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韓星宇像是一句反問,語氣卻像是肯定句。
沈夢月眉頭微蹙,自然不喜歡韓星宇的猜忌。
本就沒有理由去傷害沈夢寒,為什麼他最起碼的一點點信任,都不愿意給。
“清者自清,人正不怕影子歪,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暗自攥起拳頭,想破口大罵的心思都有。
可礙于在孩子面前,不想跟韓星宇發生爭吵。
韓星宇心煩意地了眉心,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可能惹沈夢月不高興。
在事真相還沒有徹底落實之前,他沒理由不懷疑沈夢寒邊的任何一個人。
然而,當著沈夢月的面,他又不能妄自下定結論,只能模棱兩可的揣測,對方的意圖。
“算了。”沈夢月見韓星宇沉默不語,不氣反笑了。
但那個男人還沒有抓到之前再多,或許在韓星宇的眼里都是蒼白無力的解釋。
沒有任何的說服力,更別說是讓韓星宇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
“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都沒理由不懷疑我吧。”這樣算是自我安,讓韓星宇有一個臺階下。
韓星宇言又止,有些話如梗在,一個字都無法吐。
他回想起在醫院里沈夢寒對自己所說的話,一時間他開始有一點分辨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尷尬沉默的氣氛依舊,兩人面對面坐著,形同談判。
“你有沒有留意到,這個男人的手上有一個類似于胎記的東西。”沈夢月索注意力放在照片上,很快就發現這個男人的顯著特征,用指腹點了點。
韓星宇頓時眼前一亮,一把拿過,再次來回看了一遍。
正如沈夢月所說,在靠近虎口的那個位置,有一個非常顯著的胎記。
也正是因為沈夢月的這句話,打破他們之前尷尬的局面。
“怎麼之前我都沒有發現。”他回過神來,有些懊惱。
一直以來他的調查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但效果并不顯著。再加上那個男人一定是聽到了風聲,在往后的那幾天,調取附近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查找到信息。
就好像人間蒸發般,銷聲匿跡。
“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韓星宇將照片收好,手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想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手下。
之前,他們憑蒙面男子的材,進行實地走訪,沒調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沈夢月低垂著眼,若有所思。
要是這個蒙面男人不盡快抓到,很有可能會對沈夢寒實行第二次的襲擊。
那麼虛弱的子,經得起一次就夠了。
“希你在這兩天就能給我一個代。”韓星宇跟電話那頭的人涉完,忍不住加了一句。
冰冷沙啞的嗓音,夾雜著一不可抗拒的威脅。
距離幾米位置的沈夢月,都能覺到呼吸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爸爸。”年年噔噔地跑下樓梯,本想跟韓星宇說什麼,半路經過沈夢月時,被生生地扯住步伐。
“爸爸在打電話,你不要過去打擾他。”沈夢月耐心地做出解釋,拉著他坐在沙發上看小豬佩奇。
“好吧。”年年撇了撇,乖乖地坐在沈夢月的旁邊,沒過多久就被畫片的節所吸引。
“沈夢寒的事,我盡可能出一份力,希能夠早日抓住兇手。”
韓星宇側過頭,看到沈夢月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旁。
雖然沒有著他,但他似乎能從對方的語氣中覺到一堅定。
“你要是到這樣類似可疑人,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這種危險的事,他絕不可能讓沈夢月一個人獨自面對。
畢竟,沈夢月跟沈夢寒是相同面貌的人,指不定那個蒙面男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認錯。
韓星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難免會擔心沈夢月出門的安危。
“放心,有些事我自有分寸。”沈夢月覺得韓星宇沒必要像一個叮囑小孩子的口吻,提醒自己。
不是三歲小孩,是一個年人,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我怕得是你一時逞能。”韓星宇一語擊破,原本溫馨的氣氛,似乎在這一瞬間徹底打破。
沈夢月尷尬地了鼻子,不知該說什麼。
自己倒是從未想過逞能,眼下被韓星宇這麼一提,竟然有些心虛。
“到時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目不轉睛地盯著韓星宇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回應。
“那就好。”韓星宇瞥了一眼,轉回過頭,跟年年玩耍。
他那是什麼表?
沈夢月一臉郁悶,決定把沈夢寒的事放在心上。
遲早有一天,會讓韓星宇明白自己大錯特錯!
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韓星宇雖說改了調查方向,并且加派人手拿著模擬出的畫像全程搜尋。
可仍然一無所獲。
這讓他有種恍惚,那個男人是否真實存在。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千辛萬苦想要找到的男人,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
“你個娘們是聽不懂人話?”男人坐在距離韓星宇兩個餐桌的位置,一邊盯著韓星宇的言行,一邊用報紙擋住自己的臉。
“我不是說了會給你錢?但是不能再加了?”沈夢寒覺得男人不可理喻,想要大吵特吵。
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如此厚無恥的男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加錢。
真當是用之不竭的提款機?
“現在就是因為你,我如同過街老鼠,本連門都出不去。我要是再沒有錢離開,別我去公安局……”男人刻意低聲音,絕不能讓別人聽到他的談話。
“你敢!”沈夢寒閃過一抹驚慌,立馬穩住心神,絕不可能因為這個男人自陣腳。
“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把責任推到沈夢月上,就算到時候你被抓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放出來的。”盡可能給他一個人的條件,讓對方能夠乖乖地辦事。
按照目前的況,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會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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