萱辦了婚禮。
沒有親眼看到,心裡始終不相信那是真的。
很想知道婚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問南宮錦和顧雨珊,他們都說沒事,婚禮沒辦。
但發現他們神閃爍,本是在撒謊,他們有事瞞。
想親口問問靳司琛,他卻一直沒出現。
「對了,靳浩言呢?」簡惜想到靳浩言為了救他也被綁匪綁走。
「他?」顧雨珊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然後說:「他被綁匪打了一頓,聽說傷勢還嚴重,也在醫院養著傷。」
「你想見他?」
簡惜微頷首:「想跟他說聲謝謝。」不管他們以前怎麼樣,這次的事還是要道謝。
「也對,跟他說聲謝,免得好像我們欠他人。」顧雨珊到現在還是不待見靳浩言。
下午的時候,靳浩言拄著一柺杖過來了。
簡惜見他頭上纏著白紗布,口也纏著紗布,還拄著柺杖,這是全都有傷?
「你……你的傷怎麼樣?怎麼了?」沒想到那麼嚴重。
靳浩言笑了笑,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骨折了,上的傷之前嚴重,現在好得差不多了。」
簡惜暗暗心驚,那些綁匪下手那麼殘忍!
不過他們會給注毒,把他打殘有什麼奇怪?
「我聽說你醒了,一直沒來看你是怕打擾你,還有怕你不想見我。」靳浩言十分抱歉,但他說的話都是為著想。
「你坐。」簡惜回過神,見他現在確實沒什麼大礙,也就沒那麼慚愧了。
「這次謝謝你,是我害你被打,算我欠你一次人。」不疾不徐說道,其實並不想欠他。
「你說這話見外了,什麼欠不欠,我救你完全是自願,隻要你沒事,就算要了我的命都無所謂。」
簡惜聞言不抬眸看向他,不免有些驚訝,他怎麼會說這種話?
靳浩言注視的目變得有些深沉,語氣也帶了點深的意味:「小惜,我說過,我纔是對你好的人,以前是我不對,從今以後,我隻對你好。」
他這算是變相的告白嗎?
簡惜隻覺得突然有了力,連忙收回視線,神平靜道:「謝謝你還想對我好,但是我們如今最多也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謝他救命,不代表會接他的。
靳浩言似乎早就猜到的回答,一點都不在意不給麵子,立即拒絕。
「沒關係,能做朋友也好。」隻要他用心,他相信遲早會再次讓上他。
畢竟他們都是彼此的初……
簡惜看了看他,發現和他通得有點累,拉了拉被子,淡聲道:「我累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儘快把傷養好。」
靳浩言見的神狀態確實不怎麼好,眼底有暗一閃,隨即站起來:「那你休息,我不打擾你。」
他轉走出兩步,倏然想到什麼,回頭故作不解的問:「怎麼不見小叔?他沒有陪著你嗎?」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惜平靜的麵容有了一波瀾,手也不自覺攥被子。
儘管心裡無法控製的浮起一難過,但還是掩飾過去了,微笑道:「他這會有事,晚一點再過來。」
也不知道靳浩言信不信的話,他沉默幾秒才開口:「哦,他陪著你就好。」話落,離開。
靳浩言走到外麵,步伐正常了,不再一瘸一拐,隻是皺著眉,眼底有一冷。
簡惜的狀態不好,他有點心疼,他得催促那個該死的假醫生儘快做出解藥!
不過想到小叔現在刻意疏遠簡惜,讓傷了心,他還是有些高興。
隻要對小叔絕,他適時對關心,肯定會回他邊。
……
靳司琛這些天確實有事忙,不過都是他自己刻意找來做,不然無法阻止自己要去見的心。
這會,他終於忍不住要去看看,冷不丁看到靳浩言從病房出來。
看到他拄著柺杖,但走路的姿勢很正常,不像是傷。
靳司琛鷹眸一瞇,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
他發現這小子最近的行為蹊蹺的……
看著靳浩言離開後,他才抬步走向病房,到了門口,抬手要推門,卻有些遲疑。
就在他出神的片刻,西服袋裡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拉回他的心思。
他收回手,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眸猛地一沉,繃了臉,轉大步離開。
簡惜正獃獃的坐在床頭看窗外,還在想靳司琛為什麼刻意避開?
冷不丁聽到門口傳來悉的鈴聲,是他……
一瞬轉眸看向門口,神經莫名繃,連子都坐直了,視線定在門那邊,等著他進來。
然而隻聽到那鈴聲從門口離開,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的心似乎也跟著那鈴聲一點點消沉下去,被失落佔據了心房。
他走了?他就那樣走了?
明明已經到了門口,為什麼不進來看一眼就走?
他為什麼避而不見?難道……他真的和安萱萱結婚,做了對不起的事,不敢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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