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主子,咱們終於來到南越國的王宮了!」
經過幾日馬車的顛簸,水凝煙主僕終於此刻站在了南越國王宮的外圍。書趣樓()水凝煙著四周悉的場景,忍不住嘆。當初在這裡幫助東方烈奪回了王位,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
這半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一時間真有那麼一種是人非事事休的覺。許久之後,水凝煙斂去思緒,手去腰間尋找之前東方烈贈給的那塊玉佩,可是找了許久,卻一無所獲。當下暗喊糟糕:上次在將軍府之時換洗服將玉佩隨手放到了梳妝臺上。
「主子,怎麼了?您沒有找到南越王給您的玉佩嗎?」青檸看到家小姐眉頭皺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水凝煙搖頭道:「上次落到府裡了。」
「哎呀,沒有南越王的信,隻怕咱們很難進宮吧。」何首忍不住說道。
「算了,眼下隻能運氣了。」水凝煙略一沉道。
他們主僕五人大老遠地來到南越國,若是因為一塊玉佩沒有見到東方烈的話,那也實在太虧了一些。
「走吧。」當下,水凝煙拿定主意,主僕五人朝著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走去。
「侍衛大哥,我們主子有事要見你們王上。」霽雨上前和守門的侍衛招呼道。
那守門的侍衛看到男裝打扮的水凝煙之後,先是一愣,旋即跑到正好巡視而來的首領那兒,耳語了一番。也不知侍衛對首領說了什麼,那個首領頓時也朝著水凝煙這邊瞧來。
水凝煙被從頭看到腳,那首領的眼中有震驚、疑、激……總之應該是百集,水凝煙頓時有種骨悚然的覺。
「主子,那個首領和侍衛也不知在說什麼,都這麼久了,他們還在說個不停。」青檸皺眉道。
「是啊,主子,為什麼奴婢有種被蛇盯上的覺。」何首膽怯道。
「主子,咱們不會是遇上了壞人吧。」若風警惕道。
「主子,不如咱們先找家客棧住下來休息,然後再從長計議。」霽雨建議道。
「那好,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息,這幾日趕路確實有些乏了。」水凝煙開口道。
此時也琢磨不那個首領和侍衛是什麼心思,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覺得的確最好找個地方先歇腳。
當下,主僕五人正要離去時,那個首領和侍衛見狀,連忙追上來,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是不是東璃國人氏?」
水凝煙先是一愣,不由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首領和侍衛頓時一陣欣喜,忍不住再問:「請問,您是不是做水凝煙?」
「是呀。」這下,水凝煙睜大了眼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首領對侍衛欣喜道:「是東璃國人,名字和長相也沒有錯,看來不會錯了。」
不等水凝煙再問,那首領當下態度更加恭敬,十分有禮道:「水公子,您是要進宮嗎?這邊請。」
水凝煙點了點頭,心道:不管那首領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進了宮東方烈是這裡的老大,應該不會有人加害才對。
當下也懶得問那麼多了。剛進城門,首領看到一個長得胖乎乎的太監,於是連忙追上去,對其說道:「喜公公,這位是咱們王上的貴客,麻煩您領個路。」
話落,首領又湊近那做喜公公的太監,耳語了幾句,喜公公先是一愣,旋即一臉欣喜道:「好好好,咱家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
這時,喜公公對自己邊的一個小跟班不知說了什麼,小太監撒就往裡跑。首領轉對水凝煙道:「葉公子,卑職還得去其他宮門巡視,無法給您引路了,還您見諒。」
水凝煙淡淡點頭道:「無礙,請便。」
旋即,喜公公帶著水凝煙主僕五人沿著漢白玉鋪就的大道往前走。
那首領剛回到宮門後,兩個侍衛便湊過來問道:「頭兒,你說怎麼回事啊,王上給各個城門紛發下來的畫像明明是個人,怎麼剛才那個公子和畫像上的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首領聞言,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不過名字、東璃國人氏,這些都沒有錯。想來他就是王上代的那個人了。」
這時一個侍衛略一沉思,有些難以置通道:「頭兒,你說會不會咱們王上也好男風,所以為了避免尷尬,所以故意將自己惦唸的那個人畫是人?」
另一個侍衛馬上道:「咦,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首領聞言,氣得在兩個侍衛的頭上各自敲了一下,怒火道:「兔崽子,你們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心裡明白就好了。小心禍從口出!」
「是,是,頭兒!」當下,兩個侍衛嚇得往四周不斷瞅著,確定再無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這才安心下來。
夕如畫。落日正在慢慢西下,整個天邊都是微熹的桔紅,萬沐浴在一片輝煌的景中。喜公公在前領路,一路上見盡亭臺樓閣,殿宇巍峨,曲廊蜿蜒,不勝收。
忽然之間,水凝煙看到前方有好幾個宮太監而來,其中一個就是剛纔跟在喜公公旁邊的小太監。那小太監對喜公公說了幾句,喜公公旋即轉,對水凝煙無比恭敬道:「水公子,王上已經知道您來了,請您前往慶殿一敘,至於您的這幾位隨從,會派人好生伺候。」
青檸等人一聽,連忙低喚:「主子。」
看到青檸等人眼中的不安和擔憂,水凝煙安道:「你們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你們幾個就先去歇息。我完事了自會去找你們的。」
「那好吧,主子您要小心。」
當下青檸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喜公公在前引路,走到一岔口,笑容可掬地招呼道:「水公子,您這邊請。」
水凝煙點點頭,旋即問出了一直盤旋在心中的疑,「對了,喜公公,為什麼剛纔在城門口那個首領知道我是哪裡人氏,還知道我的名字?」
喜公公微微一愣,旋即大笑道:「水公子還不知道吧,大概半年之前,我們王上就給各個城門紛發了公子的畫像,告訴那些守門的侍衛,若是有朝一日看到水公子您,就將您好生地接近來。」
此話一出,水凝煙渾一震。半年前?那不是離開這裡不久的時間嗎?此時,心裡有一種的暖暖的東西劃過。
許久,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沒想到看似桀驁冷的東方烈,也有如此心細的一麵。隻不過這個傢夥用錯了件,今生隻怕終究會負了他吧。
心裡正胡思想著,這時看到前麵有個年級稍長的宮匆匆走來,開口便道:「喜公公,你讓我好生找啊!」
喜公公一看來人,連忙小跑過去,有些意外道:「墨霜姑姑,你找咱家何事呀?」
被做墨霜的掌事宮連忙道:「喜公公梳得一頭好發,德妃娘娘午睡到現在才醒來,現在到找你,你倒好,懶到這兒來了!」
喜公公一聽,嚇得頓時臉都變綠了,急切道:「墨霜姑姑誤會了,咱家這兩日有點兒鬧肚子,見德妃娘娘午睡一直未醒,所以就出來拿葯了。誰想就忘了時辰。」
墨霜冷哼一聲,旋即白了喜公公一眼,說道:「反正我話已帶到,娘娘還有事吩咐我去做。告辭了。」話落,墨霜拂袖揚長而去。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喜公公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水凝煙見狀,出聲道:「喜公公若是有要事,就儘管去忙吧。」
喜公公聞言,先是一樂,旋即又皺起眉頭道:「可是,水公子你……」
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可是皇上的貴客,絕對怠慢不得。可是德妃娘娘十分難纏,也是個惹不起的主兒。一時間喜公公真不知如何是好。
水凝煙含笑道:「你不用擔心我,這皇宮我待會一陣子,去慶殿知道該怎麼走,若是不識路了,到時到宮太監問一問也行。」
喜公公見水凝煙如此好說話,當下激萬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開口道:「那老奴就多謝水公子了。從這裡一直往前走,過了花園那個最大的宮殿就是慶殿了。水公子一路小心,老奴先走一步了。」
「喜公公,請便。」
喜公公點了點頭,接著匆忙而去。
看著喜公公幾乎小跑的樣子,水凝煙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一個後宮妃子不過是起床梳發,還有這麼多講究,簡直是矯到極點。剛才喜公公那麼張,想來這德妃絕對不是一個善主了。
想到這裡,水凝煙又忍不住自嘲。那個德妃是什麼人,似乎和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何必去評價他人。沒有了喜公公領路,水凝煙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一邊觀賞著王宮的風景,一邊信步往前走著。然而卻不知那位在慶殿的主早已等得好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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