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了一個難題,所以想要找父親幫幫忙。」
他坦然地道。
「哦,你終於……好好好,你稍微等一等,我這就去找老爺子,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平日裡本不用手機這些東西……你別掛啊,千萬別掛電話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一副非常擔心陸大夫掛掉電話的樣子。
片刻後。
「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略帶威嚴又有一蒼老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陸大夫陸真一的眼睛一,眼淚幾乎從眼眶中湧出。
他沉默了三秒的時間,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才道:「宗主,弟子有事,懇請宗主出麵,幫我一次。」
電話那邊,沉默著。
沒有任何的回應。
但也沒有結束通話。
陸真一將自己遇到的難題,說了一遍。
「弟子懇請宗主出麵,與特殊人士管理局商談一次,能夠先行押解李牧,來到北京,為這些傷的戰士治療,且,弟子猜測,這個李牧肯定是有對付魔的辦法,若是能夠讓他將功贖罪,對於國家和名族來說,也是一件大事。」
他說完之後,屏息靜聽。
電話中,很快就傳來了盲音。
結束通話了。
但陸真一併沒有失。
因為他知道,父親沒有開口否定給他的提議,那就代表著預設了。
一時間,陸真一有點兒沉默。
恍惚間,時間彷彿逆流回到了二十年之前。
自己和父親唯一一次爭吵,也是最後一次爭吵,雙方不歡而散。
自此之後,陸真一就沒有再回過神明宗。
電話鈴音突然又響起。
還是那個號碼,回撥了回來。
「大哥,你……唉,都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怎麼還這麼倔呢,就不能向老爺子認個錯嗎?母親之死,並不完全是父親的錯,你……」
是最開始接電話的那個聲音。
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陸真二。
神明宗中的第二高手。
說話絮絮叨叨像是一個老孃們。
但陸真一知道,這是在為自己好。
「老二,我這邊還有病人,很忙,先掛了,回頭再聯絡。」
陸真一淡淡地道。
「哎?好好好,掛了掛了,不過這次說好了,別再拉黑我,也別再換電話號碼了啊……」
那人瞬間妥協。
「好。」
陸真一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抬頭看著天空,發獃了一會兒。
他轉回到了搶救室。
「怎麼樣?」
李華期冀的目撲麵而來。
陸真一道:「還得再等等,應該……可以解決的吧。」
他說的比較含糊。
不敢百分之百打包票。
但如果連華夏堂堂七聖宗之首的神明宗宗主,華夏古武第一人陸浩然,都無法讓政府重新考慮對付李牧的策略的話,那李牧真的就沒有救了。
……
……
喜馬拉雅山脈。
華夏西南國境線。
一場戰鬥,正在慘烈地進行中。
「加拉瓦,你們恆河神殿,當真要與我華夏開戰嗎?」
一個手持長刀,披大氅,形堅韌宛如華山迎客鬆一般的高大魁梧男子,屹立在珠穆朗瑪峰之巔,渾流轉神,開言怒喝,其音如雷,激的周遭山峰之上的積雪,簌簌鬆掉落。
「哈哈哈,我等恭迎真神回歸,是你們這些華夏人,阻我真神,開戰就開戰,真以為恆河神殿會怕你們不?」
披白袍,手持法杖,頭纏白巾的一個絡腮鬍印度中年男子,懸浮在虛空之中,冷笑連連。
周遭虛空中,也有數位恆河神殿的強者,實力極為不弱,懸浮於空氣中。
此外,還有幾尊渾散發出黑魔氣的影,站在更遠的山峰上,釋放出越來越恐怖的威。
有一個個的恆河神殿祭獻者,主朝著四尊魔氣影衝去。
他們彷彿是撲火的飛蛾,瘋狂,炙熱,有著邪教徒一樣的決心。
「為了真神的榮耀。」
「榮耀即永生。」
高喊著口號,他們沖魔氣之中。
然後,形消解,和神,全部化作料,融到了魔氣中心的那墨黑影之中。
而隨著這祭獻的過程持續,這四尊魔氣影,散發出來的威,越來越恐怖,越來越強大。
「這群瘋子……糟糕了。」
珠峰之巔的持刀男子,眼神凝重了起來。
恆河神殿的這群瘋子。
竟然用信徒高手的之軀,去祭獻餵養這些魔。
這樣下去,魔實力快速恢復,想要鏟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老蔣,況不對,我殿後,撤。」
他暗中向邊的六位同伴傳音。
絕對不能讓特殊人事管理局的高層,隕落在這裡。
這些人,可是華夏真正的武道脊樑,真正為民族和國家考慮的無私無畏者。
如果折在這裡,那對於國家,對於民族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是不可承之損失。
……
……
同一時間。
帝都。
天殿總部。
聽完周浩的完整彙報,王長發等六七位特戰隊的隊長,都震驚了。
原先隻知道李牧斬殺了樊長老。
但卻不知道,原來樊長老通過科學實驗,已經實現了突破。
而這種狀態之下的樊長老,依舊被李牧隨手斬殺。
這個李牧,他是個魔鬼吧?
不可為敵。
一下子,王長發的腦海裡,就冒出來了這四個字。
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周浩會在半路上,發出那樣的簡訊。
也明白了,為什麼已經幾乎為一個半廢之人的周浩,會不計一切代價地返回帝都,親自彙報。
但是很顯然,周浩還是低估了事的嚴重。
也低估了龍組的報復心。
他趕得很快,卻依舊是遲了一步。
「糟了。」
王長發猛地站起來。
眾人的目,落在他的上。
王長發想起四個小時之前剛剛在特殊人士管理局急會議室中結束的那場會議的最終決策,道:「段局長已經帶著局裡的人,還有龍組的高手,前往陝省,緝拿李牧,此時……怕已經到了西安市了。」
「必須立刻阻止。」
周浩急了。
隻有真正麵對過李牧的人,才會明白,這個年到底是多麼可怕。
不管在多的高手,遇上李牧,隻能是送菜。
王長發道:「快,將剛才周浩的彙報,形材料,利用第一渠道,發給段局長,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
……
陝省。
雖然經歷了搶修,但依舊有些滿目瘡痍的龍組地下基地。
「什麼?停止行?」
「李牧的實力不可敵?」
「樊長老但是已經突破?」
「已經通過第一急渠道,傳送了周浩的報告紀要?」
「好的,我看一下。」
段天德掛掉電話,臉上浮現出一奇異的神。
將王長發通過第一急渠道傳送過來的檔案看完之後,他臉上這種奇異的神,就越發明顯了。
龍組的寇查道:「段局長,發生了什麼事?」
段天德看了看周圍的人,道:「我這裡有一份材料,你們都看一看吧。」
說著,開解了許可權,將周浩的報告容,都轉發給了龍組副主任寇查等在場的十多位高層。
「這……」
「不可能。」
「這個周浩,是瘋了吧?莫不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辯解,所以才誇大了李牧的實力?」
「一口真火,燒死聖人?」
「我已經觀察過戰鬥的地方,並無聖人氣息。」
「荒謬至極。」
看完檔案容,龍組的高手們,一下子都冷笑反駁了起來。
他們不會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天殿逃兵的話。
是的。
龍組基地一戰,馬若無、樊長老等龍組的高手,戰死無數,損失慘重。
而韓浩這個天殿的陝省負責人,卻不但活著,還跑到了帝都總部,去為李牧這個罪魁禍首說好話。
這不是逃兵是什麼?
甚至說逃兵都是輕的了。
簡直就是助紂為,沆瀣一氣。
也許已經被李牧收服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這個骨頭韓浩的話,能信?
寇查冷冷一笑,道:「段局長,這個韓浩的話,未免太危言聳聽了,這個李牧實力可怕,定是與魔有關,被魔附是最大的可能,但按照我們報來看,哪怕是天罡級的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都不恢復到如此輕描淡寫之間,就可以斬殺聖人的程度,多辦是那韓浩,為了罪,誇大其詞。」
段天德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本人,從一開始,就是偏向於緝拿李牧的。
一個殺了龍組這麼多人的兇手,如果國家還要寬大為懷的話,那豈不是讓烈士們在九泉之下心寒?
以後,還有什麼人,敢為國家拋頭顱灑熱?
而且,這一次的行,乃是他作為特殊人士管理局臨時最高負責人,確定的第一個大行。
這次行,已經大張旗鼓地展開。
開弓沒有回頭箭。
若是此時,因為周浩的一麵之詞,就半途而廢的話,以後自己在局中的威嚴何在?
等到嶽局長從喜馬拉雅山斬魔回來,又該如何代?
段天德沉默了片刻,道:「基地中倖存人員的反饋資料,整理的如何了?資料資料搶救回來多,可以與周浩的報告加以對比斟酌……」
話音未落。
「報告,找到李牧了,罪犯昨夜乘坐陝A2289P計程車,離開了西安市,已經找到了計程車的司機,明確指證,罪犯上了華山。」
一個龍組的追蹤高手急匆匆地來彙報。
寇查麵一變,意識到了什麼,大聲道:「不好,這個李牧,喪心病狂,定是前去尋找華山派復仇了,華山派的懲遠堂主廖長興得罪了他,被害死了……段局長,華山派怕是有危險,事不宜遲,我們得速度趕過去。」
段天德心中一。
「走,立刻出發,去華山派。」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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