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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國夫人》 第一百零五章 奪嫡

秋盡冬來,轉眼便到了隆冬,清嘉此時已經懷孕五個月了,腹部的變化也是十分明顯,縱然冬寬大厚重也遮不住濃濃的孕相。

若說這個孩子安分守己也就罷了,清嘉也可以些罪,但偏偏又是個不省心的東西,除去最開始的兩個月還算能吃能睡,養足了神,但從三月開始便是強烈的孕吐,折騰的清嘉夠嗆。

那時候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一整天下去胃里竟是空空如也,一點東西也沒剩下。

清嘉吃睡都不好,人也迅速的消瘦了下去,于是到了現在凸出的肚子就顯得格外明顯了。

陳巘看得心疼,每天都著清嘉雪白的肚皮,對著腹中的孩子輕聲道:“你要乖一些,別總是折騰你娘,知道嗎?”

清嘉懷這個孩子越到后期越是辛苦,陳巘著急卻也無法,過的比清嘉還愁眉苦臉起來。

只能每日吩咐后廚想著法的給調理膳食,若是知道這天多吃了一點東西,他真覺得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幾分。

唉,別人家的夫人懷了孕都是越見福態,怎麼到了他家嘉嘉上卻越是清減了呢。

正當陳巘著急上火的時候,偏偏清嘉還得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寒,這下徹底的沒了氣神,整日懨懨,眼見著就憔悴下去了。

“今日夫人用了些什麼?”

詢問清嘉的飲食,這已經是他每日回來首先要問的。

“夫人今日神不好,只用了一點白粥搭著小半碟酸豆角。”管家也愁眉苦臉,每天將軍吩咐的任務他都沒能達標。

陳巘頓了頓:“還是一點葷腥都沾不得?”

管家搖頭:“現在也就素食還能將就著用點。”

陳巘沉默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現在清嘉倒是不孕吐了,但就是吃不進去東西,胃口不好。陳巘親自去后廚端來了燕窩粥,清嘉見他擔憂的目,雖是并不覺著,但還是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隨著粥見底,陳巘的臉也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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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不想他愁眉不展,只好強撐著子,道:“我瞧見今天似乎天氣不錯,你又回來的這樣早,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吧。”

今年的冬季特別冷,上次不小心害了風寒弄得了好久,所以也不敢隨意出屋了,這些日子在房里越待越困倦,也想出去走

陳巘給拿來了雪狐披風將包裹的嚴嚴實實,風,這才小心的將扶起來,順手接過春紅遞過來的湯婆子塞到懷里,確定確實不會被凍著才放心與一同出去。

這日正好,花園中的紅梅早早的開了,清嘉見了十分驚奇,問道:“我整日在房中竟也了傻子不,這已經是幾月份了,怎麼這梅花都開的這樣艷了?”

陳巘替理了理披風的帶子,笑道:“如今已是冬月末,再過不久便是新年了。”

清嘉只是簡簡單單的用一只玉釵將長發挽起,其余首飾皆無,但看上去卻是十分的端莊大氣,清麗素雅,無端的站在那里就讓人移不開眼去。

自己隆起的腹部,陳巘看著低頭淺笑:“這樣看來,咱們的孩子應是春天出生的。草長鶯飛,桃紅柳綠,想來應該是個溫的孩子。”

清嘉也喜歡安靜乖巧的孩子,想想也是心都要化了。只要這孩子能夠健康平安,那自己這些日子的罪也算值得。

手折了一枝紅梅,放在鼻間輕嗅,雖是無香但卻襯得如雪,眼神流轉之間,斐然艷,奪人心魄。

陳巘看著沉靜的模樣,一時恍神,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年初見,在袖中也是藏了這樣一直紅梅,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眼神中盡是難言。

如此說起來,這梅花竟也算他們之間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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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陳巘心也溫起來,手將摟進懷里,只聽清嘉聲道:“三哥,我……”

正當清嘉想要說些夫妻之間的己話的時候,管家卻是一臉凝重的過來,恭敬道:“將軍,有貴客到訪。”

陳巘被打斷也微微有些不快,不由挑眉:“何人?”

管家低眉順眼,了聲音,道:“……太子殿下。”

陳巘面如常,道:“請去書房,我稍后過去。”

管家聞言面有難:“這……”

若是尋常客人也就罷了,但對方可是當今皇儲,這樣怠慢恐怕招致禍事啊。

陳巘掃了他一眼,管家立即噤聲,還是清嘉出言相勸:“三哥,你快些去吧,莫要讓貴客久等了。我待會兒自己回房就是,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便是。”

清嘉素來識得大,雖然對當今太子不甚了解,但是終歸君臣有別,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還是小心伺候的好。

陳巘卻是聲道:“不礙事的,我先送你回房,外面風大,別凍著了。你若喜歡這梅花,我每日讓人摘了給你送去房中便是,不必走來走去的累著。”

懷這個孩子著實辛苦,陳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幾乎是有求必應,有些時候不需要言語說明,只消一個眼神示意,喜歡的東西就會馬上捧到面前。

清嘉轉了轉手中的梅花,嫣然一笑:“你這個殺生作孽的,還嫌你糟踐的東西不夠多麼,這梅花開得好好的哪里招你惹你了竟也不得安生,這枝離了樹就如魚離了水一樣不能活,你留它在枝上我也好多看兩天罷。”

陳巘被尋機一頓教訓,心中莞爾,但面上卻是虛心教的模樣,道:“夫人所言極是。”

清嘉抿輕笑,心好了,腳步也輕快了幾分,連連催促陳巘去見客不必理會自己,陳巘無法只要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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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還沒走幾步便停下來,轉看著清嘉的影進了房門這才放下心來,對一旁的管家道:“你去花園中移栽幾株紅梅在花盆中給夫人送到房中去。”

管家低聲領命:“是,將軍。”

……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陳巘都在書房中未有出來,周圍所有的人都被遣走,所以沒有人知道書房中他們究竟談論了些什麼,甚至也沒有人知道那一行天家貴客是什麼時候走的。

清嘉如今用膳一般是不出房門的,陳巘若無意外也會陪用飯,但今日已經過了晚膳時分卻也不見陳巘回來,心道可能是真有什麼要的大事需要商議,所以雖然心中惦念陳巘卻也不好打擾,這便用了晚膳之后做了一會兒刺繡就睡下了。

大概半夜的時候,清嘉覺得腰部甚是難,酸脹無力,一點也使不上勁,很想轉子又笨重,往常很隨意的作現在卻十分不易,這種覺糟糕了。

正當的時候迷迷糊糊覺到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在了自己的腰部,不急不緩的按腰下的位,不消一會兒,清嘉就覺得子舒服多了。

人也在這樣溫對待中緩緩醒來,微微睜開眼,那人自是陳巘無疑。

“三哥……”語氣含糊不清,還帶著半睡半醒的朦朧。

陳巘繼續給倒也不嫌累,只是輕聲道:“還難麼?”

清嘉搖搖頭,:“……我想喝水。”

陳巘起倒了一杯水,扶喝下之后,清嘉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只見陳巘仍然披著大氅,可見是剛回來不久。

“……什麼事竟需要忙到這麼晚麼?”也就順口一問,陳巘在軍政上的事從來也不過問,雖然陳巘從不對有所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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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巘將扶起來靠坐在床頭,還細心的將被子拉高遮住心口的地方,手放在的肚皮上,眼神極致的溫

“不過是些瑣事的事罷了,我一個沒注意時間就已經這樣晚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沒能陪著你用膳,那告訴我,晚膳吃了些什麼,嗯?”

清嘉見他這樣避而不答,心頭一凜,端看陳巘神平靜,乍一看確實如尋常一般沒什麼兩樣,但無端的覺他心中有事。

大概是做夫妻久了,相的時候無需用心也會比旁人看的更真切些,清嘉覺到估計是跟今天下午太子突然到訪有關。

如今懷了孕,神短,更容易心慌意,胡思想,陳巘見擔憂的目倒是笑了。

“嘉嘉,快別多想,你子重需要多休息,知道嗎?”

清嘉抓住陳巘的手,有些無奈道:“……我是個子,到底不懂你們那些朝堂大事,但我不想見你為難苦惱,如果這樣的榮華富貴是需要提心吊膽換來的,那我寧可不要,縱然你不再是什麼威風凜凜,號令三軍的大將軍也沒什麼要,”眼神堅定,一字一句:“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驕傲。”

清嘉所言,字字都印在陳巘的心上,若說不那是假的,可是……

清嘉的頭,笑了:“傻瓜,我需得什麼提心吊膽,你說的這樣嚴重好似天要塌了一般,”他傾上前在額心留下一個吻,道:“這世上除了你,沒有誰能讓我放在心上。”

陳巘將清嘉哄了好一會兒才將哄睡了,盡管夜已經很深了,但他卻仍然了無睡意,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他恬靜的睡角微微勾起,道不盡的溫繾綣。

盡管剛才他淡定自若的將好了,但卻也對于的敏十分心驚。

是的,清嘉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事發生,更確切一點,有大事要發生。

今日太子到訪,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皇帝私下里召開了閣大臣議會,商量廢諸一世。

太子一收到消息登時就坐不住了,這才顧不得其他突然拜訪,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

陳巘聽說這個消息并不十分驚訝,有那麼幾分意料之外,理之中的覺,除此之外便是對皇帝深深的失

當今太子乃是先皇后所出,居嫡居長,子敦厚溫和,嚴于律己,寬以待人,雖說不是什麼驚世偉才,但卻也懂得訓下,可以想象今后他若繼位,縱然不能如太祖太宗般開疆辟土,震伏四夷,但守業傳承卻也綽綽有余。

按理來說,份尊貴,統無疑,合該是當仁不二的儲君之選,但事實卻并非如此,這把太子的寶座他卻偏偏坐的并不穩妥。

原因無二,皇后早逝,太子便沒了依托,素來便是子憑母貴,在這樣強敵環飼的深宮之中,你一個皇子失了母親,那便是失去了庇護,到都是危機重重,可想而知,這些年來太子過的也很是不容易。

再來,皇帝前些年獨寵淑妃,這些年來傅安蓉又后來居上,后妃一旦有了孩子哪個不想自己的孩子當皇帝?枕邊風一吹,皇帝偏又是個耳的,連帶著看太子就更加不順眼了。

早在他班師回朝的時候,太子就深夜拜會過,陳巘素來注重嫡長,對于皇帝這樣嫡庶不分,耽于的行為也是十分的看不過眼。

只是,他為武將,肩負的責任便是守護家國,驅除外敵。至于朝中的蠅營狗茍,骯臟污穢,他從來不屑于沾染分毫。

盡管他無心政治,但并不代表他看不清楚形勢,今日太子一說,他就已經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

前些日子德妃再次誕下一位皇子,榮升為貴妃,九皇子培寧又一向為皇帝所鐘。這一下子顧琰在宮中的風頭一時無匹,如此盛勢,自然就要讓某些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人著急起來。

畢竟只有自己的孩子坐上諸位,當上太子,才能稍稍緩氣,這段時間大家都追的太,你爭我趕,毫不相讓,為的無非是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只是大家都這麼想,但位置只有一個,更棘手的是這唯一的位置現在還有人在上面坐著,那上面坐著的人自然就為眾矢之的了。

所以,今日有此一著,陳巘著實不意外。

至于這次下手的人究竟是顧琰,還是傅安蓉,亦或是淑妃還不清楚。但唯一可能確定的是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子的陣腳已,這就意味著他離出局不遠了。

這次太子來找他,無非就是來尋求助力的。

不管陳巘承不承認,他已經卷了這場前途未明的奪嫡之當中不得了。

因為自從清嘉有孕以來,他已經擋下了多次針對于清嘉的投毒暗殺。為了不嚇到,他也是只字未提。

“嘉嘉,縱然這天真的塌了,我也不會讓人傷你分毫。”

誰若敢妄你,萬死不足彌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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