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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816章 容黎後記4

第1816章容黎後記4

八月初一,容黎早早的便出了城。

晌午時分,從州過來的馬車,也抵達了京郊。

容黎見到了外祖母,祖孫二人自是一番親昵。

紀夏秋甚至等不及回到家再與外孫說正事,邀了外孫上馬車,便把一些畫冊擺到他麵前。

“天南地北,燕瘦環,名門閨秀,小家碧玉,應有儘有,你趕先看看。”

容黎捧著那畫冊,無奈的翻閱起來,不得不說,外祖母為了他的婚事,確實是碎了心,看看這畫冊,做的多嚴謹,都可以拿去開相親館了,上頭不有姑孃家的畫像,還附有人家的生平簡介,祖籍家口,興趣好,重,嚴謹程度,比吏部的戶籍還周全。

容黎瞎看了幾頁,臉上的表始終淡淡的。

紀夏秋看外孫不上心,乾脆直接翻到自己看中的幾頁,讓他重點過目。

“這個李姑娘,家裡是開綢緞鋪的,家就一個兒,父母待如珠如寶,今年十七,年紀與你正是相配,看看,長得是不是也好看,花骨朵似的。”

“這個陳姑娘,是南水府府丞家的嫡,家裡書香門第,人很是文雅,聽說自小飽讀詩書,學富五車,這若不是生錯了彆,就那一肚子學問,考狀元都不問題。”

“還有這個歐姑娘……”

“這個方姑娘……”

容黎就聽著外祖母跟麻雀似的,一個個跟他科普,他也不搭腔,表木木納納的,左耳進,右耳出。

都快說乾了,紀夏秋才一拍外孫的肩膀,問:“你到底聽我說的冇有?”

“聽了。”容黎答應著。

“那你喜歡哪個?”

“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紀夏秋鼓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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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黎聳聳肩:“既然這些姑娘都是外祖母看好的,想必家室,都是萬裡挑一的,那不管是哪個,配我必然也是綽綽有餘,我自然就,都可以。”

紀夏秋氣得不行:“那就是一個都看不上唄?”

容黎將畫冊放下,討好的給外祖母肩:“婚姻大事,急不得的。”

紀夏秋去外孫的腦門:“就你眼高,比皇上選妃子還難,反正我不管,你看不上畫冊上的外地姑娘,那咱們就在京都找,京都適齡姑娘也不,咱們一家一家看!”

容黎點頭:“都聽外祖母的。”

紀夏秋聞言又是一肚子氣,什麼聽的,分明敷衍,看那不上心的模樣,真要把急死了!

於是紀夏秋開始施展苦計:“外祖母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臨死之前,就想……”

“外祖母,您好得很,再活三十年不問題,彆詛咒自己了。”容黎毫不客氣的打斷。

紀夏秋:“……”

回到城裡,將外祖母安置好,容黎就打算去清樂堂。

紀夏秋將他拉住:“讓你回京,不是讓你換個地方看診,不家,就不準去坐診!”

容黎眨著眼道:“我不是去坐診,這陣子我有事,不坐診了,不過今日要去藥鋪拿藥。”

紀夏秋哼哼:“你有什麼事?不就是尋計躲開我?”

“不是,我要進宮。”容黎說著,量的將自己正在做的事一點:“皇上為定州旱災想了一計,籌備賑糧需我相助,這陣子,我不會每日歸家。”

紀夏秋生氣:“讓你相看姑娘,你就說不會每日歸家,還說不是故意躲我!”

“外祖母……”容黎耐心的哄著:“事關定州數十萬百姓,不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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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秀坊總坊就在定州,定州旱,雖秀坊姑娘冇到忍的地步,但也的確深其害,從旱開始,紀夏秋就一直往定州送錢,還以秀坊的名義捐了不災款,一個普通商婦,能做到的,也隻是這些。

雖然心急外孫的婚事,可外孫這般嚴肅的提到定州災,還是讓容。

問:“朝廷當真有解決之法?”

容黎點頭:“有的。”

紀夏秋不太信:“旱癥結,在於缺糧,北方缺,南方也缺,月前朝廷花十萬白銀,向江南高價購米,足將江南九州各大糧行幾乎撈空,現在江南的百姓,也隻是將將夠用,朝廷即便再出十萬白銀,想從江南買米,那也是有價無市,現在青雲各地,哪裡都已經冇有餘糧了,唯一的還有糧食的地方……”

紀夏秋說著,看了容黎一眼。

容黎嚴肅的搖頭:“軍糧不可。”

紀夏秋歎了口氣:“如今國唯一還有的糧食,也都是給邊境軍防備下的,你說皇上有法子籌糧,那要如何籌?”

容黎拍了拍外祖母的肩膀:“總之是有法子。”

紀夏秋看外孫如此保證,也隻能點頭:“若真能籌糧,你就去吧,這陣子我先去各家走走,替你看看哪家有好姑娘,待你忙完正事,怎麼都得給我選一家出來!”

容黎空頭支票開得杠杠的,馬上答應:“這是自然。”

紀夏秋也挑不到他的錯,讓他去吧。

容黎先去了清樂堂,拿好提前讓掌櫃備足的藥,親自送進皇宮。

尚卿殿,容矜東遣了周遭宮人,待殿中隻有他與容黎二人,才走下高臺,到他邊來問:“就是這些?”

容黎點頭:“就是這些,不過尚需僻靜藥房熬製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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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矜東一笑:“朕帶你去。”

容黎萬萬冇想到,容矜東會把煉丹房佈置在尚卿殿的背後,兩地相距不大,來去頂多一盞茶功夫。

容矜東將煉丹房打開,容黎便看到了裡頭一應俱全的藥櫃爐頂,他瀏覽一圈,便聽邊的九五之尊問:“可合用?”

容黎愣愣的點頭:“十分周全,超乎我的想象。”

容矜東鬆了口氣:“合用便好,災險峻,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容黎也嚴肅起來,他承諾道:“三天,我會將藥製出來。”不過又道:“但在此之前,我得先見鐘自羽一麵,我要檢驗清楚,他現在的素質,能否承擔全部藥,皇上也知道,這藥十分危險,劑量稍有偏差,服用之人,便易喪命。”

容矜東蹙了蹙眉,似乎有些遲疑。

容黎問:“他不方便出來?”

容矜東點頭:“他極不容易才混其中,的確不好出來,朕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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