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那一聲落下,客廳裡的氣氛冷凝下來,傭人們戰戰兢兢,不知道該聽誰的話。
靳凡佩已然惱怒,冷喝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不趕走,等著我趕你們走嗎?」
這話的威懾力夠大,傭人們都怕丟了飯碗,不顧靳司琛的臉有多難看,又要過去把簡惜趕出去。
靳司琛鷹眸一沉,手把簡惜護在懷裡,對那些傭人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司琛,你還想護?是個瘋人,你不能娶!」靳凡佩急得不行,簡惜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
「大姐,你最好不要再說這種話,小惜是我的妻子!」他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眼看姐弟倆又要爭吵起來,簡惜也急了,對靳凡佩解釋道:「大姐,我不知道你聽誰說我的事,不過你誤會了,我沒有神病,隻是……我傳了我母親上的瘋病基因,有潛在的風險,司琛找權威的醫生給我看過了,雖然我上有這個基因,但不一定會病發,隻要預防得好,不會有事。」
靳凡佩聞言驚怔的直視,像是被嚇到,好一會纔出聲:「你說什麼?瘋病基因?那還了得?司琛要是娶了你,他豈不是連孩子都不能要!」
「我們商量過了,我們有星辰一個孩子已經足夠,不會再要第二個孩子。」靳司琛道。
靳凡佩又驚又怒的瞪著他們,氣得呼吸不暢:「你、你說什麼?不要孩子了?那怎麼行!」
猛地拍案,冷怒道:「靳家如今人丁單薄,就星辰一個孩子怎麼夠?我不同意!」
至今未嫁,沒有自己的孩子,早就把他當自己的兒子對待,而他隻有一個孩子,靳家要怎麼開枝散葉?
這個簡惜,不但有神病,連孩子都不能再生,這種人娶回家有什麼用?
「大姐,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已經決定下個月舉辦婚禮,就算您不祝福,也希您不要阻止,除非您不希我這輩子得不到幸福。」靳司琛語氣不不慢卻有一種篤定。
「你……」靳凡佩覺一陣眩暈,竟被氣得要暈過去!
瞪著簡惜,冷聲喝問:「你說,星辰有沒有傳你的病?」
如果孩子已經傳,那……靳司琛更不能隻要一個孩子!
「我……不知道。」沒有帶兒子去做過檢測,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知道,畢竟這種病沒辦法醫治,隻能預防。
「你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媽的?」靳凡佩對越加厭惡嫌棄,又繼續道:「如果星辰傳了你的病,那就是你害了他!」
靳司琛皺起眉,淡聲道:「大姐,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您無需心。」
「我怎麼不能管?星辰是靳家的孩子,他不健康,我也會難過!」靳凡佩盯著他道:「如果你執意要和結婚,我不會承認你們的婚禮,靳家也不會有人去祝福!」
的意思是靳家不承認簡惜的份。
靳司琛俊容微斂,倏然握簡惜的手,一字一句道:「沒關係,你們都不用來,到時候南宮家的人出席就夠了。」
「你!司琛!」靳凡佩要被氣吐了,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聽勸?
捂住口,沉沉的息,雙目冷厲的盯著簡惜,冷冷道:「你非要害死司琛不可嗎?」
簡惜心頭一震,隨即才緩聲道:「大姐,您這話嚴重了,以前您看不起我的份,不準我們結婚,現在我以南宮家小姐的份嫁給他,您也不同意,我想不管我怎麼做,您都不會滿意。」
「大姐,您不用為我的事那麼生氣,如果您實在無法接小惜,我以後不會帶來見你。」總之就是不能阻止他們結婚。
靳司琛話落,牽住簡惜的手向靳凡佩告辭。
靳凡佩從未這般生氣,狠狠的砸了茶杯,傭人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
安萱萱眼睜睜看著靳司琛帶簡惜離開,心彷彿跌落穀底。
真是沒想到,就連靳凡佩都沒法阻止他娶簡惜!
「凡佩阿姨,您別生氣了,氣壞子,司琛哥也不會關心你了,他的心裡隻有小惜姐。」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之後,靳凡佩更是怒不可遏,這次是把茶壺給砸了!
「該死!簡惜真是該死!」怒喝。
安萱萱眼底狠一閃,簡惜確實該死,如果無法阻止司琛哥娶,那隻有讓死了,這一切也就結束了。
隻是……冷不丁想起靳浩言的警告,不準傷簡惜!
真是可惡,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簡惜?
簡惜和靳司琛離開靳家,坐上外麵的車。
心裡還是不安:「你大姐被氣那樣沒事吧?」
「說一點事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其實他也是第一次見大姐這麼生氣。
他不想把氣這樣,但他也要讓明白一點,他早就年,不再是眼中的小孩。
有些事可以管,但有些事已經不到手。
「那怎麼辦?大姐肯定還會阻止我們結婚,要不然婚禮就算了……」
「簡惜!」他倏然喊的名字,微瞇著鷹眸直視,語氣低沉:「你又忘記我說過的話?」
和他四目相對,抿了抿,終究還是沒繼續剛才的話。
「我這不是不想看到你們姐弟因為我反目仇麼……」
「不管我和大姐怎麼吵,我和始終是斬不斷的緣關係,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他說的也沒錯,畢竟濃於水。
他驀地湊近麵前,長指起的下,專註又幽深的黑眸俯視,嗓音低沉道:「你隻要安心當我的新娘,不要在婚禮上逃跑就夠了,其他的不用想。」
……
安萱萱失魂落魄的走出靳家,腦子裡還在想,靳凡佩這個大姐也是沒用,連自己弟弟的婚禮都沒法阻止。
「嗬,你以為告就管用了嗎?你這招太低階了。」靳浩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轉眼就來到麵前。
一臉冷漠:「你又知道什麼?」他未免太魂不散。
「不是你讓人向我姑姑揭發,簡惜有病這事嗎?」靳浩言譏誚道。
安萱萱眼神閃爍了下,但隨即否認:「這事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是誰向凡佩阿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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