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盒!?
清嘉那一個氣啊,這千挑萬選的怎麼就偏偏選中了那麼個東西!
再看自己兒子的小臉笑了一朵花,兩只小爪子捧著那盒子,一臉的討好,那求表揚求抱抱的表不要太諂。
如此狀,又不能發火,只好強歡笑了。
嗚嗚,兒子,你看你那什麼破眼,那麼多好東西不要怎麼就拿了個這個,以后真是要當個流連花叢的浪子麼。
清嘉的失落可想而知,再看陳巘卻是一臉平靜,泰然自若的將兒子抱起來,順手將胭脂盒遞給了清嘉。
不僅如此還對著促狹一笑:嗯,你兒子生平第一次送給你的禮,好好珍惜哦。
清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看了看胭脂盒卻又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些失落也有些哭笑不得。
在場之人也覺得這一幕甚是溫馨和樂,不由也被染,這時候才真有那麼一點其樂融融的意思。
抓周結束,陳巘謝前來祝賀之人,大家紛紛客套一番,這便準備告辭,正當此時,只見一直都在一邊默默無聞的陸儀卻突然站了起來。
顧琰眼神瞬間一沉,心道不好,但卻已然來不及阻止,因為陸儀已經來到皇帝跟前,掀袍跪下。
皇帝詫異:“陸卿,你這是為何?”
陸儀頭也不抬,深深伏,道:“回稟陛下,臣,有本啟奏。”
皇帝一聽也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卿若有國事改日在朝上說就好,今日是大將軍雙喜臨門的日子,大家只圖個輕松高興,勿談國事,勿談國事。”
如果不是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暗芒以及剛才角那一若有即無的輕笑閃過,顧琰幾乎都要以為這個在這里說著‘勿談國事’的昏君是真的一無所知了。
可是……
的心驟然被揪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清嘉,但清嘉卻也只是不安的看著陳巘。
陸儀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噤若寒蟬的時刻,一字一句都顯得分外清晰:“陛下圣明,只是臣今日確有要事上奏,陛下容稟。”
皇帝看著陸儀,這才收斂了神,淡淡道:“那卿就說罷,總歸所有人都在這兒就當做行一次午朝吧。”
陸儀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沉聲道:“謝陛下,”他這才抬起低下頭,直視皇帝的雙眼,朗聲道:“今日臣要參大將軍陳巘私下屯兵,意圖不軌。將軍夫人陸清嘉無視國法,在戰時私自出京,去向不明,此舉著實有違先律,圣上明鑒。”
此話堪堪出口,周圍便起了一陣細細的,眾人面面相覷,神晦暗不明,各有深意。
再看陳巘卻是十分鎮定,冷靜從容的似乎此刻所言之事跟自己毫無關系一般,只是眸冷淡,頗有那麼幾分桀驁孤高之。
但清嘉卻遠遠沒有他那樣的淡定,倒吸一口氣,指尖不控制的微微了一下,還來不及有任何作,下一秒就被陳巘握住了手。
心,慌的不樣子。
陳巘將孩子抱給了管家,示意他下去,管家會意,這下陳巘才太眸正眼看了陸儀一眼。
但至始至終陸儀都低著頭,未曾與他對視。
皇帝看了眼陳巘,輕咳了一聲,裝腔作勢道:“大將軍,陸卿此言,你有何解釋?”
陳巘角一勾,似笑非笑:“卑鄙小人,包藏禍心,污蔑之言,不足為信。”
如此直白的諷刺輕蔑瞬間讓陸儀氣白了臉,若是可以他真想跳起來指著陳巘的臉一通大罵,再怎麼自己也是他的岳丈,他這樣的不言不遜也不怕閃了舌頭。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陸儀明白,小不忍則大謀。
于是,他再次叩首,道:“大將軍位高權重,乃是國之棟梁,臣位微言輕,但卻也著實不敢妄言,”他看著皇帝,言辭懇切:“事關重大,還請陛下容臣慢慢道來。”
皇帝等到的也就是這句話,當即大手一揮:“準了。”
陸儀這才慢慢站起來,抬頭看著陳巘一眼,道:“大將軍此次東南取勝,著實是國之幸事,蒼生之福,這般勞苦功高確實讓我等汗。”
不愧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即使話已經到這里還是不忘記繼續捧殺一番,陳巘心中冷笑,果然見陸儀立刻又話鋒一轉,道:“只是,東南戰后,經由大將軍您親自上報給朝廷的兵馬總數為五十萬,但據我所知在您手里各地的駐軍,衛軍,親軍加起來竟有七十萬之眾,這您要如何解釋?”
很顯然,這問話現在是不需要陳巘馬上回答的,因為他的話還沒說話,或許是擔心不能服眾,陸儀給皇帝遞上了一份折子,道:“……在大將軍的兵力部署中,東南駐軍約十八萬,中南約十九萬,西北約二十二萬,西南約六萬萬,親衛共五萬。”
陸儀說完這一大段話,這便直了腰桿,有那麼幾分底氣,有些得意:“大將軍,這些,你可有辯駁之?”
陳巘笑了一聲,握住清嘉的手,慢慢的坐下來,背部靠著椅背,輕輕一挑眉,眼角倒是有種說不出的風流不羈,玩世不恭的味道。
這樣的他,即使清嘉也很難見到,只見他微微揚了揚下,面上說不出的狂傲:“我讓你把話說完。”
陸儀倒是也不氣惱,因為在他看來陳巘如此不過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他在之前已經做過十分細致絕的調查,數據絕不可能有錯,這般鐵證如山,任由他滿是那也是說不清楚的。
在這以前拜陳巘所賜,他被下旨在府中思過,今日才尋了由頭出來,那自然是要還他一分大禮的。
所以在陸儀看來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合適的了,他便是要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讓他一下從云端墜落泥淖的痛苦是何等煎熬,這才足夠痛快,這才算大快人心。
我的一雙孩子如今正在苦,你卻在這里載歌載舞的歡慶你兒子滿月,春風得意是麼?
只可惜啊,如今樂極生悲,昔日你那般辱于我,今日便算作報應,你以后莫要太過囂張,目中無人!
陸儀看了眼一旁臉青白的清嘉,心中有一種報復的快。
清嘉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目,當下眼角一跳,鼻間冷哼一聲,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在陸儀的刺激下,不自覺的竟然慢慢的由心慌意轉而平靜下來。
顧琰說的果真一點都不差,陸儀此行果然是來者不善。
陸儀角一勾,眼神凌厲了幾分:“不僅如此,東南之戰,你還扣下了大量的戰后資以及各類珍寶,”他面向在場的所有人,大聲道:“眾所周知,海寇常年擾我國東南海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加上其地產富,在早些年的時候便積累下了不菲的財富,若說是富可敵國也是使得。大將軍你平定東南,剿滅了海寇,東南盡在你手,但你呈報給朝廷的資清單上卻是寥寥無幾,莫不是你大將軍中飽私囊,移作他用了?”
陳巘聽了他的‘控訴’還未說話,瞬間陳巘的幾位心腹就跳了出來,李達更是一拍桌子:“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在這也是口口聲聲的說是大將軍平定了東南,那我且問你,大將軍在戰場上被人圍攻,重傷,生死不明的況下你這酸腐老兒又在哪里!?難不我等兄弟出生死,浴戰的時候,你在華都安太平,結果就想出了這等謀詭計,想著陷我們大將軍于不義!?”
李達氣得臉紅脖子,簡直是怒不可遏:“那當初就應該將你拴在馬背上將你拖著一起去東南,讓你瞧瞧那戰場上的流河,你才能閉上你這張臭,再也不敢口噴人,過河拆橋才是!”
正當李達還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一邊的李林制止了他。李達子莽撞,在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了馬腳,所以不能再讓他失控下去,否則便真是稍不小心就要將大將軍置于被不利的境況了。
李林上前一步,抱拳道:“陸大人,你說我們大將軍私吞資,扣押戰利品,有何證據?單憑你一面之詞便說那海寇如何如何的富有,我們剿滅了他們那些戰利品就該是落到了我們手里。只是海寇險狡猾,且不說他到底有沒有這些財寶,縱然是有那在兵敗城破之際,他們也豈會便宜了我們?如果您一口咬定卻是我們私吞了戰利,那還請給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們到底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私吞了哪些戰利?”
他條理清晰一時間也說的陸儀啞口無言:“……更重要的是,那些東西現在又在哪里,總不至于我們在場的所有將領都讓你帶人將宅子搜上一遍才能證明自己清白吧。若是這些本就是無中生有,那大人你豈不是在挑撥皇上與我們軍部關系?”
這一頂一頂的大帽子扣下來,即使是陸儀也一時啞言,難怪別人都說陳巘手下臥虎藏龍,這可不就是了麼,隨便一個親信站出來也是如此的口齒伶俐,能說會道。
果然,他還是小瞧了他。
的確,陳巘私自屯兵此事十拿九穩,他未有作假,但這戰利品一事,他也只是大膽猜測,所以順道提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十足的把握,本想著順勢提出來看看陳巘的反應,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若是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那便是罪加一等,若是沒有那他也沒什麼損失罷了。
不想,陳巘還未表態,他手下的這些人就已經被點燃了。
其實,陸儀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剛才裝腔作勢的時候,陳巘手下的心腹親信們就已經怒火于心了。
他們死忠于陳巘,自然是容不得人有半點詆毀誣陷的。縱然這些都是事實,可只要陳巘不承認,那就應該是,所有拉扯這件事的都該死!
在這一刻,陸儀不知道的是,他已然是退出不得了,他的這一舉早就將這滿朝武將都得罪了個瓷實。若是他此舉能一下子扳倒陳巘便也罷了,若是不能以后便是滿塵埃,再也翻不得了
退一萬步來講,縱然陳巘真的被暗算功,那他的勢力仍在,皇帝總不敢殺了他的。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縱然這些罪名一一落實,甚至再多幾個滔天的罪名也沒關系,只是那皇帝也是不敢他一毫,頂多也就是卸了他的兵權也就是了。
自然,皇帝雖然私心也是希陳巘一死百了,但若真讓他手那也是不敢的,且不說軍部那邊如何代,那讓百姓又該怎麼想?
只怕到時候不僅寒了將士的心腸,還將導致天下。
所以,他的目的也只是讓陳巘卸了兵權,消除他對皇權的威脅罷了。若真如此,他也不介意好吃好喝的將他養著,許他高厚祿的虛銜也就罷了。
此刻,皇帝見陸儀被抨擊的節節潰敗,當下就出手解救:“噯,此事還未蓋棺定論,兩位將軍莫急,還是讓陸卿將話說完吧,屆時你們再辯駁不遲。”
皇帝此言一出,果然李達李林都不再說話,陸儀如臨大赦,瞧見皇帝眼中鼓勵的目當下就有了幾分信心。
“陸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一并說了罷。”
陸儀低頭行禮:“是。”
話落,他的目便從陳巘上移到了清嘉上,父對視,沒有任何的脈脈溫,反倒是種種的警惕冷對。
還好彼此之間的視線纏僅僅只有一瞬間,陸儀便又錯開,道:“此外,還有將軍夫人私自出京一事。正所謂,將在外家眷不可離京,但是就在東南告捷之后沒幾日將軍夫人便悄然離京,時日竟在戰報呈給皇上之前,此后便一直都不知去向,直至今日才出現,想必也是與大將軍一同回來的吧。”
陸儀舌燦蓮花,道理那更是一套一套的:“雖然這事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罪,但從古至今卻從未有人如此行事過。只是不知將軍夫人在戰時離開華都去往東南所謂何事?偏偏又是在東南取勝,大將軍擁兵自重的時候?”
清嘉被他步步,手心里漸漸的冒出一層冷汗。
陸儀的眼神好似毒的蝎子,不懷好意,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一般。
清嘉暗自給自己打氣,不要慌,千萬不能自陣腳。
緩緩的吐息,看了陸儀一會兒,確定自己說話不會怯場,這才平靜的直直的看著陸儀,勾冷笑:“陸大人,你這無憑無據,信口開河,真是滿口胡言,惡意誹謗。”
陳巘突然就笑了,看向清嘉的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淡然溫,他們果然是夫妻呢,竟是連反駁對方的也是如此的句式相似。
清嘉用眼神示意:其實我就是照著你剛才的話鸚鵡學舌罷了呀。
誰知陸儀聽了倒也不慌,道:“陛下,我有人證。”
清嘉的心瞬間一: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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