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容恒的話,陸沅怔忡片刻,微微垂了眼,轉開了視線。
容恒一腔怒火,看見這個樣子,隻覺得自己應該是說進了心裡,繼續道“作為一個父親,他連最基本的義務都沒有盡到。那時候你那麼小,就要麵對一個那麼可怕的人,吃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他卻不管不問,一無所知,他有什麼資格當爸爸?”
陸沅轉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容恒旋即就跟了過去。
“你長這麼大,他給過你什麼?不是我說,要不是突然多了個慕淺出來,讓他幡然醒悟了一下,他到現在都不一定怎麼對你呢!這麼多年,難道你就不覺得委屈嗎?”
陸沅緩緩低下頭,摳了摳自己的手指。
“我一想到你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我真是——”容恒咬了咬牙,“控製不住想揍他。”
聽到這句話,陸沅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了他,目盈盈,意味不明。
容恒一頓,回過神來,不由得道“你生氣了?”
陸沅沒有回答。
“我也隻是有什麼說什麼而已。”容恒又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陸沅微微抿了抿,依舊沒有回應。
容恒被這麼看著,終於道“你其實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陸沅終於點了點頭。
容恒簡直覺得匪夷所思,麵對著這樣子的陸沅,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片刻,隻是道“好,你們父之間的關係,的確不到我來評判。我什麼都不說了,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也隻當我沒說過。”
說完他也轉開了臉,看向了一旁。
片刻過後,容恒卻隻覺得自己手被什麼了,回頭一看,便正好看見陸沅握住了他的手。
他不由得一怔,抬眸看時,陸沅卻忽然揚起臉來,主印上了他的。
容恒驀地愣住,整個人僵著,似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一刻,陸沅原本也隻是一時難自,待到冷靜下來,便要離開。
容恒卻在這一刻回過神來,一把出手來抱住了的腰。
“啊……”
陸沅驀地低撥出聲。
容恒這一下作太激烈,到了纏著繃帶的手。
容恒也迅速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去檢視的手,“怎麼樣?很痛嗎?有沒有牽扯到傷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陸沅忙道,“隻是不小心了一下,沒有問題的。”
容恒卻還是不放心,起就走到臺的儲櫃那裡,開啟,拎了個藥箱出來。
陸沅有些錯愕,“你連藥箱都準備了?”
“這是必需品,怎麼能不準備?”容恒瞥了一眼,練地從藥箱中取出紗布和膠帶,“我給你拆開紗布看看傷口,待會兒再換上新的。”
陸沅任由他擺布,很快看著他拆開自己手上的繃帶,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狀況的傷口後,容恒才放下心來,又拿了新的紗布給裹上。
看著他練的作,陸沅不由得道“你怎麼連這個也會?”
“當小混混的時候,傷是常態,難道每次傷都跑到醫院去嗎?當然要自己包紮,久而久之,就會了唄。”容恒一麵說著,一麵就已經包好了的手腕。
聽他提起那個時候,陸沅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他的頭發。
容恒將用過的東西放回藥箱,回過頭來正好捕捉到的視線,一愣之後,他忽然直接就湊到了麵前,“想什麼呢?”
陸沅自然不願意回答,搖了搖頭就準備起避開。
偏偏這一次,容恒避開傷的手臂,又一次將手纏上了的腰,將困在沙發裡,逃不得。
而他欺上前,幾乎連息的空間都侵占,“你說不說?”
“……”
陸沅靜默片刻,終於抬起臉來。
然而隻是微微一,便……又一次過了他的。
兩個人都是一愣。
兩個人靠得太近,這一原本是意外,然而對容恒來說,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主。
不待回過神來,他就低下頭,在上印了兩下之後,用力封住了的。
縱使陸沅的右手不太方便,然而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事還是不可控製地發展到了某些地步。
容恒將傷的那隻手高舉過頭頂,難以按耐地就要更進一步時,腦海中卻忽然電火石地閃過什麼東西,停了下來。
這一停下,兩個人又一次同時頓住。
麵麵相覷片刻之後,容恒忽然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口時,聲音還是微微喑啞“你……你的手……不太方便,這樣……不好。”
說完,他忽然就坐直了,隨後將也扶了起來,又出手來,幫將已經解開的釦子一粒一粒地重新繫上。
陸沅麵頰緋紅,整個人微微僵著,一不。
容恒為整理好服,才從沙發上跳起來,離得遠一些了,才匆匆整理好自己,隨後道“我還沒吃晚飯,你這裡……還有什麼吃的沒?”
“……”陸沅搖了搖頭,“沒有了……要不,你去小區外麵吃點吧,外麵好幾家餐廳,應該都還開著。”
“哦。”容恒應了一聲,又沒頭沒腦地轉了兩圈,纔想起來問,“你東西都拿過來了嗎?今晚住這邊嗎?”
“沒有。”陸沅回答,“隻帶了一些簡單的東西過來,沒準備什麼日用品。”
這就是不打算在這邊過夜的意思了,容恒微微鬆了口氣,才又道“那你陪我去吃東西,然後我送你回霍家。”
陸沅點了點頭。
再出了家門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陸沅話本就,這會兒連容恒也不怎麼說話了,有意無意間,他也開始迴避起了的視線。
兩人在小區外隨便找了家餐廳吃了點東西,容恒便開車送了陸沅回霍家。
剛回家沒多久的霍靳西正和慕淺坐在沙發裡說話,突然聽到外麵車子的靜,慕淺立刻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待看清楚外麵的那輛車後,不由得道“見鬼了,了虎口的小綿羊,居然還能給送回來!”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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