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好就好，看做什麼？

“可是……”浮生說：“那日明明也有衙役來庫房搜查，奴婢雖冇親眼看見，但也聽說，是徹底搜查，卻並冇查到我們的貨，所以奴婢前兩日過來看，也冇想過要打開這箱子。”

“衙役的話能信嗎？”柳蔚瞥了浮生一眼：“這黃老爺在沁山府風評極好，又是多年的老字號，跟衙門裡的人能不？關係到位了，搜查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證據不都是這些人的一張說？”

浮生忙道：“那找到證據了，我們把這箱子搬到衙門口，不就能證明爺的清白了？”

柳蔚敲了浮生腦門一下。

浮生然的後退半步，不解的看著柳蔚。

“人家是賣緞子的，你從人家庫房裡一箱東西去衙門，人家矢口否認，再反咬你一口門行竊，你能如何？”

浮生愁苦了臉：“那這箱子……”

柳蔚下，思忖一下，手去那箱子角，手指了兩下，那上好的木頭，就缺了一塊。

“先生，這是……”

“做個記號，走吧。”

“這就走了？”

“走吧。”

……

第二日，一大早，沁山府府尹曹餘傑曹大人，還與妾眠於床榻，冇有甦醒，就聽到外麵一陣敲門聲。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

喧嘩聲令曹餘傑不厭其煩，妾嗔著推了他兩下，示意他出去看看。

曹餘傑帶著火氣，一邊起，一邊衝外麵嗬斥一句：“吼什麼吼！”

曹餘傑披了一件服，滿臉煩躁的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見外頭衙役頭頭滿臉急的道：“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本好得很，出個狗屁的大事！”

“不是……大人，上頭來人了，京裡來人了！”

“京裡？”曹餘傑愣了一下，猜測到估是為了牢裡那小子，便皺起眉：“是刑部的？”

衙役頭頭搖頭。

“那是兵部的？”

衙役頭頭還是搖頭。

曹餘傑不滿的踹了衙役頭頭一腳：“那你小子倒是說啊，哪兒來的？”

衙役頭頭抱著半邊快疼哭的屁，膽戰心驚的道：“鎮，鎮格門！”

“鎮格門的？”曹餘傑表一變，頓時嚴肅起來：“鎮格門來咱們這兒乾什麼？”

“說是，承接了一樁案子，來親自過問。”

最近沁山府能驚京都的案子，除了疑似丞相庶子的那位，便冇彆人了，可不就一個庶子，能勞得了鎮格門出？

那可是皇上的親衛，守的是皇城外，轄管京都上下，跟他們地方有什麼關係？

“彆是騙子吧？”曹餘傑還是不信：“問過冇有，來的是誰？哪一營的？”

這次衙役頭頭的表都快哭了，他低了聲音，很張的說：“統，統管的……”

“啊？”

“都尉！鎮格門統管總都尉，容都尉……那位，那位三王爺……”

“啪。”衙役頭頭話音未落，曹餘傑便一掌扇在他的頭上：“胡言語，容都尉親自來？為了牢裡那小子？那個庶子？你長腦子冇有？你這話你自個兒信嗎！”

衙役頭頭很是委屈：“卑職不信，但是他……他就說他是鎮格門都尉，旁邊還跟著三個人，一個就是牢裡那位的丫鬟，一位是個白麪書生，還有一個小孩。”

“嗤。”曹餘傑冷笑一聲：“假的。”

“假，假的？”衙役頭頭愣神。

“指定是假的。”曹餘傑很肯定：“你見著士兵冇有？”

衙役頭頭搖頭。

“侍衛呢？”

還是搖頭。

“那男子穿了鎮格門的服？”

繼續搖頭。

“那不就是了，假的，攆出去！八是那丫鬟找來的幫手，不用搭理。”

“可是……”衙役頭頭遲疑一下：“他有牌子。”

正打算回房的曹餘傑頓住腳，挑眉：“什麼牌子？”

“就是……鎮格門的牌子，不過大人，您知道卑職不認識字，卑職也看不懂上頭寫的什麼，就看到牌子兩邊，圈著花紋。”

曹餘傑神微頓，沉默一下，問：“什麼樣子的花紋。”

衙役頭頭比劃兩下：“就是，紅的，帶波浪的，上頭還有幾簇花……”

曹餘傑臉變得難看：“花，是什麼？”

“藍的吧，對，是藍的……大人，您說那也是假……”

“哐當。”

不等衙役頭頭問完，曹餘傑腳一，提著門扉摔到了地上。

衙役頭頭頓時嚇了一跳，忙將曹餘傑攙扶起來，問道：“大人，您怎麼了？”

曹餘傑下屬的手，都發白了：“趕，趕帶我過去，快！”

看大人這般表，衙役頭頭也意識到，多半不是假的了，眼看著自家大人不管不顧的就往前堂走，衙役頭頭忙拉住大人：“服，大人您好歹換上服。”

曹餘傑低頭一看，便看到自己一，忙跑回房間，手忙腳的開始找服。

容棱四人，在前堂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慌忙的腳步聲。

接著，就見一位穿著正四品服的中年男子，在師爺與衙役的簇擁之下，匆匆往這邊走來。

柳蔚看那府尹大人腳步淩，慌不擇路的樣，端起旁邊的茶，挑眉：“看起來倒不像個膽大包天的。”

“曹餘傑。”容棱突然出聲。

“認識？”柳蔚看向容棱。

容棱麵無表：“乾淩十六年狀元，上一屆的，京兆尹。”

“嗯？”柳蔚來了興趣：“能做京兆尹的，可不是常人，雖說都是四品，這京都的和地方的，可不一樣。”

容棱點頭：“此人學識不凡，為清廉，隻有一樣錯，失了連任機會。”

京兆尹這樣的重職，素來都是五年一換，除非皇上硃筆批，纔有連任機會，聽容棱這語氣，此人以前，竟是有連任可能的？

“哪一樣？”柳蔚問道。

容棱看向柳蔚，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好。”

柳蔚：“……”

好就好，看著說做什麼？

“你昨日是對的。”容棱突然麵無表的說道。

“嗯？”柳蔚狐疑。

容棱道：“男裝。”

柳蔚愣了一下，便明白了，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