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回眸向學校大門口,已經以這個姿勢站了好幾分鐘。再轉回頭看向前路時,捂住了口。
勸著自己的心:已經做決定了,就不準後悔。
雖然還不清楚要和兩個才三歲的孩子怎麼解釋,又怎麼面對他們的淚眼說出口。
媽媽要走了,一走就是兩年。
你們那麼多生活習慣,到底誰能清楚明白,該放心給誰帶。
……
“夏天姐?快,進屋!”
廖莎莎鼻子不通氣,一說話還帶著鼻音兒,拽著夏天的手,熱的不得了。
“瞧我,冒了,我得側著頭跟你說話,你別沾上再回頭傳染孩子們。坐,快坐呀。”廖莎莎甩著馬尾辮,說完又轉頭去了廚房,出來時手裡是一個果盤。
“我才知道你病了,沒事兒吧?”夏天有點兒尷尬,有些不知所措,臉微紅。
尷尬的又何止夏天,廖莎莎覺得自己都快要抬不起頭來了,有點兒思維分散,在想著待會兒怎麼道歉。
“莎莎?”夏天往前挪了挪,只坐在沙發邊兒,終於開口說出了目的:
“我今天來是有事兒求你……我記得你有一次提起過,你二叔在我老家那個市裡工作,我想讓你幫幫忙……你也知道,我要出國了,我只放心我爹我娘……”
廖莎莎意外的看向夏天,心裡卻有說不出來的輕松和高興。
要知道夏天還是很有本事的,們學校也有很多像這樣的,遠了不說,夏天沒去求裴兵,可見真是把當朋友了。
“你放心!我就是用求的,也會給你辦到,不需要問,我現在就能答應你,而且會催促盡快落實。”
看著夏天轉離開的背影。廖莎莎忽然鼻酸了一下,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所以才覺得此時的夏天好慘,至夏天激的對說謝謝。就很不適應。
“夏天姐!”
“嗯?”夏天疑轉,廖莎莎對了一嗓子又跑回了家。
就在夏天轉再次要離開時,廖莎莎兩手拎滿東西向跑過來了。
這次廖莎莎不止鼻酸,眼淚也真的流出。
“我對不起你。我和丁劍說了你和葉部長的事兒。你別誤會,不是我爸媽回家說的。是大院兒裡……總之丁劍因為我說的去系主任那……”
夏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別,你得跟我繼續好,咱倆要好一輩子!我給你分析一下我當時的心理,就是不說鬧心,你說我怎麼能看你熱鬧呢?我還居然有眼無珠和丁劍……你要原諒我!”
廖莎莎抓夏天的手,以為夏天搖頭是否定的意思,急了,口而出道:“這東西都給寶寶們的,夏天你一定要收下!”
……
最複雜的就是人。
夏天從上輩子就懂,大家都看到人緣好了。卻沒想過是為什麼。
能讓心的人,其實並不多。
所以當夏天看到不停哭訴分析挖掘自己錯點的廖莎莎,並沒有多不適應。
相反,這一刻,覺得和莎莎之間不是欠不欠人的事兒,而是有義務要多說幾句:
“莎莎,單純不代表簡單。單純是在看過世間繁華後仍舊留有很真的心。我真心建議你要多聽你爸爸的話。還有,在和人相的過程中,不要試圖用質補償來安自己不安的心。”
“我不是……”
“因為我原諒你,不需要這些東西;因為我邊有太多的大院兒人。他們習慣用這樣的方式。
所以我沒覺得這是在侮辱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要學會和人相的方式。”
……
“大院兒人”,夏天用這樣一個標簽來形容,並不是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是在用這個統稱慨邊人。
現在的亭子仍然有這種思維;
張毅和劉蕓相,只要劉蕓生氣了就能收到張毅的禮;
還有,還有那個人,不提也罷。
枕邊人的,有時能了解對方到骨髓裡,有時又是那個最看不清的人……
鬧鬧和小碗兒面對面蹲在兒園的梯。他倆很撓頭。而在他們中間放著一個大號的袋子,袋子裡是各種各樣的零食、蛋糕、餅幹、果脯。
小碗兒咬著手指,都吃撐了,可還是想吃,真甜,好饞啊!
鬧鬧打了個小飽嗝,沒蹲住,隨著飽嗝響起,他一p坐在沙堆兒裡。
“哥哥,爸爸好好噢,他買了這麼多好吃的,媽媽這回可不知道,我們把它藏起來吧?明天接著吃。”
鬧鬧拍了拍手掌上沙子,他皺了皺小眉頭:“我沒原諒爸爸!”
他鬧心死了,他沒原諒……可剛剛爸爸喂他的時候,他沒控制住。裡塞的滿滿的,一口接一口,爸爸喂完就走了,他都沒來得及解釋。
討厭的爸爸!最討厭他!
葉伯煊站在政府大門口正在簽字,忽然間打了個噴嚏,他皺了皺眉:“我可以進去了吧?”
葉伯煊仰頭看了看政府辦公樓四樓的位置。
他想起剛剛孩子們那副可憐的樣子,僅是蛋糕就一人吃了兩個,可見夏天有多久沒空出門買零食了。
以及……他特意買了很多很多,那麼大一袋子,夏天接孩子時應該能看見吧?
想起夏天,他的心又有點兒痛。
不行,豁出面子也得把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戶口辦過來,給夏天分擔分擔,哪有學生總請假的!
“,給你,都給你!”鬧鬧嬉笑著出米粒牙齒,一副討好的樣子還問小姑娘:“我好吧?”
小碗兒不甘示弱,媽媽說了,好東西要一起分:“濤濤,給你。我是好孩子!”
“不用不用,我爸爸說了,他還來,再給我們送一大袋子,拿著吧,不用客氣!”鬧鬧起小脯,十分驕傲,他喜歡分食。
而年紀輕輕的小老師,由於鬧鬧吃沙子事件,最近送孩子們出兒園時都躲著夏天,所以夏天連袋子都沒看著。
……
“玉生,謝謝。”葉伯煊略點了點頭,轉要離開時,季玉生歎了口氣:“哥,我都知道了,但沒和亭子說,現在連學校都去不了,反應重,我怕著急上火。”
葉伯煊沒回頭,只“嗯”了一聲。
“聽我的……”季玉生又頓住了,他再次歎了口氣。問題已經不在有低頭表示的葉伯煊上了,就看他不求人今天卻為了老丈人……
“算了,我和你談沒用,我還是找嫂子吧。我比亭子有說服力。”
……
夏天放下筆,字跡只能算清秀,宣紙上赫然幾個大字:“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每個字都是九畫,的心神了。
蹲在兩個孩子面前,久久不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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