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繭實在記不起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他記得躺在床上的時候並不是很困,而且腦海裡還不斷分析著胖子和嵐語兩人的話,但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安靜並黑漆漆的一片,明顯是深夜時分。
在床頭邊上索出手機,打開一看,淩晨四點二十分,他記得回到寢室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左右,從下午兩點到次日淩晨四點,中間相隔了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吳小繭他睡了整整十四個小時。
吳小繭猛的甩著頭,試著強迫自己想起中間的事,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貪睡之人,更何況前一天沒有熬夜,不可能連續十四個小時沒有醒過來,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回想後,吳小繭低著頭歎息一口氣,這十四個小時裡面,他只記得最後那一刻了簡榮然一眼,之後的事就什麼也記不起。最後實在想不起發生了何事,他也放棄了繼續回想,當他打開手機電筒準備出去煙臺吸煙清醒一下時,整個人頓時怔了怔,停下了下床的作。
手機電筒上白熾的燈在寢室裡亮起,當燈劃過斜對面簡榮然的床上時,突然發現他的床是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冷冰冰的被單散落在床上。
難道又去夢遊了?
吳小繭將手機移到臺上面,試圖尋找簡榮然的影,但是小臺上除了被風吹得輕輕搖晃的服外,就只剩下一微微}人的寂靜。看了一眼安靜躺在床上睡的陳冰和陸有遊後,他還是攝手攝腳的從床上爬下來,兩眼微微凝重的著四周,試圖尋找簡榮然的影。
他怕簡榮然再像上次那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嚇他一跳,加上白天嵐語的告誡,他開始慢慢覺得簡榮然的夢遊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小臺上的門是開著的,吳小繭接著手機小電筒上的燈,慢慢走出到小臺外面,這個時候,一陣冷的風迎面吹來,攝手攝腳的吳小繭頓時一個冷,心有餘悸的停下腳步。
小臺和廁所都不見簡榮然的影,這個時候,他會去哪裡呢?難道真的是夢遊跑出去了?吳小繭輕搖了搖頭,停下的腳步又慢慢邁起來,輕輕的一步一步走到臺邊上。
在他打開煙盒準備出煙支的時候,他手中的作又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除了驚訝還有幾分凝重,順著他的目去,在校道的草坪邊上,在那白熾而顯得蒼白的燈下,一道看上去顯得有些消瘦的形緩緩走過。
那個背影,那種形,看上去與簡榮然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更何況在在個鐘點,守夜的保安叔叔恐怕都已經懶睡覺去了吧,誰會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瞎逛?所以吳小繭敢肯定,那個走在草坪上的影就是簡榮然。
吳小繭有些疑,從簡榮然的步速上看,他並不像是在夢遊,如果不是夢遊,三更半夜不睡覺要去哪裡呢?想到這,連續上嵐語白天的告誡,不知為何,在吳小繭覺到心裡,有著一種強烈的覺,總是有著一種聲音在推著他,讓他跟上去看看是到底怎麼一回事。
難道經過古墓驚魂,自己的膽子練了?
幾番思量下來,吳小繭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從白天開始,不知為何,在他的腦海中總是把嵐語和胖子兩人的話連續在一起,雖然找不到原因,但總覺得這兩件事裡面有著一種說不出覺的聯系。
殘月淩空,微弱的月慘淡的散落在漆黑的大地上,幻化幾}人的蒼白,午夜的冷風不時掠過,拂著小道兩旁的樹梢,發出OO@@詭異的響聲。
在吳小繭離開408寢室的小臺上時,走在草坪上的簡榮然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了一眼天空上散發著蒼白月的殘月,目慢慢移過,最後落在408寢室的臺上,頓時,那冷如同死人一般的臉霎間出一抹令人難以捉的笑容。
吳小繭從寢室裡面輕手輕腳的來到樓下,此時值夜的宿舍管理員已經在宿舍下面的值班室裡面昏昏沉沉的睡了起來,從值班室面前攝手攝腳的走過後,他便是跟著校園裡的燈快速奔跑起來。沒過多久,他就跑到了原先簡榮然所在的位置上,但這個時候,簡榮然的影早已消失不見。
一陣冷風掠過,穿著短袖的吳小繭不打一個冷,他微微屏住呼吸,兩眼瞪大環顧著四周,試圖尋找簡榮然的影。
唰!
吳小繭的突然繃起來,在他正面的小樹林裡面,小道上的燈本照到,但在此時,一道頗為模糊的人影正在逐漸消失。簡榮然?見到模糊人影,吳小繭第一時間就想到簡榮然,於是毫不猶豫的,他便是奔跑的跟了上去。
小樹林裡面沒有燈,借助那淡淡的月,吳小繭的形就像黑夜裡的一頭小獵豹,橫穿在黑暗中是速度越來越快。但是,在他的後,一道白的影也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而他只顧著追尋前面黑暗模糊的人影,本就沒有發覺後尾隨的另一道人影。
樹梢淡影,殘影如鉤,奔跑在小樹林裡面的吳小繭全然將目鎖定在前方的人影上面,一陣快速的奔跑,小樹林穿了過去,在白熾淡然的路燈下,人影卻毫無征兆的消失在他的視線底下。
吳小繭停下腳步,目不斷環顧著四周,冷的風一陣一陣撲打在他的臉上,目越來越凝重,裡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重,四周風快速掠過樹梢時不斷發出沙沙的響聲,淡淡的月穿而過,地面上的倒影不停在晃。
影在慢慢接近吳小繭,聽著樹梢上發出的響聲,腳下踩在草叢的落地枯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吳小繭似乎覺到深厚的異樣,就在他突然一個轉的時候,一道白飄逸的影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
“怎麼是你?”吳小繭有些驚訝的說。
盡管月慘淡,但他依舊能夠分辨出白主人的廓,正是白天才見面的嵐語。
“怎麼會是你?”嵐語反問,而且的語氣也是顯得有些驚訝。
吳小繭怔了怔,帶著微微凝重的臉猶豫了一下,說:“簡榮然不在宿舍,我剛剛看到他在樓下,所以就跟過來看看。”
“你有病吧,都你小心他,現在倒好,還往槍口上撞,想死的話直接從你寢室的臺上跳下來不更好!”嵐語沒好氣的罵道。
聽到這般罵聲,吳小繭再次怔了怔,心不但沒有生氣,還有著一種懷念想把嵐語抱在懷裡的覺。嵐語現在的語氣,與曾軼可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別看曾軼可的外表看起來溫賢惠,一旦發起火來,就連吳小繭也攔不住。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吳小繭就像是呆泄一般靜靜站在原地,但目卻是一直注視著嵐語。十幾秒過去,嵐語似乎有點不鳥吳小繭這樣“含脈脈”的直視,臉變得更為寒烈。
“你有…”
“病”字還沒有從嵐語的口中說出,就被吳小繭突然一把抱住,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擁抱,嵐語頓時一陣失措,力掙紮的時候卻遭到吳小繭大力的擁。
“能讓我抱一會嗎?”吳小繭突然輕聲說。
嵐語沒有理會,依舊是拼盡全力的掙紮。
“我好想,真的好想真的好想…”吳小繭繼續輕聲說。
輕的聲音像是從心最深發出,聽到這一句話的嵐語突然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突然安靜了下來,掙紮的雙手緩緩停下依靠在他的腰間。
世界好像在此刻停止了時間一般,相互擁抱的兩人,淡細風,發飄,浪漫未滿,卻不勝收。
在抱住嵐語的那一刻,吳小繭腦海裡面對曾軼可所藏的思念像是噴泉一般統統湧現出來。他是人,不可能對於曾軼可的消失毫不傷心,只是很多東西沒必要在外人面前過多的表現出來,但是就在前一刻,從嵐語的話語中,藏在心最深的那一份再也藏不住,像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
時間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記了時間,知道微風變一陣冷風,吳小繭和嵐語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冷,這個時候他們才從擁抱中清醒過來。
“抱夠了嗎?”嵐語冷冷的說。
如果話語的冷可以冰凍人,那麼此時的吳小繭肯定已經變一條冰。
吳小繭尷尬的松開抱在嵐語上的手,並沖著嵐語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別說話!”嵐語出食指,對著吳小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見嵐語的作,吳小繭立刻識趣的閉上,眼睛在四周快速轉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吳小繭的神經再次猛的繃,雙目也隨之瞪大。
“在那!”嵐語突然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