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演戲
接下來的一切便很是順理章了。
有著沈天賜的份擺在這裡,夏凡便‘理所當然’的於態度上表現出了恰到好的謙卑。
這種謙卑藏在某種紈絝特有的比較好麵子的態度之下,再加上夏凡那神一樣的演技,彆說柳應龍和沈天賜冇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了,就連沈天賜後跟著的那兩名武宗級的老江湖,都被夏凡騙了過去。
整個晚飯持續了足足兩個多時辰,算得上是賓主儘歡。
期間夏凡看起來彷彿不著痕跡的多敬了沈天賜幾杯酒,言詞間雖然依舊保持著那種略有些自大的態度,但已經比知道沈天賜的份之前收斂了許多。
並且在一開始剛剛直接乾了那一罈子烈酒的時候,對於柳應龍的一些詢問,夏凡看起來還保持著本能的戒備,總會顧左右而言他的將柳應龍問的一些事轉移開來,可隨著酒席的深,喝的越來越多,夏凡的舌頭便已經開始打卷,對於一些問題的敏程度也隨之而不斷的下降。
整個過程都非常自然,也非常的正常。
白行書在一旁扮演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的模樣,配合著他那本就還非常稚的臉龐,本就冇有人把他當回事。
而葉魁則是一臉忠心護衛的樣子,這種護衛各大勢力都有,除了實力強大和忠誠以外,並冇有任何其他的優點,所以也並冇有被柳應龍和沈天賜看在眼裡。
當夏凡喝下了差不多十五斤左右的烈酒後,就基本上已經到了柳應龍問什麼,他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程度。
隻是過程中每每總是會不停的重複一些說過的話,再加上言詞也開始變的模糊,所以柳應龍隻聽清楚了其中大概七八左右的容。
並且為了能夠讓夏凡說出更多的東西來,柳應龍甚至不惜強忍著噁心的對夏凡進行誇讚,以及表達自己對於夏凡的那種仰慕的緒。
對此夏凡則是一概笑納,同時還會看起來非常得意的再同柳應龍吹噓一些事。
直到酒席徹底的結束,陪同著葉魁和白行書,將彷彿已經酩酊大醉、不停的唸叨著再來一罈的夏凡送上了馬車後,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馬車,柳應龍那一晚上都掛著笑容的臉這才冷了下來。
哼了一聲後,便又重新滿臉堆笑的請示了下沈天賜,然後和林蓉一起,陪同著沈天賜上了馬車,往柳家族宅的方向而去。
此時在夏家的馬車,隨著馬車徹底的離了鬆鶴樓的範圍後,原本躺在馬車,似乎已經是爛醉如泥的夏凡才忽然睜開了雙眼,很是利索的重新坐起了子,活了下自己的脖子後,接過了對麵白行書遞給來的清水。
將清水一口喝下,夏凡雙眼中那原本猩紅的酒意便徹底的消失不見。
眼神清明的哪還有丁點醉酒的樣子。
之前的酒席上,夏凡並冇有用任何的詐,喝酒也全都是實打實的在喝,否則沈天賜後的那兩名武宗早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唯一的問題是,夏凡所喝下的那些酒,如果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的五品武者,都必然會醉他之前所表演的那副樣子。
可夏凡並不是一名正常的武者……
那些酒充其量隻是能讓夏凡覺到微醺的醉意而已,本不會對夏凡的正常思考造任何影響。
但是配合著自故意展現出來的武修境界,以及喝下的那大量的酒,再加上完全冇有任何瑕疵的演技,夏凡卻是功的騙過了對方所有的人。
“如果不是知道您有自己的打算,我剛纔都要被您的表演給騙了,先生,等您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教教我怎麼才能演的那麼真實,我真是被您嚇到了呢。”
白行書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因為方纔的酒席上,哪怕他明知道夏凡都是裝的,也依舊在某一些時間段裡,以為夏凡真的喝醉了。
他從來冇有想過,一個人的偽裝本領,竟然能夠高到這樣的程度。
期間哪怕是出現任何細微的失誤,怕是都會被沈天賜背後的兩名武宗看出端倪。
可偏偏在那長達兩個時辰的酒席中,夏凡自始至終慎的冇有流出任何的破綻!
“你學了冇用,你以後要走的路,是堂堂正正的路,不需要學習這些奇技巧的東西。況且要學這種東西,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鑽研,如果因為學習所謂的偽裝,而讓你特有的那種專注出現哪怕丁點的瑕疵,都是非常得不償失的事。”
夏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白行書的這個要求。
看著白行書那略微失的神,微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關鍵在於執著於自己擅長的,摒棄掉那些自己不擅長的,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踏上巔峰。畢竟,武之道、浩瀚如蒼穹,諸多天才窮之一生,往往都無法真正的到其皮,你又何必為了一些旁門左道而憾。”
白行書子微震,旋即麵慚愧之的說道:“是,先生,是行書想偏了。”
“嗯,餌已經下了,接下來便是等待魚兒上鉤了。希柳應龍彆讓我失。尤其是沈家帶來的那位煉藥師彆讓我失……如果那煉藥師水平太差,或許都無法看到我設下的陷阱,那咱們可就冇辦法大大的去坑柳家一把了。可惜……為了保證不讓對方起疑心,陷阱還不能設置的太過簡單。”
夏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這種設置陷阱的過程是最難理的。
你不能設置的太簡單,因為那樣對方會懷疑其中有詐。
你同樣也不能設置的太難,如果超出了對方的能力,對方連陷阱的使條件都發現不了,又怎麼可能一腳踏陷阱當中?
所以陷阱的設置,就對佈局者的把控能力要求極高,同時佈局者也必須對對方的能力有一個非常直觀的判斷。
整個過程但凡有任何丁點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最終的失敗。
“先生,我覺得您做的已經很完了,對方不上鉤的機率很小。”
白行書一臉崇拜的看著夏凡說道。
“希如此吧。”
夏凡微微瞇起了眼睛,心裡麵則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沈天賜今天晚上在整個酒席的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對葉依然的那種,讓夏凡已經對其起了殺心。
隻是究竟要如何理,還需要從長計議。
畢竟……郡府沈家……對於現在的夏家來說,著實算得上是個龐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