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太太踏進蘇牧白的房間時,蘇牧白已經起床,正坐在窗邊看書。
聽見聲音,蘇牧白轉頭看見,喊了一聲“媽。”
蘇太太見他穿著略隨意,便問“今天不出去嗎”
“嗯。”蘇牧白應了一聲。
蘇太太在他旁邊坐下來,笑著道“我看你昨天晚上回來得很晚,昨天乾嘛去了今天為什麼不繼續約著出去玩”
“媽,好朋友也沒有天天見麵的。”蘇牧白說,“況且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蘇太太微微嘆息了一聲“那如果你不想隻做普通朋友,就得積極點啊,多出去玩嘛,我看你們最近活富的。”
蘇牧白無奈放下手中的書,“媽,我沒想那麼多,我跟慕淺就是普通朋友。”
蘇太太聽了,微微哼了一聲,起就準備離開。
蘇牧白頓了頓,卻忽然又喊住了,“媽,慕淺的媽媽,您認識嗎”
聽到這個人,蘇太太停住腳步,重新坐下來時,已經是眉頭皺的模樣,“怎麼突然問這個”
“昨天和慕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們關繫好像不太好。”蘇牧白說。
蘇太太聽了,語帶輕蔑地開口“們母關係不好,我才放心讓慕淺跟你來往呢。媽媽那人我也隻在公開場合見過兩次,總之,不像什麼正經人。”
蘇牧白聽了,安靜片刻,低低應了一聲。
“你放心,以媽眼來看,慕淺這姑娘還是不錯的。你要真喜歡,就放心大膽地去追。”蘇太太說,“反正跟媽媽是兩個人。”
蘇牧白無奈嘆息了一聲“媽,說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蘇太太眼含幽怨地看著這個兒子,蘇牧白卻避開的目,重新低頭看起了書。蘇太太心中嘆息一聲,終於還是起離開了。
蘇牧白安安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不知不覺中,卻失了神。
蘇牧白再見到慕淺,是三天後。
慕淺穿著一條藍星空晚禮服,妝容緻、明帶笑地出現在他的起居室。
蘇牧白一看見就愣住了,而慕淺看見他,則是微微皺起了眉,“你怎麼還沒換服”
蘇牧白還沒回過神來,蘇太太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笑著對慕淺說“淺淺,你來啦哎呀,牧白,你怎麼不抓點媽媽陪你進去換服。”
蘇太太一邊說,一邊推著蘇牧白進了臥室。
“媽。”蘇牧白立刻就猜到了其中又是做的好事,忍不住道,“你想乾什麼呀”
蘇太太一麵幫他選禮服,一麵道“今天是咱們蘇氏的週年晚會,我和你爸爸都希你能出現在晚會上。”
蘇牧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您知道我不想出席這些場合。”
“可是慕淺都來了,你也看見了,今天可是盛裝打扮要陪你出席的。”蘇太太說,“你難道要拒絕的一片熱忱”
蘇牧白看著蘇太太拿出來的禮服,沉默著不開口。
蘇太太見狀,說“行,那我去跟慕淺說,讓走。”
“媽”蘇牧白無奈喊了一聲,“我換還不行嗎”
蘇太太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蘇牧白自雙殘疾後,幾乎再也沒有在公眾前麵,日常就是待在家中,默默看書學習。
然而對於蘇家父母而言,他原本是他們家最寵、優秀傑出的小兒子,怎麼能因為雙殘廢,就此荒廢餘生
慕淺出現之後,蘇牧白千篇一律的生活終於發生改變,他甚至願意和慕淺出門,去參加一些半公開的活。這樣的形勢對於蘇家父母來說是極大的喜事,因此在公司週年慶這天,蘇太太直接將主意打到了慕淺上,利用慕淺蘇牧白出席。
結果果然奏效。
蘇太太喜不自,看慕淺愈發地順眼。
一同前往會場的途中,蘇牧白沉片刻,終於還是對慕淺說了抱歉。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被的”慕淺笑了起來,“這樣的場合,我不得多出席一點呢,畢竟結實的人越多,對我的工作越有好。”
蘇牧白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一般,微微一笑,“那就好。”
兩人到了會場,立刻有工作人員上前接引,特意避開記者,走了其他通道進電梯。
電梯正待閉合,忽然又有一名工作人員快步走來,“請稍等。”
按住電梯,隨後轉頭看向電梯外,微笑道“霍先生,請。”
下一刻,霍靳西帶著齊遠並另外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了慕淺視線中。
四目相對的剎那,慕淺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霍靳西看一眼,隨後又看了坐在椅上的蘇牧白一眼。
蘇牧白並不認識他,但既然是蘇氏的客人,他怎麼也算半個主人,因此蘇牧白對著霍靳西道“您好。”
霍靳西略略一點頭,收回了視線。
電梯很寬敞,進來這麼幾個人也還綽綽有餘,隻是氛圍好像略有些抑。
齊遠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慕淺,隻能在心裡嘆是非果然是是非。
而蘇牧白直到電梯合上,才轉頭去看剛才笑出聲的慕淺,正準備問笑什麼,沒想旁邊的人卻先開了口。
“來這裡乾什麼”霍靳西說。
蘇牧白怔了怔,抬眸看向霍靳西,卻見霍靳西看著的人,竟然是慕淺。
慕淺並不示弱,迎上他的目,“那你來這裡乾什麼跟蹤我啊對我有這麼癡嗎”
霍靳西瞥一眼,慕淺隨即便手扶上了蘇牧白的椅,說“不過呢,我今天是蘇先生的伴,沒空招呼霍先生呢。”
看著那副盛裝打扮的模樣,霍靳西目在臉上停留片刻,收了回來。
電梯正好在這時抵達29樓的宴會廳,一早就有接待人員等在電梯口,一看見裡麵的人,立刻微笑著招呼“霍先生,請。”
霍靳西沒有再看慕淺和蘇牧白,徑直步出了電梯。
齊遠一麵走,一麵在霍靳西耳旁低語“剛剛那個應該是蘇家三爺蘇牧白,三年前發生車禍,雙殘廢,已經很多年不出席公眾場合了。”
慕淺霍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