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餘震

手拍了拍夏凡的肩膀後，老者看著那位楊老師開口道：“楊克，你究竟是覺得我對學院不尊重，還是覺得我這種做法是掃了你的麵子？還是在你看來，你的麵子就等同於學院的臉麵？我從來不喜歡和人逞口舌之利，我的原則也一直都是：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絕對不會用。”

“所以我不想跟你在這裡講什麼大道理。我也懶得去追究，你之所以拒絕這個年輕人的原因，有多麼的齷齪和骯臟。總之，我冇興趣去管學院裡的任何事，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天賦堪稱是曠古絕今的年輕人，就因為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易，而和學院失之臂。”

一邊說著，老者一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個樣式古樸的木牌，然後隨手朝著那位楊老師扔去。

被老者稱為楊克的那位楊老師下意識的手接過了牌子，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後，原本因為老者穿了他心最真實的想法而惱怒一般的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

楊克猛的將牌子舉到了自己的眼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一會兒，確定了牌子是真的、絕非偽造後，大腦卻是一時間有些混。

這塊牌子……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看門人的上？！

“跟我走吧，他們不要你，我老頭子要你。”

將牌子扔了過去後，老者便不再理會楊克，而是重新看著夏凡說到。

眼神中的熱切，彷彿在看著某種珍寶一般。

這樣的神態讓夏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開口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老者怔了怔，反問道：“你不是想進神武學院嗎？”

“算是吧，不過就算進不了也冇什麼。對我來說，能夠進神武學院隻是錦上添花的事，並非必須完的目標。”

夏凡點了點頭，實話實說道。

這回答有些出乎老者的意料之外，再次瞅了瞅夏凡後，老者忽然又上前了一步，直接湊到了夏凡的耳旁，用極低的聲音說到：“雖然我隻是個看大門兼打掃衛生的，但我卻有權利授予你學院老師的職銜。也就是說，隻要你願意跟我走，那麼以後你就是神武學院的老師，並且不用你承擔任何老師需要承擔的教學任務，平時跟我一起，無所事事地看大門就行。要是覺得無聊了，我也可以帶你去看學生們洗澡和換服，嘿嘿，老頭子我在學院裡這麼多年，可是研究出了許多最適合看還不會被髮現的地方，怎麼樣？有興趣冇有？”

授予老師的職銜？！

夏凡那瞇著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些，這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還要猶豫？嘿嘿，小子，我看你就不是什麼老實人，之所以想要為神武學院的學生，怕也不是為了在學院裡學到什麼東西吧？我估著，學院學生的份能夠給你提供許多的便利，這纔是你真正看重的地方吧？既然如此，相比於學院的學生，學院老師的份自然會更加有優勢的多，所以我不覺得你還需要繼續考慮。”

看著夏凡對自己所說的話冇什麼反應，老者嘿嘿一笑，繼續說道。

“你……知道些什麼？”

夏凡的雙眼徹底睜開，則是因為老者驟然說中了他的心事而微微有些僵。

“嘿嘿，彆張，我老頭子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嘛……人活的久了，見識的多了，自然對於很多事，便能夠看的更徹一些。”

“……好！我跟你走！”

“嗯，這纔是聰明的選擇嘛。”

……

……

學考覈的過程自然不會因為夏凡的緣故而停滯，生活也從不會因為所謂的意外便不再繼續向前。

所以眼看著夏凡跟在那老者的後，緩步朝著廣場的邊緣、一靠近學院大門的房屋而去，楊克雖然心無比的憤怒，並且由於種種緣故而莫名的異常焦躁，臉上卻是丁點也冇有表現出來。

老者帶著夏凡離開的時候，並冇有跟他索要那塊牌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者卻又已經帶著夏凡走遠。

心複雜下，以至於楊克此時隻能將牌子小心翼翼的放好，儘管覺便如同放著一個燙手的山芋般，卻也無可奈何。

沉著臉看了乾明遠一眼，腦海中許多的念頭一閃而過，卻終究還是決定先把眼前的考覈主持完畢，再去考慮其他的事。

想到這裡，楊克開口示意那兩名負責考覈的學生，讓這停頓下來的考覈，重新開始。

乾明遠則是本就冇注意到楊克的眼神，隨著夏凡跟在老者的後離去，他的目便一直都盯在夏凡的上，一直到徹底的看不到了之後，這才轉麵無表的下了平臺，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看那難看的臉，多可以判斷的出來，想的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隻是除了乾明遠和那名思遙的孩子以外，其他人卻並冇有如此鮮明的心裡覺。

夏凡跟在老者的後，一路來到了學院大門口旁邊的一棟不大不小的房子裡。

這房子一共兩層，坐落於學院大門之，和學院裡其他的那些建築全然冇有任何關聯，孤零零的獨自而立。

“這裡就是以後你在學院住著的地方了，房子地上兩層，地下還有一層，一層是吃飯、洗漱、以及做一些其他雜事的地方，二層全是臥房，一共有六間，除了其中一間是我的以外，其他五間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地下室是專門用來做一些實驗，暫時你應該還不用不到。”

帶著夏凡走了這棟房子，老者簡單的介紹道。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夏凡一邊打量著這棟房子裡簡單的部陳設，一邊隨口問道。

“我姓餘，餘震，你要怎麼我都行。餘老、餘震、老餘，又或者老頭、老不死的、老鬼，總之，隻要能讓我知道你是在我就行。”

老者回答的更加隨意。

“額……”

夏凡撓了撓頭，看著老者的臉，確定老者並不是在開玩笑後，一時間卻是因為老者的這個態度，反而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老者了。

“好了，你自己隨便在房子裡看看吧，我去學院裡給你登記一下老師的份，一會兒再回來。”

拍了拍夏凡的肩膀，老者開口說完後，就轉徑直又離開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