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幾天潛進來都這麼容易,司夜寒怕是已經無暇顧忌了……”
殷衡正滔滔不絕,突然聽到阿忠這話,聲音微頓,“不一樣?什麼意思?”
阿忠嚥了口吐沫,“大概是因為夫人的態度太堅決,說什麼也不肯放人,連易會長出麵都沒用,大爺被急了,跟那個人一起,調遣了一大批銳,直接大白天的強闖萬梅山莊……
原本我想著,這次肯定是要不死不休的,誰知道兩邊好端端的,完全沒打起來,一點靜都沒有,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夫人還留了他們一起吃飯,吃晚飯還逛了梅園!最後那小崽子司夜寒也沒帶走,說是留他在這邊多玩幾天!”
“簡直胡說八道!”
“殷衡爺,我也完全不敢相信,但……但事實確實如此……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說……”
“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屁還不快放!”殷衡心頭不祥的預越來越甚,平日裡的偽裝和教養全都化作了暴戾。
阿忠急忙道,“是……是夫人莫名其妙的對那小雜種越來越好了……一開始還隻是把他安排在隔壁,也不怎麼搭理,後來卻漸漸的關心那小雜種的食起居,讓喬媽給那小雜種又是買新服,又是買糖,還允許那小崽子隨意進出書房。
每天夫人辦公的時候,那小崽子在書房裡陪著,今天……今天夫人甚至破了這麼多年隻吃素的習慣,親自下廚給那小雜種做!”
阿忠一口氣說完,隨後慌張地看口,“我原本以為夫人肯定會對這小雜種深惡痛絕,哪裡知道,發現事越來越不對勁,夫人……夫人這分明是在把那小雜種當親孫子疼了啊!”
殷衡越聽下去臉越難看,“你說什麼……你說母親不僅沒有折磨那小崽子,還很寵那小崽子?”
殷悅容把那小雜種當親孫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阿忠捂著刑的傷,眸底滿是憤恨,“千真萬確,這小崽子,真是跟他媽媽一樣,也不知道是給夫人吃了什麼**藥,竟然能把殷悅容那樣的人都哄得服服帖帖。
何止是寵,簡直說是千依百順也不為過!那天夫人心不好,我在書房外端茶遞水的安,結果夫人直接罰了我一頓,反倒是那個小雜種,隨便說了幾句化,夫人直接抱著他去書房裡了!”
阿忠事事說得都很詳盡,絕對不是在說謊。
他跟在殷悅容邊這麼久了,自認為對殷悅容已經瞭如指,怎會料到,竟然會出這種岔子!
他一心指著這個小雜種能為司夜寒和殷悅容開戰的導火索。
可是現在,竟然弄巧拙,殷悅容和司夜寒甚至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孩子關係緩和……
他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此刻,殷衡簡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一拳砸在了鐵欄桿。
早知道會如此,當初不應該去綁架那個孩子,否則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恰似寒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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