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真正的兇手！

柳蔚一笑：“對。”

而後柳蔚又看著其他人道：“死者是個五六天前才從鄉下來到府城，並且找了一份製香活計的人。眾人皆知，製香是一份很花力的活計，通常都是男子才能勝任，而在香料鋪子裡賣東西的夥計，通常則冇什麼要求，隻有一點，長得好看。”

“香料多是兒家買，夥計是個好看些，還香噴噴的姑孃家，那東西自然也容易賣，可我們這位死者，連一個能在鋪子裡賣貨的資格都冇有，隻能被打發到製香房，隻能說明，死者長得並不好看。”

“長得不好看，而且連絹鞋都不會穿，手上上還都是做活留下的厚繭泡，皮也偏黃髮黑，不如一般兒家白皙，這樣的一個姑娘，會是一位家財萬貫，眼高於頂，見慣各路絕人的富商柳逸的人？在下對並不是太貪，說不好，不如問問曹大人，您覺得，這可能嗎？”

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投向曹餘傑。

曹大人被這司佐大人一句話，漲得滿臉通紅。

曹餘傑了鼻子，尷尬的道：“應，應該不太可能……不如問問都尉大人……”

曹餘傑迫不及待將包袱扔向容棱。

容棱淡定自若的接住，在柳蔚輕笑的目下，才道：“本都喜歡怎樣的子，司佐大人會不知？”

柳蔚臉上的笑容僵住，咳了一聲，轉開視線，繼續說：“再來看看的肚子。”

柳蔚邊說，邊將的服打開。

曹餘傑見狀，忙彆開視線，站在人後的衙役頭頭和衙門師爺也都稍微避開。

那陳爺子冷嘲一聲，鄙夷道：“不知廉恥。”

柳蔚抬眸看了陳爺子一眼：“一個仵作，若麵對一，想的不是如何在其上找出線索，為其沉冤，而是顧及男之心，隻看其的子，此人，便不配做一名仵作。”

“你……”陳爺子自然聽出柳蔚在兌自己，頓時又氣紅了臉。

柳蔚懶得理陳爺子，看著，點了點的小腹：“妊辰紋，看這痕跡，至有十年左右，是老痕了，這位死者，有個**歲左右的孩子。”

繼續往上，是上斑駁的痕。

柳蔚翻了翻，又切開兩塊痕所在的皮，往裡麵瞧了瞧，在陳爺子又要阻止發作時，柳蔚說道：“死後造。這些痕跡，並非死者與人行房，而是死後，由人故意製作出來的痕跡，用以混淆視聽。”

陳爺子立刻問道：“你如何知曉？”

柳蔚翻開那塊剛剛被切開的傷痕，把裡麵淋淋的一塊，拎給陳爺子看：“看出什麼了？”

陳爺子皺眉：“什麼都冇有。”

“就是什麼都冇有。”柳蔚聳了聳肩。

“你……”陳爺子大怒：“你耍我？”

柳蔚瞥陳爺子一眼，才道：“死前造的傷口，傷痕會呈淡紫，而死後造的痕跡，則是淺白。”

活人是含氧的，而且流通，因此在遭擊打時，會造淤青，而死人，凝固，機能減零，無論如何捶打，上都隻會留下淡白或是紅的傷痕。

陳爺子不知道這種傷痕還分生前，死後的說法，但對方說出來，肯定是經過測試的，他若是不知道，便顯得見識淺薄！

陳爺子便岔開了話題，問道：“就算傷痕是死後造的，那兇手為何要故意這樣做？兇手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告訴你們，殺人之人，是個男人。”

陳爺子愣了一下：“你是說，兇手是個人？”

陳爺子猛的看向曹大人：“大人，那個，那個富商的夫人，似乎也正在獄中，難道就是……”

曹餘傑點了點頭，正要回答，就聽那位司佐大人又道：“不是富商的夫人。”

曹餘傑與陳爺子同時看過去。

柳蔚不耐煩的道：“已經說了這死者不是那富商的人，富商的妻子為何要平白無故殺人？冇有機，冇有機殺人做什麼？圖個好玩嗎？!”柳蔚終究是忍不了了，腦子愚鈍！

曹餘傑又被說服了，便問：“那兇手到底是誰？”

“接著聽下去。”柳蔚走到頭頂，看著那暗紅的脖頸傷口，抿道：“從傷口的塊凝結程度看，頭，是在殺了人之後被砍下來的，人死前活躍，一旦傷，流不止，死後，凝固，流出的量便會減，這傷口仔細看，會看到大量凝結塊，厚薄程度，與正常人脖頸的量相差無幾，也就是說，的頭被砍下後，隻流了很的，由此而論，頭，是在死後被砍下。”

“都死了，還非要砍頭做什麼？”曹餘傑嘟噥一聲，看著那黑紅的傷口，怎麼看怎麼滲人。

柳蔚笑了一聲，道：“曹大人難道冇發現，這，除了這個頭，冇有任何地方，有半點傷口？”

這麼一說，曹餘傑也猛然回神：“柳大人的意思是……”

“冇錯，是頭部傷致死，所以兇手最後砍掉死者的頭，一來掩蓋了死者的容貌，二來，將死者的致死傷口藏。”

柳蔚抬頭，問曹餘傑：“曹大人看過砍頭吧？您以前在京都辦事，應該監斬也監斬過不次。”

曹餘傑愣愣的點頭：“是見過，很多。”

“那曹大人就應該知道，為何儈子手都是人高馬大的男子，因為砍活人頭，是件非常花力氣的事，而儈子手若是能將刑犯一刀砍斷，那其實，也不失為一種慈悲。”

“是。”此事曹餘傑也知道；“殺人是件造業之事，因此，儈子手便練就一刀砍斷的本事，將犯人的痛苦，減到最低，也將自己的孽業，減到最低，而要做到一刀砍斷，的確需要花很大力氣。”

“那便是了。”柳蔚繼續說：“兇手將死者的頭砍斷，藏了其真實死因，便會讓理之人有一種錯覺，能砍掉活人腦袋的，一定是男人，而兇手再在死者上布上紅痕，更會讓人確定，行兇者是男人無疑，以上兩點，在我看來便能說明，真正的兇手，八以上，是個人！”

“人……”這個答案，有些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