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微皺眉。
因為他發現,這個疑似沈甲的劍修,並不認識自己。
難道自己認錯人了?
可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
就連兩片相似的樹葉都找不到,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人。
「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李牧不聲地道。
年輕人劍眉一掀,道:「仙心劍宗賈申。」
賈申?
名字對不上。
李牧心中,不由得大為失。
既然對方有名有姓,那顯然是自己認錯了。
他拱拱手,正要讓路,卻在這時,一道靈,掠過腦海,突然反應過來了一個資訊——
賈申,倒過來讀,不就是沈甲嗎?
發音一模一樣。
雖然李牧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天馬行空,但不論如何,卻也不失為一個思路。
止住作,李牧拱拱手又問道:「我有一位故人,名沈甲,與道友長相酷似,幾乎一模一樣,剛才一見之下,難自,所以才過來有此一問,不知道道友,認不認識一個做沈甲的人呢?」
賈申看著李牧,眼神中掠過一茫然。
他道:「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嗎?你哪位朋友,他是做什麼的?」
李牧正要說話,仙心劍宗為首的那位劍修,道:「賈師弟,快走,不要與不認識的多說。」說著,目一掃李牧,道:「我這位師弟,緒不太穩定,這位道友,請離他遠一點。」
說著,就是直接強行拉著賈申離開。
「哎?」
李牧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覺這位仙心劍宗的大師兄,一副生怕賈申被自己拐走的樣子?
有問題。
直覺告訴李牧,這裡麵一定有古怪。
但在悟道大會這樣的場合,卻也不好強行詢問什麼。
李牧看著仙心劍宗一群人離開,沒有再出手阻攔,不過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得找機會,單獨和這位做賈申的劍修接一下。
遠。
看到李牧壁,年輕男們臉上的表,各不相同。
「主人,那小子的確是有點兒像沈小哥兒,要不要我找個機會,打他一悶,把他給你綁來……」白虎靠近過來,低了聲音,賊眉鼠眼地道。
李牧無語。
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小九者不靠譜。
你現在都是白虎殿主了,位高權重,還去做打悶的這種下三濫的事,合適嗎?
要是被尊臺知道,我教唆他們的白虎殿主去打別人悶,那還了得?
李牧道:「讓你的人,調查一下這個賈申,儘快給我一份資料,越詳細越好。」
「好嘞,主人您瞧好吧。」
白虎拍著脯保證。
然後招手過白虎殿的一位高手,吩咐了幾句,令其去辦。
桃源裡的人,逐漸越來越多。
悟道大會是萬仙福地的盛事,因為幾乎有資格的人,都會被邀請參加。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來的依舊是年青一代的天才、弟子和傳人們,真正夠資格,掌握著大權勢的大人,還未出場。
當然,除了白虎殿主。
白虎屁顛屁顛地跟隨在李牧的邊,一臉的諂笑,像是個影子一樣,讓很多人看的捂住了臉,尤其是尊臺的一些小天才們,更是恨不得捂住臉,這位新晉的白虎殿主大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而那些出於冥府和鎮仙塔的年輕強者們,則更是一臉的鄙夷和冷笑。
「嗬嗬嗬,這就是尊臺的新任殿主?」
「簡直丟死人了。」
「給一個外麵來的人當狗?」
「嗬嗬,可見烏就是烏,天生低賤,就算是爬上了梧桐樹,也變不神鳥凰,嗬嗬,尊臺這一次,不僅丟了自己的臉,也把我們萬仙福地的臉,都丟盡了。」
有幾個刺頭,故意來到了白虎的附近,大聲地道。
說完,還起鬨一般哈哈大笑。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在故意兌和挑釁白虎。
「你們說什麼?」
「嗬嗬,冥府和鎮仙塔,現在都已經快喪家之犬了,還敢在此狺狺狂吠,不怕被打斷脊梁骨嗎?」
「放肆,我尊臺的殿主,豈是你們這群小爬蟲可以妄議?」
十幾名尊臺的年青一代強者,紛紛站出來,怒目而視。
雖然他們對於白虎在李牧麵前的姿態和做派,也非常的不滿意,認為這有辱尊臺的威嚴,但這也隻是腹誹,別人說出來,卻是絕對不行,要打臉也是他們自己打,哪裡得到外人?
桃園中起了衝突。
但並不見桃園主人出來乾涉。
那個腰間別著鏟子和鋤頭的老農,依舊一臉愁苦之地站在口大門,極不稱職的迎賓,好似是聾了一樣。
兩邊的天才們罵罵咧咧,眼看著就要手。
尤其是鎮仙塔和冥府的人,一副躍躍試的樣子,彷彿已經迫不及待,一點兒忌憚都沒有。
李牧覺得氣氛好像是有點兒不對啊。
本以為作為諸神殿四大勢力聯盟的對手,冥府和鎮仙塔的弟子們,不過隻是在上嘲諷損毒一下作為敵人的尊臺,但是看著架勢,他們竟是想要直接在這桃源裡手的樣子。
很多道目,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嘭!
一個著黑甲,渾都有若有若無的黑氤氳拂,周遭三米之,空間和線都微微扭曲的冥府天才,猛然出手,一掌拍出,漆黑的掌印,宛如墨染。
對麵,尊臺一位豹首人的年輕強者,怒聲一聲,掌心中流轉著雷電,猛地劃出。
轟!
兩人對了一掌。
氣氛驟然激烈,好像是油鍋裡掉進去了一個火苗。
頓時,刀劍出鞘。
各各樣的仙,瞬間被祭出,繚繞虛空,將桃園都映照的五六。
「悟道大會,允許手嗎?」
李牧非常驚訝。
觀星府天才天權子道:「隻要戰鬥不波及到桃樹,就是被允許的,哪怕是出了人命,也沒有關係,桃園主人曾經一怒之下,將一個做靈泉宗的數百強者,斬盡殺絕,都埋在了桃樹下當料……」
「哈?」
李牧呆了。
還有這樣的作?
「後來呢?」李牧問道。
天權子眼中閃過濃濃的忌憚和敬佩之,慨然道:「後來靈泉宗就從萬仙福地消失了,本來它有希為當年的七大勢力之一,但如今已經被桃園主人取而代之了,這也是桃園主人一人即是一勢力的佐證之一。」
尼瑪。
李牧心裡吐槽了一聲。
這個作非常啊。
轟轟轟!
戰鬥已經開啟。
六七對尊臺和冥府、鎮仙塔的弟子,捉對廝殺,直接就在這桃園中打了起來,都是仙皇級的修為,戰鬥波,頗為不弱。
不過想來也是因為忌憚桃園主人的規矩,都還是很小心地控製了戰鬥的餘波,盡量離那些桃樹遠一點,以免一不小心,掃落了哪怕是一片樹葉,到時候,都得變料被埋在樹底下了。
「打死他,加油。」
「給我狠狠地打。」
「用力,使勁啊。」
白虎為事件的始作俑者,非但沒有毫的愧疚或者是憤怒,反而是像看熱鬧一樣,在一邊大聲地喝彩,努力地煽風點火,好像生怕戰鬥不夠激烈打不死人一樣。
李牧隻好習慣地捂住額頭。
奇葩。
沙雕啊。
他挪了挪腳步,站的離白虎遠了一點。
這時,突然一道黑劍,宛如流星,速度快到了極點,從戰圈中飛出來,不偏不倚,正是兇狠無匹地刺向了花想容。
李牧眼前,厲芒一閃。
形一。
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花想容的前,抬手一抓,就將這一道劍抓在掌心,直接以**力,化作一抹黑的華,在他的五指之間不斷地跳躍,似是一條黑小蛇,想要掙紮逃,卻本做不到。
原本坐著的花想容,站起來,到了李牧形側後方。
剛才的突襲,出手者乃是先皇巔峰級的修為,從表麵上看,要比花想容高許多,外人看來,若不是李牧反應快,後發先至當下這一擊的話,隻怕是花想容瞬間就是重傷。
「這個木牧的實力,進步很快……可惜了,沒有功。」
遠,有人看到這一幕,嘆息了一聲,又了下去。
場中。
李牧的眼眸之中,卻是閃爍淩厲殺意。
剛才那一劍,絕不是戰鬥餘波。
而是有人故意的。
雖然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花想容來說,毫無威脅。
但那一瞬間,李牧還是傳音,讓花想容不要出手,避免暴實力,他自己則為花想容擋下了這一擊。畢竟仙古戰場擂臺賽不久就要開啟,李牧不想花想容現在暴實力,到時候被重點針對。
「住手。」
李牧一聲斷喝。
似是一道滅世雷霆,驟然炸響在正在手的天才們耳邊。
可怕的聲波,有一種毀滅版的力量,正在手的十幾人被震得麵目蒼白,仙元紊,歪歪斜斜地退開來,麵驚懼地看向李牧。
「你,過來。」
李牧走過去,對著其中一人勾了勾手。
是一位尊臺的天才。
這個傢夥,半人半蛇,人的頭顱和上半,容貌上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腰腹以下則完全是琔黑蛇尾,黑的細鱗片宛如金屬一般,手中握著兩柄蛇信劍,渾黑毒霧繚繞,形獨特的護領域。
這半蛇青年,麵微微一變,看了看白虎殿主,發現後者正盯著自己,猶豫了一下,纔看向李牧,道:「閣下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