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星遲疑了好一會兒,理解了離淵的話後這才轉離去。
傅子珩的心也因此而終於塵埃落定。
不過他眉宇間依舊蹙著一抹不安定,如果到最後都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而星兒的又剛剛吻合,是不是最終還是得犧牲孩子來進行骨髓移植?
帶著沉重的心,傅子珩和離晚星雙雙離開。
離淵收回目,垂目落在桌上的那張分析案上,心也有千斤重。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戰勝那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一的機會,不是生,便是死。
另一邊,已經一連轉了好幾家醫院的阮秋亭,再次被拒之門外。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阮誌誠有些難以置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一家醫院肯收留我們的秋亭院?」坐在黑加長版轎車的後排座裡,張一臉迫切的看著對麵的丈夫。
對此,阮誌誠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不難猜測,一定是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在背後隻手遮天!
到底是誰,是離淵,還是那個Z國總統?
「老公,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秋亭的還沒好,記憶也沒有恢復,你說如果治療半途終止,萬一好不了,一輩子都記不得咱們可怎麼辦啊!」
張看著對麵的丈夫,一臉哭訴。
一旁的阮秋亭也垂著頭,心中有些不寒而慄。
是離淵要置於死地嗎?
幾秒思慮下,阮誌誠拿出手機,撥打了離向的手機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
「喂?」
「阮行長。」很生疏客套的稱呼。
讓阮誌誠微微怔了怔。
為什麼離家人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厲害?究竟發生了什麼?
「離董。」既然知道對方變生疏了,那阮誌誠自然也用客套的口吻,「我想詢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離向之所以轉變態度,是因為聽到兒親口說,霍亦珊醒來之後,告訴,就是阮秋亭將妻子和霍亦珊推下臺的。
當然,這一切雖然隻是霍亦珊的片麵之詞,但這一次,他卻選擇相信了霍亦珊。
因為妻子昏迷前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清楚的知道,妻子和霍亦珊的很好,沒有理由說那樣的謊話,也本沒有必要。
而要懲治阮秋亭,就必須找到證據,隻有證據確鑿了,他才能為妻子討回公道,將阮秋亭背上刑事責任,踏進監獄的大門!
這些天,他一直在讓人調查,可苦無結果。
由於天氣逐漸冷了,當初在婚宴大廳的人,幾乎沒人願意走出去,就連線聽電話的,都寧願走到休息室或者洗手間。
雖然也有人曾目睹們三個先後走向臺外,但因為是盲區,從宴廳本看不到外邊所發生的一幕,更沒有在臺外裝任何攝像頭。
聽出離向的聲音有些冷淡,阮誌誠遲疑了幾秒後開口,「離董,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對我們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
先是他帶著兒轉院,無人敢收,接著又是離向的態度,此刻,阮誌誠心裡似乎也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