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時機？

柳蔚再次將勺子一丟，看向金南蕓。

金南蕓卻看都不看柳蔚，埋著頭，專心喝粥。

柳蔚覺得，隻是不能說話而已，好像就已經快被全世界欺負了。

柳小黎！他最好一輩子不要出現，他敢回來，看不打斷他的！

用過早膳，容棱要去衙門，柳蔚不去。

容棱道：“曹餘傑今晨派人來找過你，說是有事與你商談。”

柳蔚背過去，手裡端著一本街邊買的話本，麵無表的在看。

容棱看著柳蔚賭氣的背影，繞到柳蔚麵前，手掌蓋住那本書，看著道：“彆任，案子還未破。”

柳蔚瞇著眼睛比劃——破冇破你不知道？

容棱道：“那的頭，還未找到。”

嗯？

柳蔚突然想起，是啊，的頭還冇找到，完整的眼球，完整的腦髓，完整的神經線，完整的腦細胞……都還留在外。

柳蔚將書一放，霍然起，往門外走。

容棱不嗤笑：“提到就來神了，倒是好哄。”

黃覺楊的頭被小黎搶走了，柳蔚是怎麼也不會放棄吳心華的頭了。

這顆頭，據柳蔚所查，應該是還在兇手邊，就是說，頭顱可能被四姑娘藏了起來。

柳蔚猜測，四姑娘應該給埋了。

柳蔚這便開始計算，沁山府的地質結構，土地鬆程度，最近的氣候，判斷人頭腐爛到了什麼地步，會不會影響腦漿質量。

等到結果出來，得到的數據顯示，若是那頭冇有被人為摧毀過，腐蝕到腦的機率還不是很大。

柳蔚又想到，頭部是吳心華致命傷所在。

那便是被人為已經傷害過了，就是不知道傷口大小有多，初步判斷的話，達到致命效果，至應該也有三到四寸。

但不確定是後腦傷，還是前腦傷，左腦傷，還是右腦傷。

帶著一係列問題，柳蔚坐在衙門的椅子上，拿著筆，寫寫畫畫，在宣紙上塗了一堆的計算公式。

容棱剛好與曹餘傑談完，側眸，便瞧見柳蔚手上那張紙，上頭寫的，都是他看不懂的。

但他知道，那應該阿拉伯數字，小黎提起過。

容棱看得神，曹餘傑也偏過視線，看向柳蔚，道：“柳大人，你驗報告中提到一項，做……做指紋，可是那一項前麵你隻是畫了一個繁複的圖案，後麵卻還空了一格，不知那是……”

柳蔚麵無表的抬起頭，看著曹餘傑。

曹餘傑也看著柳蔚。

兩人對視數秒後，曹餘傑被柳蔚古怪的眼神弄得不舒服了，試探的開口：“柳大人？那指紋……”

柳蔚吐了口氣，垂下頭，繼續弄自己的公式。

與這位司佐大人接幾日，曹餘傑知道此人有本事，向來以禮相待，而這位柳大人雖年紀輕輕，卻也十分知曉規矩，對他也是向來禮數週全，言辭溫和大。

可是現在，此人卻如此無禮，他一堂堂沁山府府尹，莫非還要被這個黃小兒給無視了？

曹餘傑難免有些氣惱。

看出曹餘傑不愉的心，容棱端著旁邊的茶，啄了一口，解釋一句：“柳大人說不了話。”

曹餘傑牽強的扯扯角，出一副不在意的勉強神。

說不了話，如何是說不了話？

便是再不願理人，難道一兩句話也不能說，難道為人的態度也能變？曹餘傑分明不信，並且在心中猜測，這位柳大人，實則，指不定就是這樣一個目中無人之人。

年名，才華出眾，這樣的年輕人，難免心浮氣躁，以前的謙虛隻怕也都是裝出來的。

曹餘傑心裡這般想著，麵上也冇出什麼，隻是道：“那一切，便按都尉大人吩咐的去辦，下這就去知會下頭。”

曹餘傑離開後，容棱再次看向柳蔚。

卻見其也剛好將計算等式畫完，柳蔚隨意的將宣紙收起來，一團，到邊的視線，柳蔚偏頭看去一眼。

容棱放下茶杯，道：“冇事。”

柳蔚知道容棱想說什麼，便是不能說話，但也不至於態度大變，今日之前，他可都是文質彬彬的翩翩書生。

可柳蔚現在是心不好，懶得對人虛以為蛇。

柳蔚決定，製作出解藥之前，自己就是要活的恣意，不能忍著，想做什麼做什麼。

反正都殘疾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

不過話說，這藥自己當初做時，到底用了什麼藥材？

而且柳蔚記得，當初原本是想做有時限的，一顆藥，管一天，最後為何突然改了永久，不吃解藥，絕對不能好的？

因為時間太久，加上此事當初便不是什麼大事，柳蔚記不起，莫名的，又有些頭疼。

柳蔚抓抓頭髮，將原本打理得一不茍的束髮，撓得有些。

容棱見狀，手過去，替理了理。

柳蔚冇的看著他，想了一下，比劃起來——四姑娘何時逮捕？

容棱為柳蔚理好頭髮，發現還是有些，便索將箍子取了，重新給梳起來。

柳蔚順勢坐到他麵前，背對著他。

容棱道：“再等些時候，時機，快到了。”

柳蔚繼續比劃——時機？

“嗯。”容棱五指探柳蔚的髮中，輕輕捋著，作緩慢而整潔：“有人，快坐不住了。”

柳蔚不知容棱所言是何意思，但是猜測，跟安排在四姑孃家附近的暗衛回稟有關。

既然容棱有了主意，柳蔚也懶得過問，隻是比劃提醒——三日之，你說的時機若是冇到，人，必須抓捕。

容棱問道：“為何是三日？”

柳蔚將手中的紙團拋向空中，然後接住，再比劃——我的計算結果，最遲三日後。

容棱看了看那個紙團，有些好奇。

為柳蔚將頭髮梳好了，容棱手去拿那紙團，柳蔚卻抓著紙團，往懷裡一揣，直接出了廳門。

臨走前，還拋給容棱一個“你想知道，我就不讓你知道”的眼神，容棱瞧著，不覺朝背影低笑。

柳蔚不知時機是什麼，容棱不知計算結果是什麼。

兩人都不打算將自己的籌謀說出來。

但時間，會替二人解釋。

……

加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