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化?」
李牧不由得問道。
他知道,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黃仙道:「太始道尊進門後,就一直不見回來,終於有一日,他留在門外的命牌魂碑,炸裂破碎了。」
命牌魂碑炸裂?
太始道尊死了?
李牧這下子,可是真的大意外。
之前的故事聽起來,這位太始道尊擺明瞭,就是一個頂級的大BOSS。
李牧本以為,自己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攻略這位BOSS,進那片原始仙界之中,清除了這個患,再找到所謂的仙緣,恢復仙界即可。
但是沒有想到,這位集罪惡和實力於一的超級BOSS,竟然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就變得非常簡單。
隻要在仙古戰場之中,取得勝利,然後進門的後麵,找到傳說之中的仙緣,將整個仙界復原就行啦。
到時候,自己不但實力一覽眾山小,更是仙界的救世主,完全可以大聲問一句:還有誰?
世界得到了拯救。
自己就可以帶著一群紅知己,遨遊宇宙了。
哈哈哈。
等等。
我為什麼要說『一群』這兩個字呢。
李牧了自己的下。
思想有點兒危險啊。
「咳咳……姐姐,你繼續說。」
李牧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將思路重新收攏回來。
黃仙當然想不到,李牧已經在腦海之中徹底放飛了自我。
繼續說道:「太始道尊命牌魂碑的破裂,讓所有的守門人陷到了混之中,如果隻是淡淡命牌的破碎,那或許還有挽救的可能,但連魂碑都破碎,意味著魂飛魄散,迴天乏了。」
真的嗝屁了?
李牧心頭輕鬆了一些。
別看他剛才把思路理的很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但實際上,心裡還是很糾結的。
事哪裡有那麼簡單。
道理誰都懂。
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別的不說,如果這個太始道尊還活著,就憑他當年連仙界共主牧雲仙主都給玩殘了,就可以知道,是一個多了可怕的狠人,絕對是恐怖如斯。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仙界,可和如今殘破的仙界不一樣。
這種巨頭級的人,別說是一手指,怕是一個眼神過來,自己就得灰飛煙滅了。
哪怕是如今跌落好幾個境界,怕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好在看樣子,已經掛掉了。
「當年,太始道尊留下的守門人,實力強大,派係眾多,不過,太始道尊手段可怕,實力又高,將這些人鎮的死死的,不敢有毫的異心,哪怕是在太始道尊進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也無比安分守己。」
「但隨著太始道尊命牌魂碑的破裂,守門人的秩序,就開始慢慢混了。」
「一些忠於太始道尊的人,先後得到了鑰匙,冒險進門中,希可以找到太始道尊,他們無法相信,近乎於永生不滅的太始道尊,就這樣死了。」
「但這些人,不管實力多強,不管智慧多高,不管多麼驚才絕艷,都是一去不復返,再也未能從門裡出來過。」
「守門人的整力量,因此而大打折扣。」
「隨著時間的流逝,萬仙福地也陷混,守門人勢力打破了太始道尊定下來的規矩,出現了自相殘殺的況,隕落了無數的巔峰仙者。」
「還有一些仙人,為了躲避戰,直接離開了萬仙福地,到仙界各去居,開闢新的居所。」
「其中有一些,甚至直接離開了仙界,去往下界各。」
「仙界破碎,長生無,他們信奉的太始道尊又疑似隕落,讓這些仙人,失去了信仰和追求,修鍊變得毫無意義,所以去往下界,蹉跎歲月,了此殘生,也是因為他們,將諸多的仙道傳承,神通,流傳到了各個下界。」
黃仙彷彿是一個冷眼旁觀歲月流逝的過客一樣,娓娓道來,敘說著那段歷史。
李牧心中的諸多疑問,也逐漸清晰。
也就是說,很多下界流傳的功法,境界,神通,甚至是一些脈等等,其實都是這些下凡的仙人們傳播出去的。
甚至不隻是這些從萬仙福地離開的仙人,怕是還有很多仙界的普通仙人和宗門勢力,在前進無的況下,又到戰和殺戮的威脅,最終都離開仙界,下凡到了下界。
很有可能,下界的諸多修鍊法門,無數的神通,乃至於各個界域,位麵,乃至於星域,星球的武道文明,都是這些仙人們的功勞。
李牧在進行飛速的腦補。
「當年,竟也有那麼多的仙人,追隨太始道尊,將他當做是信仰,這人的手段,也很厲害啊。」李牧不由得慨了一句。
黃仙道:「能夠與牧雲仙主並駕齊驅的人,又怎麼會簡單?當年的太始道尊,不僅修為驚人,也極魅力,曾經是仙界無數仙人的信仰和偶像。」
李牧點點頭。
沒有三兩三,誰敢過梁山?
沒有兩把刷子,太始道尊也不可能在牧雲仙主這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麼大的事來。
「姐姐你繼續說。」
李牧道。
黃仙繼續說道:「經過漫長時間的衍變,留在萬仙福地的仙人們,逐漸劃分為不同的勢力,及至如今,便是你所知道的七大勢力了,而那片被封印的原始仙界,則被稱之為仙古戰場,在漫長的年代裡,通過擂臺戰的方式,選擇獲勝者,得到鑰匙,進仙古戰場,逐漸演變為了一種傳統。」
這些,李牧大概也猜到了。
黃仙道:「但是,不管任何時代,任何人,進門裡,都是有去無回,但凡是進之前留下命牌魂碑的,全部都破碎了,這讓萬仙福地的各大勢力,對於門裡麵的世界,徹底不再好奇,因為大家都想要活著,不想做無意義的送死。」
李牧點點頭。
所有人的生靈,都想要活著。
這是生命的本能。
但有價值有意義的死亡,也會有很多生靈捨取義。
可是如果死的毫無價值毫無意義,那就算是再慷慨悲壯之士,都不會選擇。
「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無數天賦絕代之輩,都死在門裡,漸漸地,這七大勢力,沒有勇氣進門裡,但他們也不想其他不控製的人,進門裡。」
「但七大勢力,也都想要佔據萬仙福地這樣的仙界第一資源聖地,所以昔日的傳統被繼續繼承下去,每隔一段時間,隻要門產生了鑰匙,就必須進行一次仙古戰場擂臺賽,選出一些天才,拿著鑰匙進其中,既是傳統,又是祭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萬仙福地仙人們,都相信,隻要在鑰匙產生的時候,送人進門裡,就可以保佑萬仙福地無災無劫,平平安安,可以讓他們對於仙界的統治,萬世穩固。」
黃仙繼續說著。
李牧一邊吃桃子,一邊問道:「這麼說來,哪怕是沒有之前東聖洲鎮妖閣和妖修之間的大戰,這仙古戰場,也要在最近開啟?」
「沒錯。」黃仙道:「門每個一段不定期的時間,都會產生出幾把鑰匙,一旦鑰匙出現,就意味著仙古戰場要開啟了,擂臺戰是必須的,鎮妖閣與妖修聯盟指之間的大戰,與這一事件,關係不大,反而是仙古擂臺站的迫在眉睫,讓鎮仙塔順手找到了一個解決掙斷的辦法而已。」
李牧幾口吃掉一顆桃子,沒有,又開始吃另外一個,道:「也不太對啊,七大勢力不是不允許外人進門中嗎?那這一次,諸神殿為何會找來我們這些人,代替他們參加仙古擂臺戰?」
黃仙道:「問題就在這裡,按理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
「但是,」頓了頓,道:「這一次的仙古擂臺戰,質已經發生了改變。」
李牧砸吧著:「哦?」
黃仙道:「漫長時間毫無希的等待,足以讓意誌力最堅定的人也陷崩潰,七大勢力陷分裂,尤其是一些壽元將盡的巔峰強者,決定冒險進門中,尋找他們苦苦守護這麼多年的答案,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力量,他們或者是昔年被淘汰掉的守門人大勢力的後裔,或者是一些見不得的傳承,都想要在這一次的仙古擂臺戰中,拿到自己苦苦等待的東西,況變得複雜了起來。」
李牧道:「難道以前的仙古戰場擂臺賽之前,萬仙福地之中的局勢,不會如眼前一樣嗎?」
黃仙說道:「你這個說法也有道理,我剛才描述的那些,不是最關鍵的,如今,最關鍵的是……」
說道這裡,的表,猛然變得有些凝重。
「最關鍵的是,一個訊息在七大勢力部傳播開來……門後麵的仙緣,這一次,就要真正出世了。」黃仙道。
李牧一隻手著吃剩下的半顆桃子,另一隻手托著下,道:「這樣的訊息,也得有人信才行吧。」
黃仙道:「一開始沒有人信,一直到另外一件事發生,如今整個萬仙福地的頂層人,幾乎都相信了這一說法。」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事?」李牧問道。
黃仙道:「就在一個月之前,被儲藏在萬仙福地祭壇神殿中的太始道尊的魂碑,突然癒合了。」
「什麼?」
李牧驚得一口吃掉了的剩下的半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