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你可知道你的這個懷疑就是捅了天大的馬蜂窩?凈月庵雖然不是江南八大門派之一,但江南八大門派卻沒有一個敢低看凈月庵一眼!你可知為何?”
“因為們是尼姑?”寧月沒心沒肺的笑道。
“因為江南大俠江別云和靜夜師太相莫逆!這樣的馬蜂窩,你還敢捅?”余浪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問道。
“沒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只是有點懷疑,但很多時候懷疑都是錯誤的,而我要你去做的,只不過是證明這個錯誤的懷疑而已!一句話,去不去?”
“去!但你總得告訴我去查什麼?”
“如果天音雅舍背后的是凈月庵,那麼他們一定有生意往來,有往來就一定有賬本!你替我去找找看,如果沒有聯系,那麼就到此為止,如果有……哼哼哼!”
“有怎麼樣?”余浪緩緩的撐起微微前傾的問道。
“有的話,我我就呵呵……”
余浪翻了個白眼,相的時間長了他也知道寧月里經常冒出來的怪異言論是什麼意思。余浪不是不怕凈月庵,也不是不畏懼江南大俠的威名,但作為踏月公子,他對自己的輕功有自信。這是為武林中人的自負。
挑燈夜讀,寧月將案子的前后關系進展猜測都記錄了下來。在整理完之后,寧月猛然察覺這個案子的背后著某種詭異,天音雅舍幕后老板是誰,當初是怎麼開業怎麼立足的竟然毫無記載。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余浪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雖然一直不想承認但寧月不得不承認余浪恐怕是栽了。以余浪的輕功竟然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葉尋花已經沒興致尋花問柳,沈青也回去調他背后的勢力尋找余浪的下落。雖然兩人都沒有怪過寧月,但寧月心中卻充滿著深深的自責。余浪的失蹤讓寧月懂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讓好朋友幫忙,也許一次無意的邀請就可能讓朋友再也回不來。
一連七天,沒有一點的消息。余浪似乎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凈月庵每日辰時開門迎信眾進香,而從辰時開始一直到黃昏,凈月庵始終是人山人海,各個殿宇之都是肩接踵。
傳言凈月庵有三大最為靈驗的殿堂,送子觀音堂,慈悲妙善堂,運勢測算堂!這三堂之中匯聚了最多的信眾,很多需要上兩三個時辰才能進門檻。
正如此,凈月俺后院的還愿爐邊人流稍微稀疏一點。寧月一青長衫手持折扇緩慢的踱步在后院還愿爐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幾個心想事之后虔誠的跪在還愿爐前的善男信。
“當初映娘似乎就在這里祈愿七日?”寧月著碩大的爐火,眉頭微微的皺起。爐中燃的香很好聞,但在香味中間,寧月聞到了一悉的味道。他可以保證,這個味道寧月絕對聞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環顧四周,這個花園的景致異常的恬靜,無論布局還是花草的選擇都為了營造一個遠離塵世,悠然自得的心境。寧月這個自認徹底墮落紅塵的人也有了那種想要找一個深山幽靜獨住一段時間的沖。
在花圃中間,幾朵妖艷的紅花朵如此的突兀,仿佛它們的出現就是為了破壞花園整的意境。寧月看著花,眼神底出思索的神。
“這位師太,能否請教一個問題?”寧月突然對著不遠安靜掃地的小尼姑道。
小尼姑也沒有遲疑,立刻拿著笤帚大步走了過來,“施主有禮了,貧尼只是一個小尼姑而已,還請施主不要稱貧尼師太……”
“那我該稱呼你什麼?”
“貧尼法號緣心”
“哦,緣心師太!”
“施主稱貧尼緣心就好!”小尼姑很可,也很執著。看著十六七歲很害,但卻倔強的抿著糾正道。
“緣心師太,你著相了!稱呼只是一種代號,無論是師太還是貧尼,是還是花草,你還是你不會改變。既然都是代號,師太和尼姑有什麼區別?”
緣心小尼姑認真的想了想雙手合十的躬一禮,“阿彌陀佛,施主說的是,是緣心著相了。施主緣心過來有何吩咐?”
寧月指著花圃中的紅花朵隨意的問道,“著幾朵花是什麼話?為什麼會種在這里?這花太過艷麗破壞了整個后院出塵的意境?”
緣心掃了一眼,“此花為曼珠沙華,相傳生長于婆娑世界。又稱彼岸花,或者冥界之花!乃緣音師姐生前種下,至于破壞后院的意境……貧尼并無覺……”
“哦?你的那個師姐死了?”
“是啊,否則如何將曼珠沙華從婆娑世界帶回來?師傅……”緣心突然雙手合十的躬問候,到了這時候,寧月才覺到背后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人。
冷汗一瞬間了衫,如果對方心存敵意,寧月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緩緩的轉過,一個面容艷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尼姑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后。
“緣心,你去做功課!”尼姑一點也不像尼姑,隨意的一個作都充滿這無限風,如果不是尼姑,也許冰清榜上會有的一席之地。當然,那得是二十年前的冰清榜。
“貧尼靜夜見過施主,想不到寧小神捕今日竟然來訪凈月庵,貧尼有失遠迎。寧小神捕請!”寧月不知道靜夜師太要他去哪,但寧月并沒有表現出一一毫的不樂意。
靜夜師太的火脾氣是出了名的,別看現在靜夜師太得跟大家閨秀一般,也別看現在對你客客氣氣。那是因為還沒發火,如果寧月不識相后果也許會很嚴重。所以,寧月跟乖孫子似的被靜夜師太領到了禪房。
“寧小神捕雖然展江湖區區一年時間,但鼎鼎大名卻是讓貧尼如雷貫耳,年前破獲十年拐騙案震驚天下也是令貧尼大快于心!天幕府捕快中能在江湖上留下這麼大名頭的,四大神捕之下也就你了。所以江湖人才戲稱你為寧小神捕”
“師太過獎了,小子愧不敢當!尤其是這神捕之名更是無稽之談,四大神捕個個武功蓋世,以我的武功,估計他們打個噴嚏都能讓小子飛灰湮滅?
方才師太突然出現著實讓小子嚇了一冷汗,到現在背心的衫都是的。如果方才不是師太而是其他的歹人,我此刻估計已經踏過了奈何彼岸。師太還是不要吹捧小子了,免得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死的不明不白……”
“也好!”靜夜師太輕輕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茶,“今日寧捕頭來凈月庵所謂何事?別說你是善男信特來祈福上香的?”
“不錯,小子的確不信佛,可是我師兄他信啊!幾天前師兄來凈月庵上香,卻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小子特地過來找找看!”
“這好辦,每一個前來上香的施主都會留下功德牌,我們賬本之上都有記載。我過會兒命人找來賬本替你找找看……”
“這個……”寧月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靜夜那艷的面容只覺得是一只睡著的母獅子,只不過隨時可能醒來。
“我這個師兄平日習慣有些不好,恐怕……他不會領功德牌,也不會登記的?”寧月強裝歡笑的說道。
“嗯?”靜夜師太的臉漸漸的沉,額頭兩片細長的柳葉眉輕輕的皺起,“你是說,你的師兄沒有按規矩領功德牌,也沒有按規矩登機冊?他是梁上君子麼?”
眼看著靜夜師太要發火,寧月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直跳,腳尖輕輕的運上力萬一靜夜師太要扇人自己就第一時間跑路。
“我師兄江湖人稱踏月公子,人送外號雅盜,師太稱它為梁上君子也不錯……”寧月的表很老實,語氣很誠懇,識相的態度讓靜夜找不到發火的理由。
“原來是踏月公子,他是你的師兄?這倒是讓貧尼很是意外。”靜夜師太的眉鎖輕輕的舒展,看向寧月的眼神也不再那麼的排斥。
“師太可曾見到他?”
“沒有!”靜夜師太輕輕的撥佛祖淡淡的說道,“自始至終,踏月公子從未來過凈月庵。不過一踏月公子的本事,一般人恐怕還制不住他?整個蘇州府能讓踏月公子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的……應該還沒有。”
“在下也是這麼認為,這次來凈月庵也是為了查查師兄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暗號之類的。可惜一無所獲,也罷,既然凈月庵沒有,我就再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天不早了,小子就此拜別……”
“留下來吃頓齋菜再走?”
“多謝師太的意,晚輩尋人心切就此告辭……”出了凈月庵,寧月拍了拍劇烈跳的心臟。不知為什麼,寧月總覺一陣若有若無的殺意,讓他與靜夜師太面對面這麼長時間每一刻都如坐針氈。
突然寧月的猛的頓住,懷中的天幕銅牌猛然間發出震。掏出銅牌,銅牌上的銘文發出一陣毫,在毫中間,于百里的符文簽名在其中閃爍不停。
“嗯?俯捕要我立刻回去?”寧月頓時覺心底一片麻,寒江映娘的案子毫無進展,余浪又失蹤了。而現在,天幕府那邊恐怕又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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