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和陸沅雙宿雙飛一起去了黎之後,平常的日子對慕淺而言變得有些難捱了。
往常再怎麼無所事事都好,總有陸沅每天過來看看孩子,陪說說話,並不會讓覺得苦悶。
如今陸沅一走,雖然每天都可以視訊通話,到底是相隔萬裡,邊了個人,總讓慕淺倍空虛。
幾天之後,容恒回到桐城,很快地嘗到了慕淺同款空虛。
從前工作再忙都好,總還有個盼頭,但凡有一天、半天甚至是隻有兩個鐘頭,他也能出時間來見,哪怕隻是抱一會兒,都覺得是舒服的。
可是如今,鬧啊空閑時間再多,能等來的,也不過是一個電話——還得等有時間的時候打給自己。
一時間,慕淺和容恒都有種元氣大傷的覺。
是以,當賀靖忱安排飯局請吃飯的時候,兩個人第一時間到場。
容恒是第一個到的。
他來的時候,連賀靖忱都還沒到,紅酒倒是提前開好了,容恒坐下來一麵等,一麵自斟自酌起來。
慕淺是第二個到的。
進門看見容恒,先是愣了愣,隨後走到他邊,道“我沒看錯吧?你居然也來了,還是第一個來的?”
“我今天下班早,不行嗎?”容恒悶悶地回答了一句。
慕淺聳了聳肩,道“當然行啦。我理解你的,好不容易下個早班,也沒人能夠約個會,見一見,抱一抱的,是較苦悶啦!”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容恒瞥了一眼,“賀靖忱約二哥來,你跑來乾什麼?”
慕淺驀地笑出了聲,道“霍靳西要在家帶孩子嘛,這種活,我替他出席行啦。”
容恒翻了個白眼,慕淺也翻了個白眼,一個繼續喝酒,一個翻著選單找自己能喝的東西。
等賀靖忱和傅城予一起進門,看見這倆人,也是驚訝大於一切。
傅城予拍了拍容恒的肩膀,在他邊坐了下來,道“這麼早過來了,不像是你的風格。”
賀靖忱則看嚮慕淺,“你怎麼在這裡?霍二呢?”
“他在家孩子,我代夫出征!”慕淺按著自己的心口道。
賀靖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邊有事要跟他商量呢,你能代嗎?”
“當然能。”慕淺說,“你說說看,什麼事?我們家我說了算,他也得聽我的。”
賀靖忱撐著腦袋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好,那你給我個提示,稍後的歐洲市場,買空還是賣空?”
慕淺靜靜與他對視了片刻,忽然“嘻嘻”一笑,“賣空。”
賀靖忱點了點頭,隨後略略挑眉道“那依據呢?”
慕淺了下,一張口,卻是道“哎,我點的湯呢,怎麼還沒啊?我去催催看——”
傅城予忍不住笑出了聲,賀靖忱則隻能無奈搖頭嘆息。
今天這飯局原本是為了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霍靳西而設的,誰知道他居然沒來,於是原本的半公半私局徹底淪為了閑話吹水局。
賀靖忱一邊喝酒一邊被慕淺套話,將自己的經歷盡數兜出,眼瞅著他連最不能說的那些也要曝出來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霍靳西在經理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我靠。”賀靖忱一看見霍靳西,瞬間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才差點連初夜都講給慕淺聽,頓時汗,連忙彈起來,走到霍靳西麵前,“你小子好大的架子,可算捨得麵了!”
霍靳西隻是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了餐桌安然坐著的慕淺。
慕淺也正看著他,“你不在家裡看孩子,跑出來乾什麼?”
下一刻,慕淺看見了他後抱著孩子的月嫂。
慕淺迅速站起來,迎前去,出手來抱過月嫂懷睡著的孩子,“你把也帶出來啦……幸好今天這包間裡沒人煙。”
慕淺一麵說著,一麵抱著悅悅走到了遠離餐桌的沙發裡坐著休息。
賀靖忱抹了一把腦門的汗,道“我說,你是不是把你老婆給怎麼了?”
“嗯?”霍靳西瞥了他一眼。
“今天這個狀態,完全不正常。”賀靖忱說,“是不是孩子出生之後,你隻顧著孩子,冷落了你老婆?你瞧憋得,跟幾個月沒跟人說過話似的。”
霍靳西聞言,竟果真朝慕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才收回視線,又睨了賀靖忱一眼,“收起你那些毫無理據的猜測。”
“哪兒毫無理據了!分明是有理有據!”賀靖忱對著餐桌另兩個人道,“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
霍靳西沒有理他,另外兩個人也沒有理他,很快,餐桌的話題從家長裡短轉為了金融財經相關,算是恢復了正常節奏。
到飯局結束,離開之際——
專門來蹭飯的傅城予心滿意足,得到了霍靳西提示的賀靖忱心滿意足,吃飯途接到了陸沅電話的容恒心滿意足,重新將兒抱進懷的霍靳西同樣心滿意足。
相較之下,慕淺兩手空空跟在霍靳西後,似乎真的了些什麼。
霍靳西抱著悅悅在前麵走了兩步之後,忽然回過頭來看。
“怎麼了嗎?”慕淺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霍靳西安靜注視了片刻,隨後道“來。”
慕淺依言走到他旁,卻見霍靳西將悅悅到了月嫂手,隨後,他出手來,握住了的手。
慕淺看著他這個鄭重其事的作,忽然扁了扁,“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嗎?”
霍靳西看著那個樣子,忽然低下頭來,作勢要親。
而慕淺竟然隻是毫無反應地站著,哪怕他最接近的時刻,也隻是平靜地注視著他。
霍靳西不由得擰了擰眉,下一刻,還是印了的。
正在這時,後的某個位置,卻忽然傳來兩聲毫無緒的拍掌聲,伴隨著一個戲謔帶笑的聲音“霍先生和霍太太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恩夫妻,真是讓人羨慕啊……”
聽到這把聲音,慕淺驟然來了神,回吻了一下霍靳西之後,立刻推開了他,看向了說話的人。
慕淺霍靳西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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