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需要時間適應。」
程卿想到那些朝臣們震驚的表,都覺得他們不去演戲太浪費了。
政客個個都是演員,十個裡有八個是能拿奧斯卡的演技。
現在震驚演得太過了,從提出開海,們就一次次在彰顯自己的存在,從幕後走到臺前隻是時間問題,現在朝臣們倒個個一臉震驚。
演戲演過了頭,完全沒必要。
不過朝臣們喜歡演戲,孟懷謹也習慣了:「不必管他們,他們都是在和朕要好講條件。」
現在演得難點,要好時纔不會手。
孟懷謹已經習慣了和朝臣們鬥智鬥勇。
程卿近日收到西北的信,忍不住提了兩句:「蕭雲庭的確厲害,這才四年時間,西北的變化已經大了。」
不是沃土,那就要另尋發展出路。
西北軍無仗可打,蕭雲庭派軍隊去乾基建,和草原的貿易有西北貿易司,蕭雲庭生生打通了向西的商路,西北幾個大城的繁華程度不亞於江南。
蕭雲庭一麵往西邊國度搞貿易,一麵又造海船,派蕭雲沛帶隊出海,水陸兩條路的財富他都不放過,金銀和資流西北,經濟搞活了,西北百姓的日子自然好過些。
搞基建是大投,但收效是天長日久的。
沒銀子建什麼城?
沒銀子也修不了路,挖不了水渠,這些都是有利民生的。
秦安州發展的也不錯,到了新啟八年,胡縣丞終於升到了胡知州。胡知州的位差不多到頂了,他會在秦安州繼續反發熱直到致仕的那天。
有秦安州存在,蕭雲庭力的確不小,秦安州就是標桿。
西北強大,草原那邊就發展不起來,倉促上位的畢勒貢還忙著調和草原諸部的矛盾,沒餘力和大魏爭長較短,何況西北貿易司立後,對草原的商貿衝擊很大。
大家都想著做生意,打仗就沒啥趣味了。
這些都是公事,是大局,是程卿要關心的。
私事上,小磐和穀宏泰已親三年,小磐在西北很快活,卻總惦記著程卿的,現在打算開闊自己的眼界,先在西北各地給人看病,下一步就是和穀宏泰一起去福建。至於小磐所教的學生,有些願意跟著走,有些則會留在西北,醫學理論很重要,但醫的提升更離不開實踐,學生們總要自己去麵對病人。
到了福建,小磐可以建新的學堂,隻要有人願意學,就會一直教下去,還把自己這幾年累積的藥方,從大典籍裡抄下來的治病良方整理冊,請教了西北的數位名醫,大家一起校正。
這些醫書醫典小磐還不打算刊印發行,隻當學堂的部教材用,倒是一些急救知識和防疫手段,已經過了檢驗,是值得推廣的,可以公開刊印的。
普通人隨便給人治病是要出問題的,但懂些急救知識和防疫手段總沒有壞,小磐整理出來的兩本書送到京城就到了嘉獎。
孟懷謹認為不僅是有文化的員和讀書人該學,沒文化不識字的百姓更該學,有了這些常識,再發生自然災害,老百姓懂得自救。
小磐整理的容,就是程卿一直在做的,隻是那時候先帝不重視,本沒有推廣罷了。
小磐都能「著書」了,自然算是出師了,馬老大夫年老,無法再跟著小磐奔波,留在西北和家人一起安度晚年。蘭州城的醫館和學堂留給馬家人照看,小磐自己也放心。
還有一個喜事是何婉和榮九。
崔俊臣在西北貿易司頂了幾年,人老心不老,又把目瞄向了日益繁盛的海貿,不想再管西北貿易司了,榮九自然要接班。
榮九磨磨蹭蹭好幾年,纔打了何婉。
這兩人會不會親不確定,反正現在是在一起了。
程卿為朋友們高興。
對程卿來說是奢侈品,不能擁有,朋友們擁有了當然很好呀。
朝堂上有了,養在後宅的眷們都蠢蠢。
什麼結伴踏青,進寺禮佛,開茶會,這些事乾多了也沒意思。
程卿三個姐姐,程慧跟著夫婿董勁秋外放山東,是自己搞試驗田培育良種,最接地氣的知府夫人。
程慈嫁了茂國公府的孫栩是武,夫妻倆早從國公府搬了出來自己住,蜀王事敗後,孫栩被調去了蜀地衛所,程慈平日裡子溫,程家三姐妹存在最低,可關鍵時候同樣是說走就走,孫栩去哪裡就到哪裡。
此時各地都有了子辦學的風氣,隻是大多不氣候,程慈心想自己幹不了別的,好歹是程卿的姐姐,又有茂國公府的大旗撐腰,乾脆也辦學唄。
程家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程氏不給人做妾,一般人家怕兒被教左了子,程慈頂著程氏的份,蜀地的百姓對天然就有幾分信任,願意把家裡的小姑娘送給教。
程慈自己的學問不夠,那就一邊教一邊學唄,更重要是寫信回南儀,要從南儀書院借兩個夫子,孃家是給撐了麵子的。
南儀書院的名頭著實太響亮,這學堂別說眷們,就是蜀地的男子們也想進,就這樣,程慈慢慢把自己的子學堂撐了起來。
程慈的學堂裡不學什麼禮教規矩,也不學紅廚藝,程卿說過朝廷以後會開子科考,程慈就按科考的標準去教,從南儀書院借來的夫子們要比尋常酸儒開化,而且程慈安排教授這些,沒準兒是得了什麼信,夫子們自然也不會反對。
子能不能科考先不說,就算是男子科考,要教授的容現在都有了變化,當今天子登基後舉行了三次大比,每一次錄取的是什麼樣的舉子,每一次的試題變化,授課們的夫子必須跟上時事,否則他們的學生就會落榜!
四書五經要學,可現在的天子喜好懂實務的員,上麵的喜好影響著民間的風氣,以前寒窗苦讀兩耳不聞窗外事那一套老黃曆行不通了。
原來給員當師爺,是完全放棄了科考的讀書人會做的事。
現在能給員當師爺,有誌科考的讀書人們都想試試。
紙上得來終覺淺,要懂實務,當然要去實踐呀!
有些聰明的讀書人,考中了舉人後甚至會緩一緩,不著急參加會試,而是先去競聘下師爺,再考進士。
員養不起那麼多師爺,舉子們甚至不要薪酬……代後世的話,有點像讀完了本科的大學生先工作兩年再考研。
和程慈搬出了國公府,到了蜀地才能當家做主比,程卿的三姐程慜就爽利多了。
程慜嫁給崔彥,崔家上下都和程慜的胃口。
一開始崔老爺還管著程卿的香生意,後來崔老爺去了西北做,這生意也就丟下了。
崔彥倒是能管,但同樣不合適。
程卿現在想的都是國家大事,早就不在乎這點小生意了,程慜就問親娘柳氏能不能管,柳氏哪會反對。新啟八年,程慜把香賣到到了海外,歐羅那邊的貴族們都不洗澡,味重,很需要香來遮蓋味,而且歐羅人還很喜歡東方的綢和瓷。
程卿說的太對了,大家很不必在大魏爭來爭去,外麵的世界太大了!
至於程卿的別。
對外人還是,對至親之人早就不是了。
這也是程卿三個姐姐們努力做出一番事業的推力。
程家的門楣,是靠程卿撐起的。
可笑們以前還覺得男丁鼎立門戶是理所應當,全家都把擔子在程卿上,但程卿並不是男丁啊!
們錯過了太多,現在不是在彌補程卿,同為程家兒,程卿能行,們也不能太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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