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一道的嗓音響起。
「輕、輕歌,你在哪?」
「你……你快回家吧。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一起過生日宴。現在已經結束了,你別賭氣了,好嗎?」
「輕歌,現在很晚了,我、爸媽和景軒都很擔心你呀。或者你說地址……我們去接你?」
……
泫然泣的聲,楚楚可憐地勸誡著.
言語間,卻把原主的遭遇直接定義為了「負氣出走」。
唔……
嫵若有所思,點下最新一條語音。
「馨雅,別管!讓走!就當我陸家沒這個兒!」
「就是啊,陸大小姐哪把我們放在眼裡。」
「姐,別管了。」
……
陸家其餘三口人的聲音響起,卻是嘲諷意味十足。
接著,又聽陸馨雅的嗓音響起:「好了好了,爸媽、景軒你們別說了,輕歌都是因為我……」
啜泣了瞬,似乎又獨自拿回了手機,低聲音道:「輕歌,你快回來吧,不管多晚,我都會給你留門的……」
至此一切戛然而止。
這手段……
嫵勾笑了笑。
驀地,幾道悶哼乍響。
循聲掃了眼,正見地上幾個男人張大了口,麵目扭曲地看著,渾濁的眼中滿是驚恐和祈求。
「啊……啊啊!」
看到了過來,幾人立時瞪大眼,發出意味不明的氣音,似在求饒。
「很難麼?」嫵清眸流轉,苦惱般地問了句,就連語氣中也帶上了憐憫和抖的意味。
就像是誤折了花枝的單純,在反應過來後,為自己的無心之失哀傷了起來。
「啊啊啊!」這回,應答聲來得更快些。
男人們目中折出驚喜的,期待著的良心發現。
不想,嫵走了下來,走進他們,指尖寒又一閃。
「抱歉,是我剛才下手太輕了……現在就讓你們立刻解,好麼?」
輕地道,剛要下刀——
突地聽到了門邊傳來的輕微開鎖聲。
同時,一侵略十足的陌生氣息,出現在了不遠。
嫵眸一閃,沒有理會,徑直作了下去。
眼看著,鋒利的玻璃邊緣就要徹底割斷壯漢的脖頸——
勁風拂過。
頎長的影罩落而下。
來人出手,就要扣住的腕。
電火石之間,嫵倏然回一個側踢,清眸微瞇,捕捉到對方模糊的影,徑直向其間割去!
對方竟也沒有抵抗,隻同時反手,隻迅疾地扣住了另一手上的皓腕,毫不留地迫本被割破的脈。
鮮紅飛濺。
嫵隻覺一陣刺骨的痛,瞬間的力。
那人低笑了聲,又抬手向了執刀的手,往懷中一扯,似乎想徹底錮住。
不想。
嫵突地一屈膝,毫不留地向其下三路襲去。
眨眼間,對方形一側,便利落地躲過了這一擊。
嫵卻早趁機奪回了主,猛地蓄力,索踮腳按住了這不速之客的肩,狠狠一推!
「砰——」地一聲中。
將人直直地到了後方的牆邊。
並且是以一個絕對封鎖的姿勢:一手扣在對方的咽,一手卻是虛環住在了其腰上。
隻是本來在指尖的玻璃片卻也被奪了過去,正抵在纖細的脖頸間。
兩人一時都未再有作。
片刻後,嫵眸輕抬,在昏暗的燈下,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