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霍靳西攜齊遠等一眾工作人員登上了回桐城的飛機。
與此同時,慕淺的行蹤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霍靳西坐在靠窗的位置,姿態看似隨意,卻是目沉沉地看著手中一份資料。
齊遠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資料,目漸漸移向窗外,看著天上的雲層,他心頭忍不住重重嘆息了一聲。
再這麼下去,可是要出事的啊
回國後,霍靳西仍舊全投於工作,隻挪出部分的時間來陪霍祁然或者霍老爺子,至於找慕淺的事,他倒是再也沒有過問。
可是盡管如此,齊遠還是不敢放鬆,時刻和國各地的私家偵探社保持著的聯係。
在這樣的況下,又過了大半個月後的某個深夜,齊遠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打到他的工作座機上的,齊遠看也不看地接起來,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慕淺的聲音“齊特助”
一瞬間,齊遠差點控製不住地出聲來
他難以按捺自己的心,猛地站起來,“慕小姐,你在哪兒”
“你管我在哪兒呢”慕淺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我打這個電話是為了告訴你,別再讓人滿世界找我,影響我工作,知道嗎”
齊遠被這個語氣氣著了,這麼多天來為這件事提心吊膽的憤懣一子地湧上心頭,“你一聲不吭地就失了蹤,霍先生很擔心你知道嗎”
慕淺聽了,忽然輕笑了一聲,“是嗎怎麼個擔心法”
齊遠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個陷阱,於是警覺地閉口不言,轉而道“慕小姐,方便告知您現在所在的地方嗎確認了您所在的位置,我立刻撤回所有的私家偵探。”
“不方便。”慕淺回答。
齊遠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慕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多,但是霍先生對你真的是很不一樣,至我看得出來,霍先生是真的喜歡你。”
“唔,所以呢”慕淺反問,“我應該恩戴德是嗎”
齊遠深吸了口氣,才又開口“在紐約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慕小姐這是在玩弄人心嗎”
慕淺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了,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齊特助,男之間講的不就是個你我願,有什麼玩弄不玩弄的在紐約的時候我覺得你老闆不錯,所以我樂意跟他玩玩,到後麵沒意思了,那就不玩了唄。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事,犯得著嗎”
“你怎麼能這樣呢”齊遠氣道,“就算你要走,也可以代一聲吧這樣子不發一言地走了,算什麼”
“行啊,那我現在就來代。”慕淺說,“麻煩你轉告你老闆,男歡的事呢,看開一點,開心過不就好了嗎我想要他的時候,他當然重要,現在我不想要他了,麻煩他有多遠滾多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回事,你老闆悉得很,不至於承不了,告訴他不要再來煩我”
聽完慕淺的話,齊遠還準備張口說什麼,慕淺已經直接掛掉了電話。
齊遠拿著聽筒,有些僵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慕淺好不容易現,竟然是跟他說這麼一番話。
這種話,讓他怎麼跟霍靳西傳達
然而大概是上天憐見,齊遠正發懵的時候,霍靳西竟然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準備下班了。
齊遠連忙放下聽筒,有些勉強地沖著霍靳西扯出一個笑容,“霍先生。”
霍靳西看了一眼他的樣子,隻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慕慕淺小姐。”齊遠著頭皮回答。
聞言,霍靳西神沒有毫變化,走到他辦公桌旁,手按下了錄音回放。
接下來,霍靳西就倚在他的辦公桌旁,靜靜聽完了他和慕淺的那一番對話。
深夜的辦公室很安靜,隔著電話線,慕淺的聲音雖然有些許變調,可是卻異常地清晰。
“我想要他的時候,他當然重要,現在我不想要他了,麻煩他有多遠滾多遠”
齊遠低著頭不敢看霍靳西的神,隻是默默地站在旁邊。
錄音播放完,齊遠連忙道“霍先生,我馬上加追查慕小姐的下落,發現我們在找,還打了電話過來,要找到應該很容易了。”
“不必了。”霍靳西卻忽然開口。
齊遠這纔看向霍靳西,隻見他神依舊清冷肅穆,眸之中,卻出一漫不經心的慵懶。
這樣的神,齊遠很悉。
向來喜怒不形於的霍靳西,笑的時候未必是真笑,生氣的時候也未必是真生氣,而當他出這樣的神時,卻是真正的怒了。
怒,那就意味著,大開殺戒。
“給紐約那邊打電話。”霍靳西說。
齊遠聽了,不由得了手心。
一個月後,杉磯。
週三傍晚時分,開在巷子裡的老式酒吧一個客人也沒有,穿著服務生製服的慕淺便和另一個黑麵板的服務生姑娘坐在一起聊天打趣,正嘻嘻哈哈的時候,門口風鈴一響,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亞裔男人走了進來。
過去兩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幾乎一週左右來一次,每一次都會坐好幾個小時。
慕淺窩在沙發裡懶得,於是示意那位黑人姑娘上前招呼。
兩人關係很好,黑人姑娘也不介意懶,於是上前招呼客人。
慕淺坐在沙發裡玩手機,正玩得起勁的時候,忽然聽見黑人姑娘。
慕淺抬頭,看見黑人姑娘站在那個男人旁邊,而那個男人正看著。
慕淺收起手機,起走過去,微微一笑,“需要我做什麼嗎”
那男人隻是推過來一杯酒,靠在椅背裡看著,“喝酒。”
慕淺盯著那杯酒看了一會兒,爽快應答“好啊”
窩在這小酒吧裡足足兩個月,終於等到今天,這個男人主跟搭話。
慕淺拿起酒杯,乾脆地一飲而盡。
對麵男人長期嚴肅繃的臉上忽然出了一笑容。
慕淺放下酒杯,正準備開口,塞在心口的手機忽然接連振了幾下,朝那個男人聳聳肩,拿出手機一看,角的笑容卻僵了僵。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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