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半秒,不懂有此一問的原因。
「嗯。」
「在哪裡?」
秦非墨怔了怔,狹長的黑眸落在平靜的眸底。
如果人是水,那就是一池溫水,束自好、與世無爭。
「你要見?」
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那你好好休息,乖乖聽醫生的話,等你康復後,我帶你見。」
「你上次問我想不想要回封氏,這句話還作數嗎?」
「當然算數。」他似乎明白了的想法。
沒有再開口了,而是將眼簾垂了下來。
「都出去吧。」
他轉頭,對著還守在一旁的傭人以及秦伯和阿嫻嫂開口。
莊妍妍和秦國忠相視了一眼,也跟著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一陣靜默之後,封凈蕾再度抬眸,看著依舊還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男人。
「不睡嗎?」他想讓休息,但若不想睡,他更不想勉強。
對上他清冽的黑眸,眼簾微垂,「睡不著。」
他輕抿了下薄,沒有再開口,似乎就打算這麼一直盯著、陪著,直到想要睡的時候再離開。
「你……不走嗎?」
記憶中,不論在什麼時候,他似乎總是很忙,除了書房,鮮見他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
就比如昨天,即便失去了孩子,他也不會一分一秒的待在的病房寸步不離。
此刻見他似乎不打算離開,忍不住詢問出聲。
他反而眉心一蹙,「去哪兒?」
「你不忙嗎?」
「不忙。」
看著他,沒有再開口。
失去孩子錐心刺骨,但麵對他的百般嗬護、似水,心裡的那些痛,似乎被平了不。
就在以為他會一直守在這裡時,秦非墨忽然起了。
那一瞬間,封凈蕾突然不安,本能的就抓住了他轉後的手掌心。
他眉心一擰,轉頭看著,「怎麼了?」
不知道,失去這個孩子,他們的婚事還算不算數、還會不會如期舉行。
儘管他曾親口對說,結婚並不是因為懷孕,但還是很不安。
這段時日,他對的各種好久像是一場夢,而這個孩子的失去,更給一種夢醒了的錯覺,會不會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場夢,現在都結束了。
盯著他許久,沒有開口,而是將抓著他的那隻手鬆開了,低下頭,「沒事。」
他似乎看出的不安,轉過的子又折了回來,附湊近的臉,眸澤溫潤如玉,「我隻是去個洗手間。」
抬起眼眸,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沒事。」
看垂著臉的樣子,秦非墨卻更加心疼了。
的不安,應該都是因他而起吧,記得上次住院的時候,他也是一走就沒了人影,讓一顆心永遠陷在不安之中。
「我不會再轉離開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封凈蕾訝異的抬起了眼眸。
這算是對的承諾嗎?
他微微傾,將額頭頂住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但我似乎,越來越將你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