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們倆說話的容實在是太多勁,一直都在狼吞虎咽的胖子都停下了筷子,從我手中接過了照片看了看,我不需要對胖子解釋什麼,唐人杰的話加上這兩張照片,胖子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去,有這麼巧合的事?”胖子驚道。
“胖爺你是指哪方面巧合呢?”唐人杰看著胖子問道。
“哪里都巧。巧的讓人覺不能相信。”胖子看似無意的說道,其實我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他在提示我不要太過相信唐人杰。
這話其實不用胖子說我就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被唐人杰的話和這兩張照片給打懵了。
“這就是事實。”唐人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道:“我后來在知道你爹死之后,特別是知道他死的日子的時候,我懊惱過很長時間,因為我越回想就越怪自己,你爹在五月十三號這天來找我的時候,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本應該能看出他的問題的,你爹這個人是個慢熱的人,在不悉的人面前他話很,但是在朋友面前很開朗,是能經常把大家逗笑的人,他在五月十三號那天來找我話卻基本不說話,我當時沒多想,以為他還是因為工作沒安排的事難,還勸了他兩句。怎麼說呢,那天他整個人都跟丟了魂兒一樣。”
“工作?”我問道,我爹是個農民,哪里來的工作?
“當時部隊上轉業,是分配工作的,算是難兄難弟吧,唯獨我倆沒有被安排,上面說是讓等通知找合適的單位,但是這東西一旦擱置下來,再安排就很難。”唐人杰道。
唐人杰說完之后半躺在椅子上,看起來不太開心,我跟胖子面面相覷了一下,胖子看出了我此時心波很大估計很難理智的思考,他現在哪里還有心吃東西?就張口問唐人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天華在五月那一天,已經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雖然在朋友面前開朗,但是在上是一個很斂的人,像友誼長存這樣的字眼,你看起來覺朋友之間這麼贈與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我了解他,平時他不會寫也不會說這樣的詞,因為他覺麻,再加上那天他的表現,我能想象當時他的心,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寫下了這樣的話,也正是因為友誼長存這四個字,讓我對他的死從未放下過。”唐人杰道。
“劇本不太一樣啊。”胖子這時候忽然說了一句這個。
別說唐人杰,就是我也疑胖子怎麼忽然來了一句這個。
“什麼劇本?”我問道。
“按唐老板說的,后來唐老板下海經商發了大財,現在又了整個城的首富,賊王兄弟他爹又是你最好的兄弟,所以你早就應該找到他們家,好生的培養,讓賊王兄弟過上幸福而快樂的二世祖生活,然后呢再跟你的親生兒子爭家產,最后呢賊王兄弟自愿放棄家產帶著心的姑娘去一個荒島上過上幸福的生活,當然,還有可能遇到七個小矮人。”胖子道。
我瞪了一眼胖子道:“胖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胖子聳了聳肩道:“胖爺我有說錯什麼嗎?小說上不都這麼寫嗎?”
“別胡鬧。”我對胖子道。
唐人杰笑道:“看來胖爺不相信唐某人的話啊,葉子,你信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假如只是唐人杰的自說自話,我自然是不相信一個我印象不怎麼好的商人,但是有這兩張照片作為佐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判斷。
我閉上了眼睛,腦子里忽然響起了大哥的那句話:一句謊言,想要讓人信服,最好的辦法是七分真三分假。
直覺告訴我,唐人杰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但是肯定有一部分是杜撰的。
我睜開眼睛道:“我家都沒有我爹的照片,你這里卻有,我還有什麼可不信的?您繼續說下去。”
“其實胖爺我沒說錯,不過并非是我在后來沒有去找過你,只不過是你爺爺拒絕了,并且他對我在查你爹的死這件事很忌諱,這一點你可以回去跟伯父去求證,一開始我還很不理解你爺爺,認為他冷,但是后來我發現可能是他在保護我吧。所以這些年我想過給你幫助,只不過莫能助,后來我也發現你靠著自己生活的就很好,就沒有去打擾你。”唐人杰道。
“那麼你查到什麼了嗎?以唐老板的能力?”我看著他道。
“沒有,我更多的是從警察那邊去查看消息,但是他們毫無進展,并非他們沒用心,而是這件事真的沒有一丁點的頭緒,作案的人太過狡猾了。不過我后來卻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我想你肯定會非常有興趣。”唐人杰對我神一笑,他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裝檔案的牛皮紙袋。
我接過了袋子,打開,袋子不小,里面裝的東西卻很,只有幾張紙和一張照片,看到照片的時候,我甚至不敢去翻開看,因為照片的存在可以說是赤的證據,而我現在對太過鐵證如山的東西有點無法接。
我先看那張紙,這是一個手寫的尋人啟事,這張紙以前可能是那種紅的紙,就是以前喜事會用來剪紙的那種紅紙張,當然也會用來寫拜帖之類的東西,只不過因為時間過長,紅紙已經掉嚴重。
紙上的字是筆字,字跡也比較工整,那個年代會寫筆字的人還是很多的,容跟尋常的尋人啟事差不多:
尋,徐玲,二十一歲,高一米六三,長發,扎著頭發辮,上穿紅印花棉襖,下黑棉,腳上穿一雙紅布鞋,于3月二十五日在廟會丟失,知人提供線索,定重謝。
這張尋人啟事,沒有什麼價值,我放下這張紙,拿起照片,只是看了一眼,我直接把照片給丟了出去。
照片上是一個人,著一枝花,扎著馬尾辮。
黑白照。
可以看出來照片上的人長的很清秀。有著那個年代姑娘特有的矜持。
照片上的,笑的單純而青。
我之所以那麼害怕,是因為照片上的人我認識,拿這張照片回去村里能認出來的人并不多,但是這張臉,已經在我腦子里二十年,所以我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人是傻子。
陳石頭的傻子媳婦兒。
“意外吧?”唐人杰看著我笑道。
我點了點頭,毫不掩飾我心的震驚,說實話,不管之前關于我父親跟他的關系唐人杰有沒有撒謊,能看到這張照片和信息,我就不虛此行。
“照片上的人,不傻,在那個年代,要是一個傻子走失的話,健全的人很多都吃不飽,一個傻子不至于大張旗鼓的張尋人啟事,那時候可沒有機打復印一說,這尋人啟事可是全是手寫。”唐人杰道。
“不傻?!怎麼可能?!”我再次嚇了一跳,雖然傻子臨死前的那個笑容讓我有并不傻的錯覺,但是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一個瘋癲的整天蓬頭垢面用一個窩窩頭就哄住的人,怎麼可能不傻呢?
“我就知道你會很意外。”唐人杰笑道。
“人是南人,名字就徐玲,走失那一年二十一歲。”唐人杰接著道。
“這我知道,你說我不知道的。”我比較急切,這次我是真的急!
“你聽我慢慢說,這的是南新野三里屯人,我后來特意去過這個村子,見到了這徐玲的家人,徐玲走失之后母親就瘋了,并且徐玲這人在他們那是個很有名的姑娘,不僅是長的漂亮,還擅長工,所以知道走失的人不,大家也都知道帶走的人是來的,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玲是被的一個算命先生給拐走的。也正是因為這個,警局才會有這個資料。”唐人杰道。
“什麼算命先生?”我納悶道,拐走傻子,不,拐走這徐玲的,不應該是陳石頭嗎?
“當年,一個算命先生去了新野,因為算的準,并且收費很,甚至管一頓飯就可以了,所以找他算命的人很多,徐玲也找算了命,他們那的人說,就是算命先生看徐玲長的漂亮,所以才拐走了這個黃花大閨。”唐人杰道。