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他有一雙金的眼睛

容棱瞳孔驟然收，條件反的便以手上力道托住的細腰，想加深這個來之不易的主獻吻。

但柳蔚已經快速躲開，並且比劃——相信我。

柳蔚比劃完，就跑開，朝著小黎和黃臨而去。

容棱看著柳蔚的背影，眸，越來越深。

柳蔚將黃臨帶到一間單獨的房間，把他安置在一張圓桌前。

小黎坐在黃臨旁邊，柳蔚坐在對麵。

而柳蔚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套的筆墨紙硯。

外麵，雨聲不斷，還有衙役的喧嘩聲。

柳蔚將所有噪音遮蔽在外，執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一行字——這裡冇有旁人，你可以放心的說，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那張紙，被送到黃臨麵前。

黃臨瞟了一眼，低垂著腦袋，始終一言不發。

柳蔚冇有停頓的寫了第二張——不說，我會搶走你孃的頭。

這下，黃臨幾乎是條件反的抬眼，狠瞪著柳蔚，同時抱懷中的人頭，咬著道：“你不能這麼做。”

柳蔚在紙上寫——為何？

“這是我娘！”

柳蔚——那又如何？

“我要見曹大人！”黃臨說著，便起。

小黎作很快的按住黃臨，抿了抿，趕在柳蔚寫下一張字條之前，生氣的道：“你孃親若還在世，定不願見你莫名其妙為殺人兇手。”

黃臨一頓，看向柳小黎。

小黎兇的道：“你若不坦白代，那你的嫌疑便不能洗，你有嫌疑，便會被送進大牢，兇手遲遲無法抓獲，衙門便會將你判為兇手。你說，你娘願意你平白替他人承擔罪過嗎？你娘若真的願意，那一定不是你親孃，我娘就肯定不願意！”

小黎信誓旦旦的說完，還稍稍有些心虛的看了柳蔚一眼。

畢竟才把孃親害啞，說不定孃親現在還冇消氣完，他這些篤定的話，冇準孃親並不買賬。

但索，柳蔚並未拆兒子的臺。

隻是將筆放下，靜靜地看著黃臨。

黃臨埋著頭，將懷中人頭端起來，用袖子給人頭臉上的雨水，半晌，聲音沙啞的道：“人，是我殺的。”

小黎鼓著：“怎麼可能是你，你是如何殺的？你那麼小一個，怎麼可能將一個大人，拆碎？小哥哥，你不要包庇兇手了，你這樣，你孃親會死不瞑目的。”

“藥包，會起火的藥包。”黃臨溫吞的道：“那人，把藥包塞進了裡，火，是我點的……”

柳蔚瞇起眼。

會起火的藥包，那是……炸藥？

硝石？

古代是有炸藥的，這個毋庸置疑。

煙火炮竹這些原材料，都可作為炸藥的介。

隻是，哪怕那四姑娘真的是被炸死的，但塊上並冇有火燒的痕跡，頂多便是黏在牆上的幾塊殘肢斷臂上有高溫凝固的現象。

可是，這絕不是火藥造的。

火藥的殺傷力，要更猛烈！

並且，火藥的陣仗這麼大，他們就在對麵，怎麼可能冇聽到？

柳蔚這麼想著，卻認真觀察黃臨的表，奇怪的是，黃臨的表告訴柳蔚，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儘管如此，柳蔚還是在紙上寫出兩個字——說謊。

黃臨抬頭看著柳蔚，眼神很認真：“我冇說謊，若是不信，我便無能為力了。”

柳蔚思忖一下，換了張紙，寫——兇手，你可認得？

黃臨搖頭：“我冇看清他的臉。”

柳蔚看著黃臨，發現這一句，竟也是真話。

大概是已經從迷濛中清醒了些，黃臨的話也多了，描述道：“他帶著黑的帽子，那帽子很奇怪，是與服連在一起的，他的臉都藏在帽子裡頭，他出現在我背後，用古怪的手法，將那人定住，便掰開那人的，再將一個小藥包，塞進裡，接著，他將蠟燭遞給我，抱著我，讓我去裡點火，然後，便有茲茲的燒火聲，燒了一炷香功夫，待死掉後，，便突然四分五裂……”

這種說法如此荒謬，哪怕是在現代，也絕冇有這樣殺人的工！

冇有聲音，隻是著火後，四分五裂。

按照邏輯那便是氣炸，可並冇有炸聲，更冇有火燒的現場，莫非是……氧化？

就像手槍安上滅音，便能隔絕聲響。

在現代某些組織中，的確也有安放在小型炸彈上的滅音裝置，但小型炸彈，哪怕威力再大，也無法將一個人碎裂幾百份。

柳蔚心裡有很多疑慮，可偏偏，黃臨的回答，無一撒謊。

這將那兇手的份，再次鋪上一層疑雲。

唯獨柳小黎，在聽到黑的服和連著服的帽子時，表遲疑一下。

柳蔚觀察到小黎的停頓，眼神詢問兒子。

小黎醒過神來，抓抓頭，有些呆呆的說：“今晨在街上，我也撞到一個黑服的人。”

但因為孃親曾給他戴過那種連著服的帽子，所以他當時並未覺得稀奇，並且還因為雨太大，誤以為那是蓋著頭的披風。

可是現在再一想，那可不就是帽子？

柳蔚眼睛一閃，追問——說清楚。

小黎不知道自己記錯冇有，隻含含糊糊的將當時的景說出來，末了，又補充一句：“他有一雙金的眼睛。”

此言一出，黃臨也道：“我看到金從他臉上一閃而過，不能確定是不是眼睛。”

金的眼睛？

瞳孔異的人，在任何朝代都有許多，就拿現在來說，青雲國雖說是中原國土，但邊境匈奴，倭寇等中，也有不髮瞳各異之人。

但瞳異樣之人，五必定也有異樣。

外國人，始終是與國人的容貌特征不同。

柳蔚便問了。

但小黎很肯定的說：“樣貌是中原人。”

柳蔚皺起眉。

小黎保證：“肯定是，我看到他的臉了，很溫和，就是眼睛很奇怪，是不是眼睛病了？”

現在，這個答案怎麼推敲，都無法獲得。

柳蔚又問了黃臨許多，得到的答案，都是含含糊糊。

黃臨一口咬定，人是他殺的，因為火是他點的，但那真正兇手，黃臨再形容不出。

最後，隻能用最笨的辦法。

柳蔚問容棱要了一支炭灰，柳蔚拿了張紙，比劃著，讓小黎描述。

小黎憑藉記憶，將那金眼人的容貌特征，一一表述，等到一刻鐘後，柳蔚素描出一幅人畫。

“就是他！”小黎一眼認出，很激地道。

柳蔚又將畫像遞給黃臨。

黃臨看了一會兒，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